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按揉脚腕。
每日里大量地练习舞蹈,经常一转就是几个时辰,脚腕早已不堪重负,没有药膏涂抹,就只能靠自己按揉了。
春枝没拿回药膏,心里正愧疚,见红绫自己揉脚腕,赶紧过去,伸手要帮她按摩。
“我自己来吧。”红绫抬手挡住她伸来的手,“按脚腕是要讲究手法的,你不懂。”她淡淡解释。
药膏没拿来,脚腕也不用她按揉,闲着没事,春枝就站在红绫跟前,细细打量她。
吹弹可破的肌肤,妩媚的桃花眼,翘鼻红唇,组合成一张精致绯艳的绝色面庞。这样一张艳色至极的脸,偏偏是一副安静寡淡性子,一点也没有身为美人的傲气。
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情,红绫姑娘都要强出绿袖姑娘百倍。
想到这,春枝开始愤愤不平:“我就不懂了,你和绿袖都是一样的身份,怎么她就能住侧殿,你就只能住角房?”
小丫头气鼓鼓,当事人却不急不缓,还要反过来安慰小丫头:“哪里一样,绿袖是圣人赐予殿下的美姬,我只是个奴婢而已。”
“你怎么是奴婢呢?”春枝急了,“你生得这样好,凌波舞也跳的好,等到王爷寿诞之日,你一鸣惊人,被王爷看中,成为王爷的侍妾,那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绿袖她们休想再欺负你。”
闻言,红绫摇摇头,没有跟小丫头解释。
其实,她该是感激绿袖她们的,若非她们到来,让翁女官有了危机感,也不会急慌慌将她提出来。她生得虽好,性子却不讨喜,不会说软话,也不会讨好别人,还执拗不服管。翁女官觉得她不好掌控,就一直压着她,不让她出头。
若没有左女官和绿袖的出现,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王爷。
细雨台侧殿,绿袖见丫头秋叶一气拿回三瓶药膏,不觉好笑:“怎么拿这么多?孙婆子那里药膏多得送不出去了?”
秋叶狡猾一笑:“哪里是多得送不出去,是只剩下这三瓶了。春枝那丫头在我后头,肯定也是去拿药膏的,我全拿走,她就没有了。”
“那她怎么办?”绿袖下意识问。
“等咯。”秋叶不怀好意,“黄大夫那里每月送来的药膏都是有数的,这个月的量用完,就只能等下个月。离月底还有20天,看红绫怎么熬,最好能伤了脚腕,到时候就没人跟你争压轴舞了。”
绿袖捏了捏袖口,心中不安,犹豫着开口:“这、这样会不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秋叶一屁股坐到绿袖身边,握住她双手,“我的姑娘呦,你这心也太软了,咱们也没做别的,就是有备无患多拿几瓶药膏,你怕什么呀。”
“可是、可是……”绿袖低头,“三瓶药膏我根本就用不完。”
“姑娘。”秋叶提高音量,“你想不想在王爷寿诞当日艳压群芳,被王爷收房?”
绿袖点头。
“那就行了。”秋叶笑道,“红绫是你的大敌,寿诞当日,你的舞蹈必须比她更出众。咱们也没陷害她,就是多拿几瓶药膏,谁让她自己不积极,不知道早点拿药膏呢,伤了脚腕也是活该。姑娘你别多想,一心练舞便是,剩下的有我呢。”
绿袖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应下。
红绫没有拿到药膏,最初几日靠着按摩还能忍,但是后面就不行了,脚腕肿得老高。她脚腕原就有伤,翁女官对她要求又高,根本不管她脚腕是否肿痛,只要能跳舞就行,不过几日,脚腕就已经青紫一片。
每次练舞都要忍着巨大的痛苦,脚落地像是踩在刀尖上。
春枝心疼又自责,哭着说:“姑娘,你的脚肿成这般,还怎么跳舞?奴婢跟翁女官说说,让她请黄大夫过来瞧瞧。”
红绫摇头:“翁姑姑请不动黄大夫的,即便能请动,她也不会为我开口。”黄大夫是服侍府中唯一的主子齐王的,她一个小奴婢,哪里敢劳烦他。
“那怎么办?”春枝惶急,“你的脚再肿下去就不能动了,到时你还怎么跳舞。”
红绫转头,看了看窗外飘落的叶子,良久开口:“不如去求求丁公公。”
春枝懵逼。
好绕啊,为何要求丁公公,就这般绕过翁女官和赵公公真的好吗?
红绫低着头,并不解释。
春枝迟疑片刻,还是听话地点头:“那我去试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小六子也是一号人物。
☆、画像
春枝趁着这会大家都去吃饭路上人少, 躲躲避避终于来到昭阳殿, 未到近前, 就被守门的内侍发现,皱眉呵斥:“你是哪块的丫头, 到这晃悠什么?”
守门人言辞冷厉, 神情不耐,仿佛说话间就要将她拖下去打板子。
春枝吓得直哆嗦,头都不敢抬。
昭阳殿的内侍一向气势足, 就是翁女官到了这里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春枝知道一些□□,从前翁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