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邢华峰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他抱拳拜道:“跪拜陛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登基还要等到回国,如今就称本王被陛下还是有欠妥当。还是同以往那般称本王为戚王便可。”寒暄淡淡道,根本就没有一丝对登基成皇的喜悦。
“是微臣说错话了。”邢华峰威严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讨好之意,邢羽根本就看不出来邢华峰究竟是真心诚意的臣服寒暄还是忌惮寒暄。
寒暄没有叫众人起身的意思,他继续道:“邢卿替本王在奉越国潜伏十一年也是辛苦邢卿了。”
“不辛苦,为了完成戚王的雄图霸业,区区十一年不值一提。”
寒暄轻轻颌首,对邢华峰的话不置可否。
“风行松希望你能尽快解决。”寒暄留下这句话后就带着士兵朝宣和殿走去。
这时的邢华峰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瞒着寒暄擅自去对付风行松。惹来了寒暄的不快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只是放不下心中的恨。
一直都低着头的邢羽不太明白寒暄和邢华峰之间诡异的气氛究竟是从何而来的,不过邢羽倒是想起了自己到底曾经在哪听过寒暄的声音。
在赏花宴结束之后,她曾经在花墙后听到过寒暄的声音。当时她还在想凌宣帝居然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实在是没想到。
这么说来的话,那么一直在凌宣帝身边的轩函看来就是霁雪国的三皇子寒暄了。寒暄、轩函,不过是将名字倒过来罢了,邢羽原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现在听到寒暄的声音她才将这两个看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联系起来。
最可悲的莫过于凌宣帝柒阳了吧,左膀右臂被斩、大臣背叛、文臣算计,如今算得上是毫无胜算。然而凌宣帝没有选择逃跑,更没有选择求饶,而是一如既往的穿着龙袍端坐在大殿的龙椅上。
王有王的宿命,作为一个称职的王,柒阳到最后一刻都不能退缩。王是国家最后的尊严,那样骄傲的男人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退缩的。就像她无法忍受自己的感情有污点一般。
在寒暄离开老远后邢羽才站起身来,她看向寒暄的背影,仍然无法从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喜悦,反而是看到了寒暄步伐中的沉重。
人非草木,相处的时日多了,总归是会产生感情的。
高大巍峨的宫殿将万人之上的帝王囚住,而帝王也即将被拉下皇座。
邢羽心中叹息,为这两人感到可惜。一个亡国之君,一个邻国的未来皇帝,两个人之间会有好的结局吗?想来,是没有的吧。
这时邢华峰冷漠的眸光落在了邢羽的身上,不过话却是对邢廖说的,“放了她。”
“父亲!”邢廖皱着眉头,显然是不理解邢华峰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邢华峰的表情未动,只是又重复了一句,“放了她。”
邢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邢羽,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命人给邢羽让出一条路让邢羽离开。
这莫名奇妙的发展让邢羽有些不明白,邢廖应该是受到邢华峰的指示才把自己带到邢华峰面前的,然而现在邢华峰一句话就说要让自己离开。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但即使是如此,现在摆在邢羽面前的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顺应邢华峰的意思离开。
邢华峰这么做一定是有所图谋,可邢羽猜不到,她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这样至少能在某种程度上获得主动权。
在邢羽走远了之后邢廖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父亲,为什么要放走她?”
眸光微凝的邢华峰的嘴角勾出了一个略显冷漠的弧度,他道:“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
“难道是......”邢廖没有说完,他的脸上还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邢华峰没有说话,但是那神态已经是默认了邢廖心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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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邢羽并不知道邢华峰的险恶用心,其实她就算是知道了能做的也不多。
没有了监视的邢羽漫步目的地在皇宫里乱走,她想要去找小家伙,可是又觉得小家伙应该会来找自己所以就没有往庆华宫那边走。可是邢羽的心中又有些不确定,想去庆华宫看看,说不定小家伙现在还在庆华宫。
在邢羽自己的一番纠结之下,她还是决定去庆华宫找找莫雅翎。
邢羽在还没有走进莫雅翎寝殿的时候就已经在外面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血的味道让邢羽变得极度不安,她真的很害怕小家伙会出什么事。
邢羽心里知道小家伙武力高强,轻功更是了得,难以被别人伤到。可是心中的那股恐慌还是无法压下。
满怀着忐忑,邢羽一步步走进了莫雅翎的寝殿。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男子身下淌这大片的血迹。
除此之外整个寝殿里再没有别人的尸体,这让邢羽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莫雅翎。
松下了脑中那根紧绷着的弦的邢羽瘫坐在地上,脸上是苦涩的笑容。
因为不认识,所以也不感觉到悲伤吗?
人类都是这样,只会担心熟悉的人。她可耻的庆幸死去的人不是莫雅翎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邢羽仰面看向上方,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颊流淌。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良久邢羽才垂下头来。
擦干了眼前的泪水之后邢羽用手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尸体。发现这人的右手握着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