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拱起用指节敲了敲电话边缘的桌面。
我看了一眼他的动作便立刻领会精髓,我将托盘放到了他的书桌上,而后从中拿出了‘作业’只留下了茶点,向他走去。然后工工整整的将密密麻麻写了四页分析的作业,放到了他刚才敲过桌子的地方。
夏洛克在我将作业放下的一瞬间,便立刻拿了起来,他将电话夹在脖子处,一手拿着纸张,一手用来翻页。
他看的很快,从他的眼球摆动来看,几乎一秒内他能看三行左右。
四页纸的分析推测在夏洛克看来,也不过三十秒左右就可以看完的东西。不过在看完第四页后,他又倒了回去,重新看了一遍第三张纸。
那上面是我列的结论,他没有说话,看着我纸上的内容若有所思,那表情就是之前我说过的时常挂在麦考夫脸上的神情,而夏洛克只有在思考时注意力集中时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如果不是隐约还能从隔音不好的电话中漏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夏洛克?
我恐怕会因为他的沉默而忘记事实上他在打电话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像是麦考夫的声音。
终于在我听到麦考夫第五次的‘夏洛克’的呼声后,夏洛克也回过了神,拿起了电话。就在我以为他要回应麦考夫继续谈论他们之间的话题,并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暂时离开,在这里会不会耽误他们时。
夏洛克直接将刚拿起的电话挂断了,而后抬头非常认真的盯着我。
我:“……”
他竟然连声‘再见’或者‘暂时不方便一会儿再说’,都没有回,就那么直接挂掉了电话,真不知道麦考夫此刻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不过虽然我觉得麦考夫此刻的表情会很有趣,值得想象一番,但此刻的情景确实不适合让我去想这么天马行空的无聊事。
夏洛克一直盯着我,从挂了电话后。
表情认真,直视着我的双眼就像是在抛掘我的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
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是我刚才的举动有哪里不合适吗?
是我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吗?
还是说夏洛克终于打算问我关于汉尼拔,关于魔杖,关于手机的那些事了?
不管他想干什么,夏洛克此刻的眼神都让我有些不舒服。
他看的我心中直发毛。
就在我打算想个理由溜之大吉的时候,只见夏洛克沉默半晌张张嘴像是深思熟虑过后对我说道。
“伦敦发生了新的案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53、53 ...
坐在车的后座上, 我摸着自己特意带上的大号手提包心情复杂, 左边就是那位有名的麦考夫的秘书, 安西娅。
美丽,迷人,总是在扣手机——比如现在她就坐在我旁边一直全神贯注的拿着手机打字。
那是她在向麦考夫汇报行程与监控到的关于我的一切。
“怎么了?”
她察觉到了我的视线,停下了打字的手指, 侧过脑袋看向我。安西娅的黑褐色的头发伴随着她歪头的动作从肩膀滑下,可爱的朝我眨眨宝蓝色的眼。
“没事, 没事。”
我连连摇头错开了视线, 正经地看向前方。
在我看向前方后不到三秒, 敲键盘的啪啪声再次响起。
我猜刚才自己的那一系列行为也被她告知麦考夫, 提供给他以便对我进行分析。
从回到贝克街221b,到今天,过了有近半个月,每天除了跟夏洛克学习演绎推理法之外, 就是跟他一起跑遍伦敦寻找案件破获案件——我们两人在警界小小的出名了一把。
在这破案期间, 我还得到了新的惊喜,探长死后被调来的新任警长,是场花!
雷斯垂德!
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几乎就要尖叫出声, 他长得与拉珀特·格雷夫斯一模一样!
要知道我是有多么喜欢场花的, 他演的《莫里斯的情人》是我每个月最少重温一遍的电影之一。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场花是麦考夫特意调任来的,每次破案与场花打交道时,我都会先在心中念叨着感恩一遍麦考夫。
大概是人总是不经念叨的,就这么按照案子发生的频率来感恩麦考夫, 终于在我们联手破获了第六起案件,刚接到第七起案件的一个早晨,我接到了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