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失望的表情一闪而过,转而便是一副凶恶得面容。
露馅了!
被他突然靠近的距离我吓得想要往后倒退,却倒在了电视机身上。
我惊呼一声,然后被他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
但却不是为了扶我,而是像是想要把我肩膀捏碎一般使劲儿,另一只受伤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居然敢骗我,原来对杀手发布对我的悬赏通缉令就是你所谓的‘丢去喂猪了’?”
我没见过如此风度全无的汉尼拔。
他单手掐着我脖子的,虽然受伤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用力,力气越来越重。被打湿了的头发上有水珠顺着发丝留下,滴在了我的脸上,他居高临下的怒视着我。
即使是那次在地下室鞭刑的他,也是优雅的冷静的,每一个动作依旧保持着翩翩仪表。
我以为那应该是他一贯的作风。
可此时,面对我的背叛,他的优雅全无,他的高贵全无。
他将那张披了许久的皮在我面前脱落,露出了他凶残的野兽本性。
我拼命地想要吸气,脖子被掐的生疼,他的手力气大极了,嗓子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拿手努力的想要掰开他的手,可丝毫无法将他的手掰动。
我已经无法用眼睛直视汉尼拔现在的表情了,眼球不能自控的向上翻着,我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呃……你,我想咳……我……可以解释!”
断断续续地挤出蚊子一样微弱的声音,与此同时,我脑内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个画面中,汉尼拔正手持鞭子对着地下室内的艾伯特嘲讽的说道。
“活着,不好吗?”
18
“解释?”
汉尼拔似乎听到我讲了一个笑话,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声音来判断,他在笑我。
尾音带着冷哼的嘲笑。
“那你打算怎么解释?嗯?”
虽然汉尼拔口中询问着我,但从他手上的力度来看,他并不打算听我的任何解释。
“放手……我……”
我渐渐使不上力气,从脖子处开始由痒到疼又由疼转麻,那种麻意从喉咙扩散到了耳垂,又潜入我的耳内。他的话我几乎要听不清了,也不知道后面他是否又跟我说了什么。
“快……喘不上气了……”
连我自己的声音,也快听不到了。
掐死一个人需要两到三分钟,力量过大时只需要半分钟到一分钟。
我以为我快死了。
我感到自己神志已不清明,觉得很有可能我马上就要把生命交代在这里了。
正在我以为我的任务就要失败时,汉尼拔掐住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刚才一番挣扎已经用去全身力气的我,在他开右手后整个人瘫软的似乎想要倒下去。他捏着我肩膀的左手直到此时还没有松开,没有力气的我就像是被他拎着一样,着力点都在他的左手上。
身后是电视,身前是汉尼拔的胸膛,几乎没有选择的时间我毫不犹豫的朝后倒去。却在脊背接触到电视机边缘的一瞬间,被汉尼拔拽了回来。
“唔……”
我吃痛的叫道,他将我拽进他的怀抱,而我的鼻子也正好砸中他的胸膛。
汉尼拔很瘦,又很有力量,他的胸前是结实的肌肉勾勒出的完美线条,硬邦邦的触感让我鼻子一酸。
他换了香水……
我有了片刻的神游。
面对我的呆滞,他极为不耐烦的在我耳边说道:“快说,我可没有时间等你组织好谎言。”
汉尼拔用极大的力度将我拉出他的怀抱甩在一旁,我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推开我的速度之快力量之大,感觉嫌弃极了,像是怕与臭虫拥抱太久将自己玷污一样。
仿佛刚才那个看我快摔倒所以扶住我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我的脸还在因为缺氧而感到麻麻的。
汉尼拔觉得我在酝酿谎言,我的沉默就是他认定我在编造的最好证明。而事实上,我的确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
在他掐住我的一瞬间,我就已经开始在想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一个能欺瞒过汉尼拔的理由。
但很可惜,没有。
无论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