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出她来了,尤其是几个坐在廊下绣花的女子正时不时的用眼神飘到她身上,似乎很是忌惮。
她知道自己上前打听也问不出什么,便转身就走,越过廊角又隐了身形重新绕回来。果不其然,方才的几个女子已经放下手中的伙计,兴冲冲地围在一处叽叽喳喳起来。
“刚才那个就是梧桐吧!之前还是小火凤崽子,我还被她捉弄过,才一年不见竟然就化成人形。”一青衣女子略微感叹道。
“她才两岁,可你看那气息已经是仙位了!看看人家的天赋,年轻一代除了白绫就无人可以以压制她了,再看我们……诶!”旁边的黄衣服女子撑着下巴感叹,似是在回忆自己当年成人历练时的青葱岁月。
“得了吧!听说她是私吞了鬼界至宝娑罗果才成的仙,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她和白绫在鬼域逾期未归知道吧,那是因为招惹了鬼帝,被追杀了。”对面的粉衣服女子阴测测的压低声音,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引得周围几个姑娘皆好奇到不行。
“那岂不是很凶险?”黄衣服女子插嘴道。
“是凶险。”粉衣服女子嗤笑了一声,“鬼帝抓人哪有活路,就连杀一个八阶鬼王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还记得去年凤天撩那一行九人皆是筑基八阶以上的修为,却拼到自爆本源才能脱身,若不是长老们及时出手相助,除了凤天撩之外的八人可能都会陨落在那里。那梧桐之前也不过是和凤天撩一样的筑基大圆满境界,白绫刚入仙籍,年龄也不过百岁,论心智论战技都还是两个小崽子,怎可能在鬼帝手下逃生。我听长老昨夜跟我父亲密谈时说,是利用族长之子的身份和鬼帝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里面可能还有族长授意,要不她俩怎么能毫发无伤的回来,还吃了娑罗果进阶了,那本是族里打算留给拼死斩杀鬼王的凤天撩的奖励啊。而且她俩在鬼域的踪迹族里都看不到,鬼域只有鬼帝有能耐抹去这探视。”
“怎么会这样!”黄衣服姑娘目瞪口呆道,眸光闪烁似乎正挣扎在信与不信之间。
“你这么一提,我昨晚还听到更劲爆的!那白绫身为族长之子,和梧桐的关系是那样的!”突然一个青衣女人拍大腿叫道。
“哪样的?不就是姐妹吗?”
“无知!姐妹还有什么可说的!是磨镜啊!是未婚便私相授受,还被族里长老撞破的磨镜啊!”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四长老与我父亲说的!”
“我今日也从小花哪里听过,还以为是笑话,没想到……族里好几千年没出过这事了,竟然出在这评选少族长的节骨眼上,还一来就这么劲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告诉我父母。”
“我也回去,我本来还挺喜欢白绫的,小小年纪天赋又高性子又沉稳,没想到内里还有这么多文章,比之为救同伴斩杀鬼王的凤天撩,简直让人心凉。”
“就是,还私吞了本应上交给族里的娑罗果,听说就是因为她们偷了果子才激怒鬼帝要围杀我族之人,没想到好处都被她俩占去,黑锅却是别人用命来背。那个自爆本源身死的凤行,还有那些六个伤及本源修为全废的青年才俊,即便未能登顶族长之位也都是我族未来的大将,未曾想直接断了前程,如今放眼族里,能一争少主长之位的,就只剩下凤天撩、白绫、梧桐还有被人凤行拼死救下的大块头凤铁离。”
“我还是希望凤天撩当少族长,他也快要渡升仙劫了,虽天赋不如白绫,但人品担当实在是比她好得多。”
“可据说白绫早已内定为少族长了,她身后又族长和好几位长老撑腰,凤天撩能争得过吗?”
“怕什么!这一年来白绫的丑事本就在族里满天飞,如今又出了磨镜一事,就算长老们支持她,族人表决不同意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我便放心……刚才我父亲才作为这一区的族人代表去参加族内大会,据说是终于等到所有历练的族人都回来了,该商讨出少族长人选了,也不知结果如何?”
“也不是我等能参与的事,等着吧,左不过这几日就该有结果了。”
廊檐下热火朝天的谈论如被冷水浇灭的火苗一般变成一片沉寂,隐去身形站在她们身边的红听完却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起初的时候是极为气恼的,她与青在鬼域里历尽艰辛怎可被如此猜忌和污蔑?磨镜又如何?她喜欢青想要得到她与她永远在一起难道也是错的?恼怒到极致时,红恨不得立刻显露身形给她们一个教训。
可她却没有动手,因为这留言传的太快也太过诡异。仔细一想就能发现,为何留言看似有理有据却处处针对于自己和青,又偏偏有利与凤天撩,为何此等辛密总能恰巧被人听到,转眼举族皆知……
若是她入鬼域之前未曾听闻过四长老的谋划,未曾亲眼见过凤天撩人后的模样,恐怕那舍己为人,一力斩杀鬼王的事迹她便信了,也会为自己闯的祸端害族人牺牲而自责,但事实上,纵使红不愿也不得不怀疑,在这个太像一场用尽天时地利的谋划里,四长老凤无双和他的儿子凤天撩到底占据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她隐着身形走了好久,沿途皆是谈论她和青磨镜一事还有凤天撩英勇事迹的窃窃私语,她与红逾期未归的一年里,族里各种诋毁的言论恐怕已经流传好久了,如今又加上磨镜,最后一条她到是认来着,可也容不得有人把自己同青的情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