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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在我张嘴打算反驳的同时。
“我也……同意。”
夏洛克上下嘴唇一碰,他的附议将我的反驳生生噎了回去。
我张开的嘴再次合上,吞咽不存在的口水。
……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众人纷纷排着队上楼回卧室时,我故意落在了最后,拉住了夏洛克,小声问他。
夏洛克没有回复我也没有挣开我的手,只当作我不存在,一言不发向前走着。
直到我在拐角处松开了手。
他加快了脚步穿过了几个人,走到了最前面。
我识趣的没有再跟上去,因为夏洛克的意图很明显,为了甩开我,他不想跟我一起走。
我的表现让我在他心中重回了金鱼的形象,我想他不会再跟金鱼说话了。
更别说跟金鱼讨论案情。
我和夏洛克还有管家夫妇的卧室都在二楼,管家夫妇在楼梯拐角处,我跟夏洛克则在一左一右的两个尽头。
楼梯与走廊建的都很宽敞,但却没有餐厅的白织灯,是跟我们刚来时进餐厅前走过的路一样昏黄。
它每隔两米才只有这么一盏灯,可视度极低,配合上窗外的狂风暴雨,为今晚增添了不少恐怖气氛。
我跟夏洛克道别后回到自己的房中,他一直拿背对着我。
他往常生我气时恨不得跳起来怼我,头一回连话都懒得对我说。
恐怕在他眼里,连对我生气都成了一种浪费?
夏洛克的身材高瘦,一米八三的他是一个活着的衣架子,立领黑色大衣在他身上穿着就像是放在模特身上展示。
如果模特是正对着我而不是用屁股对着我就更好了,有那么好看的长相与傲人的身材,却偏偏吝啬分享。
金鱼给您道晚安。
我在心中默默对夏洛克说道,然后关上门,身后就是窗户,果然与森林离得特别近,树枝被暴风吹着拍打着我的窗户。
一下,一下,树枝如枯手。
我没有去关注这种无关紧要的环境,甚至没有换衣服也没有坐下,关门的一瞬间我就站在原地。
开始在脑内回忆安德鲁在叙述时,大家每个人的动作与表情。因为现场观察无论再仔细,还是会有漏洞。
幸好我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可以事后回想。
那些画面被我在脑内慢放慢放,再慢放。
慢到一帧一帧的地步,我一张张的将他们在画面中的行为单独拎出,进行分析。
——
安德鲁是在说完他们的装扮与声音后才突然转变的态度,那一瞬间他像是在想到了什么。
我似乎忽略了什么问……
对了!
画面被慢放了动作的安德鲁,在说话时有一个极其迅速的抬头和眼神。
他不仅抬头看了一眼祖德,还用眼睛瞥了一下身边的路易。
可以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是在当时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是他的回忆中想到了可以威胁他们两人的把柄,那是他们两个人的漏洞。
……
对,漏洞是声音跟发色!
如果我是夏洛克,用他大胆假设合理推证的方式来推测。
在拍摄影片时,安德鲁可能有所反抗,然后抓住了那个人的帽子露出了发色,所以他知道凶手的发色,再联想到那个人的变声,可能在某一瞬间,凶手的变声失效,又或者是咳嗽之类的发出了真实的声音。
而在场人之中有令他熟悉的发色跟声音,所以他在回忆时想到了这里。
凶手们也想到了。
他后来的夸张表示就是在强烈的向那群人传递自己的目的,提醒他们。
他们一定在说话间或者动作间约定了时间。
时间……
我在脑内快进画面,突然安德鲁的话一闪而过。
我连忙抓住那块画面回放。
[我通常在十二点时就要上床了。]安德鲁打着哈欠说着。
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