赚。
余安安打算先去趟厕所喘口气,走出会议室就看见冯士奇站在不远处的门口柜檯。怎幺不管到哪里都会看到他……不过,现在给人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余安安好奇的拉长脖子,柜台后面位置坐着之前来开会时帮忙开门的总务小姐,冯士奇拿手机给总务小姐看,说了一下话,因为有些距离听不见他们在说什幺,他笑了,不是阳光那种,是无奈的样子,看着总务小姐的眼神不像开会时神采飞扬,放鬆下来的眼稍特别柔软,那个看起来很冷漠的总务小姐,居然脸红的点头。这两个人在交往?
“有什幺事吗?”
“请问厕所在哪里?”那人比了与门口的反方向,余安安不以为意朝厕所去。
台北某ktv的包厢里,音乐很大声,桌上摆的酒比食物还多,才刚开始一小时,还属于喝出酒胆前可发疯退可唱歌的半清醒阶段。
“製造浪漫,谁点的阿?”
“唉唷,情歌对唱,当然要派出情歌王子,我们的黄金单身汉,冯士奇。”大伙吆喝。
被拱出来,冯士奇只好拿麦克风站到前面。
黄金单身汉?他们敢说她还不敢听,他们公司的人是瞎了吗,有人因为晚上要应酬,来之前还在跟总务小姐报备咧……『介绍给妳第二帅,我弟弟,黄金单身汉。』呿,果然男人只要没结婚都号称自己单身。
“女生的部分咧?”
大家视线不约而同看向现场唯一的女生。
什幺啊,她才不要和冯士奇製造浪漫,她宁愿被灌酒。
“安安,快点,歌要开始了。”方主任用拿酒杯的手肘推余安安,偷偷对她使眼色。
“主任,你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余安安小声的回应方主任,对大家露出礼貌的笑容说“这首我不会唱。”跟一群男人共事,谎称自己有男友通常可以推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少来,妳先少个十岁,再说妳不会唱。”不知谁说的,大家哄堂大笑。
余安安和大家一起笑。去妳妈的,老娘几岁干你屁事。
“那男朋友交往好几年也不求婚,可以分了。”方主任在一片笑声中压低声音,转头对大家吆喝“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大家也跟着附和,方主任把她拉起来,推向冯士奇。干,方主任前世一定是老鸨。
有人把麦克风塞给她,她站在冯士奇旁边,对冯士奇笑一笑点头。
冯士奇边笑边唱“平淡之中製造一些些浪漫。”
靠杯“你我瞬间浪漫永远忘不掉。”她也笑着对冯士奇唱。
“关于爱的能量怎样都用不完,多奇妙。”两人合唱,微笑看着对方。干,好假掰,她要吐了。
大家拼命吹口哨叫好。
冯士奇笑着拿起桌上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余安安接手,一口喝乾。黄金星期五她不能在家打电动,还要假掰的很开心和客户冯士奇唱情歌,干,她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结果……
半夜,她跟冯士奇在同一台计程车上,冯士奇醉得仰头倒在后座,安全带还是她余安安帮他繫的,马的,她明明也喝很多,为什幺烂醉如泥的人是冯士奇,和他同一路回家也真够衰的,他干嘛喝成这样啊,业务老鸟应酬是家常便饭,应该懂得拿捏分寸才对,不管他了,她的头也好晕。
计程车在她家楼下停下来。
“小姐到了。”
喝茫的余安安花了一分钟从钱包里掏钱,付给司机“刚刚我同事有给你地址吧,麻烦你送我朋友回家。”
她打开门,一只脚高跟鞋踩在地上正要下车,冯士奇拉住她。
她推开他的手“你等一下就到家了。”
“我…我想……”冯士奇微微睁开眼睛看她,头髮已经乱七八糟的落在前额,仰头抬高的下巴与喉结的线条因说话微微滚动,衬衫领口已经解开两颗扣子,领带被扯鬆挂在脖子上,皱巴巴的衬衫下摆鬆垮垮的露在西装裤外,两脚张开坐在车上的窄管西装裤下露出黑袜子及皮鞋。他两只手放在腰上解皮带“尿尿……”
计程车司机跳起来,把他们两人赶下车。
冯士奇面向她,朝她解皮带“我想尿尿……”
酒品很差就是在说这种人“别尿我身上。”余安安歪歪扭扭的走到大门插钥匙开门。
“我想尿尿……”冯士奇跟在她旁边。
“走开,去别地方尿。”余安安开门进去,冯士奇也跟进去。
“我想尿尿……”
“你很卢耶。”余安安按电梯上楼,冯士奇也跟进去。
“我想尿尿……”
“厚,烦死了你。”余安安把他拽出电梯,好不容易插入钥匙进到家里,把他推进厕所里关门,走到床边倒在床上。她是喝醉就想睡觉的类型,第一次看过喝醉吵着尿尿的类型,没关係,把他关在厕所里,他爱尿多少就尿多少。
厕所传来马桶沖水声,接着厕所门咿呀打开了,半睡半醒的余安安没有注意到床因另一个人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