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拾阶而上,就见里面灯火通明,她还没有休息。
正欲上前敲门,一声惑人的呻/吟便飘入他的耳朵。
他宛如被人定住,整个人僵在原地。
听错了吗,不,他是习武之人,耳目聪明,不可能听错。好像要证实并非他错觉似的,那媚人的、奶猫儿一样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其中听她喘息道:“轻点儿,不要再深入了,我怕疼的。”
门口的席牧瞬间成了一桩木头,表情木然,耳朵却发红发热。待他反应过来里面发生了什么时,怒气上涌。
虽然他没有侍妾,也未开过荤。如同没吃过猪肉,但却见过猪跑。
虞氏小小年纪,尚未成年,竟然如此胆大,在宫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亏王叔如此喜爱她,当她作冰清玉洁的雪莲花,还视她为亲女,想要立她为越国尊贵的公主。
他第一想法便是转身离开,在踏出两步时,他复而折回,绷着一张黑脸就要闯进去捉拿她,顺便看看奸夫是谁,明日好到王叔面前举报。
届时,王叔当不会再袒护此女,然后应了大家的请求,将她逐出宫去。
这么想着,他心情缓了些,双手贴上门板,凝力将门板震开——
随着破门声响,里面传出惊叫声,木屑纷飞落地之后,他看到她坐在浴桶里,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半露出香肩,与身边的侍女惊慌失措地面对着他。
☆、求娶
事实上,虞渐青半夜寒疾发作,阿颜便马上给她准备药浴,让她泡在其中,一边为她施行针灸。
不料想,竟被席牧想得那样不堪。
渐青的身子被他看了,阿颜怒火滔天,想要骂他一个狗血淋头,却又无法开口,是以憋了一肚子的气,只拿眼睛狠狠瞪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用幔布把渐青裹住。
话说席牧乍一见到眼前的水光春色,所谓的奸夫连个影子都没有,一时愣住。反应过来,他忙转过身,抬脚就要走。
“席将军,弄坏我的房门,看了我的身子,你就想要走了么?”
那句“看了身子”,令席牧身形一僵,她莫不是想要他负责不成?再回过身来时,她身体已经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与她对视,“你想如何?”
渐青却没有回答他,反而问起他来,“敢问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贵干?又何故强闯我的闺房,且不惜震坏了房门?”
席牧见她从刚开始的惊慌,很快又恢复了淡定,丝毫没有寻常女儿家的羞涩,不禁惊疑,然后愈发肯定她城府至深。
他生平最憎恨的有三种人,虞渐青就是其中一种,面对憎恶的人,他从不给好脸色。
“我来,便是要问你,郑家世子的腿,是不是你的侍女折断的?”
原来是为姓郑那个登徒子来讨说法,这位大将军可真闲得慌。
渐青直视他,微笑道:“我没记错的话,将军现在还在禁足期吧,没有陛下的旨意而擅……”
“回答本将的问题!”他冷声打断她,指着她身后的阿颜,“郑世子已向本将袒露,就是你们折断他的腿,还将他丢进湖里。”
渐青蹙起了眉,“将军请不要污蔑我,渐青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制住郑世子一个男子,而且还将他的腿折断?我说过,是他轻薄我在先,我便采取自卫……”
席牧越听越生气,隐怒道:“你以为我跟陛下一样,会听信你的谎话么?虞氏,本将可没有那么好骗,你那侍女,分明就是会武功,否则又怎能把郑世子折腾成那样?”
话落,有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便匆匆进来几名宫女太监。
“姑娘可还安好?都怪奴才们守卫不严,竟让贼人破门而入,让您受到惊吓,奴才罪该万死这就去捉……”话未说完,就看到跟前立着的高大身影转过头来,登时骇了一跳,结巴道,“席……席将军,您怎么,怎么来了?”
席牧眼风一扫,他们便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渐青看他的表情,猜想他有话要说,便吩咐他们退下。
“阿颜,去给将军沏杯茶来。”渐青请席牧落座,“将军有什么话,尽可说出来。”
席牧见状,非但没有觉得她体贴,反而认为她惯会察言观色,长袖善舞,这样的人留在王叔身边,便是祸患。
“虞氏,你要怎样才肯离开王宫?”他性子耿直,不屑兜兜转转绕弯子,开门见山便说道。
渐青慢吞吞地说道:“将军,我有名字的,姓虞,叫渐青。”
席牧冷哼一声,他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他只需要知道,她是亡国余孽,祸害隐患虞氏女就是了。
渐青支着下巴,眨着一双清亮的眼眸看他,“将军是要跟我谈条件么,是不是只要我肯离开这里,不管我要什么,你都会答应都会给予?”
“是,”他淡漠道,“以本将的资本能力,应当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你尽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