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个人在家行吗?”
“不是一个人,还有……过敏柴。”
柴犬睡不着的新绰号——过敏柴?盛远时笑着抱了抱她。
第36章 你不知情的喜欢07
直到盛远时到家, 确认他吃过药, 没有出现更明显更严重的过敏症状, 南庭才稍稍放了心。她看着舒舒服服霸占在大床的睡不着, 不禁猜想:“不会因为那晚七哥在,你和我一起睡沙发, 才对七哥有敌意吧?”
那晚盛远时过来后, 南庭想也没想到地就把他扶到床上去了, 睡不着当时确实是叫了几声的,而且一直围着床转圈, 南庭只以为它是见到陌生人的缘故,而她当然是没让睡不着上床睡的,既怕盛远时半夜醒了吓一跳,也担心睡不着打扰到他。
南庭趴在床上,摆弄着睡不着的爪子,试图和它解释, “是我让七哥睡的呀,他喝醉了又不知道,再说, 这是我的地盘, 不是你的。”然后托腮想了想,“明天我去给你买个狗房子吧。”
睡不着似乎是意识到再也没机会睡主人的大床了, 哼哧哼哧地撒娇,还不停地舔南庭的手。南庭顿时觉得小家伙误会自己要抛弃它了,她抚摸睡不着的脑袋, “七哥都要为了你去做脱敏了,你以后可不能欺负他知道吗?尽量离他远一点吧,过敏可是很难受的。”
于是这一晚,在睡不着睡着后,南庭把原本就很干净的卧室和客厅,里里外外,认认真真地又打扫了一遍,试图把睡不着掉落在角落里的毛发都收拾出来,有意杜绝一切可能导致盛远时过敏的因素。等她一身是汗地忙碌完,才看见盛远时和她道晚安的微信,她想了想没回复,有意营造她已经睡着的假象,以免盛远时看见回复问她:“怎么还没睡?”
第二天南庭是夜班,盛远时则因有飞行任务早早去了机场,起飞前,两人通电话时,她先说:“昨晚睡着了。”
当时确实也很晚了,盛远时倒也没多想,听说她要去买狗房子,他不解地问:“它以前都睡哪?”
南庭理所当然地答,“床上啊。”
“你床上?”盛远时的语气就有点不对了,“那你睡哪儿?不会它一直和你一起睡吧?”
呃……南庭其实已经想明白了,盛远时上次之所以过敏那么严重,肯定是床上有睡不着的毛,粘到他身上了。她懊恼地挠了挠头发,“你的过敏没严重吧?”
“不要转移话题。”盛远时必须要一个准确的答案,“它是不是一直和你睡?”
南庭的声音顿时低下去,“是。”
盛远时坐在驾驶舱里,无语地看了看机坪,眼角余光瞥见右座的丛林盯着自己,他没好气,“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丛林哪还敢溜号,老老实实地继续工作,心中却在腹诽:难怪师父说翻脸就翻脸,原来是师母和别人……睡?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师父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随便的人!那这个“他”是谁啊?还惹得师父如此生气。丛林觉得自己的脑洞有点不够用了。
南庭听见他迁怒副驾驶,赶紧说:“我以后再也不让它上床了。”
盛远时缓和了下语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和她讲道理,“你再喜欢它,它再听话,都只是……宠物,不能睡在主人的床上,我没有嫌弃它的意思,也不是因为过敏,而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南庭明白。只是,她一直睡不着,床空着也是空着,不记得是从哪一天起,睡不着就开始上床睡了,而她,床单换得很勤很勤的。但这话,她不敢和盛远时说。南庭自己都奇怪,重逢后,为什么会莫名怕他?哪怕从她发烧那天起,盛远时始终对她格外温柔,这份温柔,是从前的司徒南从未享受过的。
这边的丛林表面在工作,却一直竖着耳朵在听,闻言松了口气似地说:“原来是宠物。”
盛远时立即看向他,“你说什么?”
丛林深怕被师父赶下飞机,赶紧说:“我没说话啊,师父我一直处于静音状态。”
盛远时沉沉地看他一眼,命令,“再向塔台确认下天气情况。”
丛林马上进入工作状态,“g市塔台,南程1662……”
中午的时候桑桎过来了,见客厅里多了一个狗房子,他不解地问:“以前不是说空间小太委屈睡不着了吗?”
盛远时狗毛过敏这件事,南庭没说,“它占着我的床,等我不失眠了,我睡哪?”
关于她睡不着这件事,桑桎说:“你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属于失眠范畴了,你要试着接受‘不眠’这个名词。”
无论是失眠,还是不眠,不都是睡不着觉吗?南庭不觉得二者间有多大区别。
桑桎也无意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没再深入地说什么,给她检查了下额头的伤,把创可贴撤了,“洗澡的时候注意点就行。”
南庭照了照镜子,“会留疤吗?”
答案是不会。但桑桎认为她的这份在意是因盛远时而起,他故意说:“万一留疤,就梳个刘海儿,能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