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你,你都别想当我嫂子”,可路檬绯红的脸颊和慌乱的反应让他心中一凉。冷眼瞧了片刻,裴湛走下车,重重地摔上了车门。
路檬捶了下自己的脑袋,跟下车去,对正背对着她点烟的裴湛说:“疯掉了,真的好丢人!怎么办?我没脸见司老师了……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解释一下,就说刚刚那些都是开玩笑的话。”
裴湛没回头,吐掉嘴里的烟雾,语气不悦地说:“我以什么立场帮你解释?你现在就打电话自己跟他说清楚。”
路檬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深冬远郊的海边格外阴冷,一阵风吹来,路檬打了个寒战,裴湛糟糕的态度令她忽而感到委屈,要不是他找茬,她怎么会赌气说出那么尴尬的话。
“我要回去。”
见裴湛不说话也不动,她又高声重复了一句:“裴湛,我要回去!”
一根烟抽完,裴湛稍稍平了气,他将烟摁灭了丢进垃圾桶,转过身尽可能和颜悦色地说:“一起吃了饭再走。”
路檬对上裴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回、去!”
裴湛按了按眉心:“你就非得跟我对着干?一句话都不能听?”
“你以什么立场让我听你的话?”把这句话回敬给裴湛后,路檬扭头就走,坐进法拉利的驾驶座,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开出一公里,路檬才回头,这一带环境虽好,却人烟稀少,恐怕很难打到车,她想象了一下高不可攀的裴少爷步行两公里去乘公交车,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无聊。
无论是出于惯性,还是尚未把她和“余柠”分开,依着裴湛的性格愿意多管闲事,大约都是因为还在意她。他想同她吃饭,他因为她和司老师的绯闻生气,明明是在意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裴湛性格强势,习惯了周围人的服从,若是过去的她,或许很愿意收起自己的脾气和棱角,无条件顺着他,做讨他喜欢的事。而现在,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向他低头。
路檬一路开回父母家,将车子停到裴湛的车位上后,立刻给裴赫发了条微信,让他立刻把二十一送到她这儿,然后把裴湛的钥匙带回去。
裴赫在她家赖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关上门后,路檬只觉筋疲力尽,一觉睡到傍晚,抱着裴路路发了会儿呆,又起床练琴。
刚练了半个钟头,她的手机就响了。发现打来电话的是司裴,路檬迅速扔掉手机,跑回卧室把头埋到被子里当鸵鸟。哪知裴路路竟屁颠屁颠地把手机叼到了她的手边。路檬敲了一下吐着舌头邀功的傻狗的头,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
“司老师晚上好。”
“你在忙吗?”
“在练琴,所以一开始没听到。”
习惯了路檬表刻苦表忠心,司裴笑着说:“我在你家楼下的酒店,有时间就下来坐坐。”
“我……”路檬嗯啊了两秒,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借口,只好说,“您等我一下,五分钟就好。”
不用出大厦,路檬便只绑了马尾,穿着原本的衣服出了门。
司裴等在酒店咖啡厅,路檬粉白兔子运动服与周围环境完全不搭,于是她一走进来,司裴便看到了。
路檬一坐到司裴对面,就拉过餐牌捂住了脸:“司老师,我中午是开玩笑的,为了吵赢裴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一直一直当您是长辈的。”
虽然也只拿路檬当小孩子,听到这话,司裴倒是不尴尬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无奈地喝了口茶,说:“我知道,也很意外。我还是第一次见裴湛跟女孩吵架。”
除此之外,路檬的分毫不让也令他非常意外,在司裴的印象里,路檬闹腾归闹腾,却一向恭敬。两个挺正常的人,凑在一起怎么就不正常了呢?
路檬刚想吐槽裴湛没风度,记起司老师跟他是堂兄弟,便忍着没说话。
司裴又问:“你跟他怎么会在一起?还用余柠的名字?”
纠结了片刻,路檬决定实话实说:“我小的时候很喜欢他,成天追着他跑,可是他看都不看我,还说最讨厌的就是我这种……”
路檬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惊异之余,听到路檬说虽然带走了扇面,却也还了本金和利息,司裴问:“你上次说自己穷,就是因为这个?”
一提起这个,路檬就觉得心疼,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见她噘嘴,司裴嗤地一笑:“我有个朋友最近想找裴湛编曲,他不肯接,你有没有兴趣?趁着清闲,练琴之余你完全可以做些别的。不过你没有作品,就算有我介绍,价格估计也很低,大概一首五千左右。”
路檬清楚,像她这样没有工作室的业余人士,如果不是看着司裴的面子,两千块都没人请。
“我非常有兴趣!可是没有设备。”
“我那里有。”
“谁说我不接?”裴湛拉开了椅子,坐到了堂哥身边。
见到他,路檬错愕地看向司裴。
司裴立刻向路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