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李贞懒洋洋抬眸,向她伸手,“过来服侍我穿衣,让人把浴桶抬走。”
“哦。”丁小六应了一声,赶紧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觉好污,没脸见人。
☆、大姨妈(捉虫)
丁小六觉得今天的齐王简直难伺候到令人发指, 明明说好了要穿衣服, 事到临头又反悔, 觉得身上臭乎乎,哪哪都不干净, 尤其是右手, 嫌弃得不要不要。
那是你自己的手啊,哪有人会嫌弃自己的。
无奈,丁小六只能先给他披上浴袍, 赶紧让人进来更换浴桶,更换热水。
好在这次, 齐王没有莫名其妙犯抽,而是乖乖洗头洗澡。
洗完后, 李贞躺在仰椅上, 丁小六坐在他身后,用柔软的细葛给他绞干头发,一边绞干湿发,一边说赵德福挨打一事。
殿下对赵德福是否挨打不是很在意,只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头发干得差不多, 丁小六就以指为梳, 指腹轻轻按揉他的头皮, 然后五指插、入半干的湿发中,慢慢梳下来,一下两下三下……终于将头发全部梳通。
她起身想要拿玉梳,却发现齐王脸蛋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红番茄, 红晕从额头开始,到脸颊,再到下颌,最后蔓延入脖颈。
怎么可能红成这般,难道是过敏症状?
丁小六心中一提,忙道:“殿下,您的脸怎么这般红了?奴才去请黄大夫。”
“没事。”李贞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小手指悄悄钻进袖口,在她手腕上轻轻一滑。
(*^__^*)摸到了,好星湖。
丁小六一心担忧,根本没注意他的小动作。
“我就是有些热。”李贞语气认真。
原来是热了!丁小六松口气,“奴才把冰鉴放冷气的孔调大一些。”
“那样太冷。”李贞不愿意。
殿下,你好难伺候哦。
丁小六沉默半晌,又提出一个建议:“奴才给您摇扇子?”
“可以。”李贞点头。
头发绞干后,李贞坐在软榻上看书,丁小六就站在他旁边摇扇子。
李贞看了一会书,就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丁小六,很担心她手酸,心疼得直抽抽。
扇子那么沉,他的六儿一定很累了。
于是他开口:“不用扇了。”
丁小六停下,后退一步,躬身:“奴才告退。”
“我又热了。”李贞生硬地转折。
丁小六只得继续扇。然后李贞就在心疼六儿的手腕和想要她陪伴之间纠结,他想要她陪着自己,但是又不想要她扇扇子。
思索片刻,李贞再次开口:“先停下吧,你坐到对面,等我热了,再扇。”
丁小六停止摇扇子,转头看了看软榻另一侧,心下迟疑,她真的要跟王爷坐在一张榻上吗?似乎有点僭越。
可是王爷已经要求,她不坐似乎又不好。
犹豫三秒钟,丁小六还是坐过去,但没敢坐全,屁股只是沾了沾,腰肢挺直,屁股只做了个边,全靠大腿支撑。
见状,刚才还因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的李贞再次忧伤,怎么办?好心疼,他的六儿一定坐得很难受。
不然就让她下去吧?
舍不得,舍不得。
那让她继续留下?
心疼心疼好心疼。
李贞真是要纠结死了,但是最终,还是心疼占据上风,他挥挥手让丁小六退下。
丁小六长出一口气,躬身慢慢后退,退出去关门时,她无意间抬头瞥了殿下一眼,顿时呆住。
殿下怎么可怜巴巴的,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狗。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丁小六摇头,把这个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
——
齐王的过敏症好了之后,就开始教丁小六练习册子上的动作。
上一世,他纵着她,随便她鼓弄护肤品,什么保湿霜、美白面膜、护手护脚的香膏。
因为她做了好几年内侍,从小干粗活,皮肤不如那些养在深闺的贵女好,对此耿耿于怀,对护肤有种异样的执着,每天都鼓捣这些。最后愣是将黄修文好好一个治病救人的神医,弄成脂粉师傅。
前世,只要她高兴,他就觉得什么都好。
而如今看来,却全无用处,护不护肤根本不重要,学些强身健体增强体力的本事,才是第一要务,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希望她身体健康,活得长长久久。
丁小六以为齐王只是心血来潮,外加闲得蛋疼才会教她练习册子上的动作。不料,殿下居然是认真的。
而且特别严格,每天天不亮就开始,直到晚上黑得看不见才结束。仅仅一个扎马步的动作,就折磨了她三天,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位,不容许丁点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