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霍老汉又折了回去,想看看那尾巴老者到底要怎么处理透明棺材。
当时正是上午,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雨,那尾巴老者先是绕着透明棺材走了几圈,像是看宝贝一样的仔细打量着那棺材。
霍老汉站在远处,只能看到尾巴老者的动作,并不能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在空中的雾气越来越大,渐渐的空中开始飘起雨点,霍老汉就看到那尾巴老者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短刀,照着他自己屁股上露出的尾巴就切了一截下来,然后拿着那断下来的一截尾巴开始在透明棺材上涂涂画画。
人长尾巴并不稀奇,这世界上有不少地方都出现过这样返祖的现象,那返祖之人的尾巴本是多余之物,一般通过一个小手术切了之后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生活。
可是也有人说,这老天呐从来都不曾亏待过谁,不管你是人类还是畜生,都会得到老天的一份庇佑和气运。
这尾巴老者一开始并没有把尾巴切除,而是留了下来,这就相当于他同时有了人和畜生的双重身份,得到的那不可触摸的庇佑和气运也就是双份的,现如今他把他那属于畜生的尾巴切下一段,也就是他是把他属于畜生的那一段气运给用在了这透明棺材之上。
霍老汉在远处看的也是暗暗称奇,他自然是不知道那尾巴老汉如此举动是想干嘛,只能耐着性子,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继续看。
尾巴老人在透明棺材上涂了一周之后,看了看手中的那一截尾巴,好像说了句什么,然后就把尾巴扔进了旁边的黄河之中,紧跟着尾巴老者也一跃而下跳进了黄河。
霍老汉在远处左等右等都不见尾巴老者上岸,而此刻雨势越来越大,霍老汉还以为他被河水给淹死了,就寻思着上前去看看,可是他刚走了一步,那浑浊的黄河水中就掀起了巨浪,浪头迅疾,一下子就把堤坝上的那透明棺材给卷了下去。
见这形势,霍老汉自然是不敢再上前,万一下一个浪头把他也给卷进去,那可是必死无疑的,他只好往前走了数步,眯着眼极力的看着黄河中,他想看看那透明棺材被卷到了哪里,会不会像前一次一样再回祠堂中。
隐约间霍老汉就看到那透明棺材在河水中随着浪头沉沉浮浮,而在棺材的前方似乎还有一个人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霍老汉一咬牙,又往前走了数步,这时已经离堤坝不太远了,而此刻他也看清了黄河中的情景。
只见那透明棺材前面确实有人,正是那个尾巴老者,他此刻不知道脚下踩了什么东西,也浮在巨浪中,在他和透明棺材只见还有一个链子连接,这链子此前霍老汉并没有见到,想来是棺材下水之后被尾巴老者给捆上的。
此刻水中的情景就像是尾巴老者踏水向前,手中用链子拉扯着透明棺材,一步一步的想着黄河中央走去。
见到这副情景,霍老汉惊呆了,当时心中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碰到神仙了,当下顾不得其他,霍老汉跪在了地上不住地对着黄河中的尾巴老者磕头。
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黄河中已经不见了那老者和棺材的影子,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霍老汉一步一步的捱到了家中,由于淋了雨,心神又有大的起伏,那次他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死了,最后还是靠着邻居不时的照顾给活了下来。
自那以后,透明棺材再没有出现过,霍家弯子也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从那以后捞尸人这个行当的人明显的少了很多,霍老汉本来也想着不再干捞尸人这个活了,奈何他没有其他手艺,外出打工了好几年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收入,最后无奈之下只好重操旧业,做起了捞尸人。
讲到这里,这祠堂中的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俺系念旧嘞人,现在俺家嘞还供着那老神仙的排位,每逢初一十五的俺都要给老神仙上一炷香,要不是他,俺们早死八百年嘞。”
我听完老者的讲述,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在老者的口中那秃尾巴老汉还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可是从我们了解到的材料却又是另外一个版本,这世上的事情也许真的就不能用对错好坏来划分,我就在想,就像师兄,他是不是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会不会也有人像霍老汉看秃尾巴老汉那样看他?
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到了一边,我转头看着冉冉和姬玄珍道:“看来咱们还得去一趟黄河那边,按照霍大爷讲的,那透明管应该是又沉到了黄河中,咱们得想办法找到才行。”
“你该不会是想潜水到黄河中找棺材吧?你没疯吧?那黄河中谁不知道泥沙太多,在水中根本就看不远,而且下面全是淤泥,万一陷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姬玄珍没好气的看着我说道。
我无奈的看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谁说咱们要潜水了?我是说咱们去看看当年透明棺材消失的地方,师兄既然把这照片和纸条交给我,就肯定也会在那边留下线索,还有你想啊,那秃尾巴老汉都出现了,难道透明棺材就不能再出现吗?”
姬玄珍翻了翻白眼,最终也没找到什么话来反驳我,冉冉在一旁看我们斗嘴也是捂嘴轻笑,道:“你俩别闹了,咱们还是想办法说动霍大爷待咱们去那沉棺的地方要紧。”
我转头对霍老汉道:“大爷,是这样的,你能带我们去当年那长着尾巴的老人在水中拉着棺材的地方吗?我们想去看看。”
霍老汉刚才也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