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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未衍周李灵光一闪,“这么说,刚才你做了不少文章啊。”
三月三冷瞟一眼:“具体的内容明天就知道了。”
说着,他挥手打了个招呼,自行离去。
他一走,其余人也跟着散了,回家的回家,瞎逛的继续瞎逛。
殊不知,一股暗流,已在校园的某处汹涌。
......
时近午夜,灯火稀疏。
地上的世界已入眠,地下的世界已苏醒。
校监禁所的灯光彻夜通明,在这个各种意义上的地下世界里,黑夜却是一种奢侈。
作为一个监狱,这里拥有独立的能源系统,不亚于组织内部最高监狱“cage”的运作体制,以及一系列滴水不漏的保护措施。
举个例子来说,即使地上真的世界末日了,只要监狱内部系统不受损,这里仍能维持五年。在此期间,甚至无法感知到外界的变化。
除此之外,作为监狱的核心要素,这里自然是关押了一批罪犯。
被关押在这里的,都是死刑囚。
这里的囚犯无外乎两种结果。一,老死。二,在特定的时间被送去行刑。
在他们为数不多的时日里,监狱给他们每人配发了一个量身定制的房间。每个房间的材质因被关押者的能力而异,但大小却是相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监狱的外观恰似一个魔方。
事实上,不光是外形,其功能也与魔方相似。每隔一段时间,它便会毫无规律地自行转动,打乱所有囚犯的位置,借此防止越狱。
这里没有看守,没有狱警,更没有后勤人员。大到囚犯调动,小到衣食住行,全靠监狱系统运作。
听起来好像很利于越狱?可在每个囚室的墙上,都刻着这么一句话:“任何囚犯,但凡做出企图越狱的举动,监狱将自行毁灭。”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想知道的话也很简单,试试就好了……
尚留有理智的人都不想因某人的一个举动而陪葬。正是因此,每个囚室里多了一个单向监控其余部分囚室的工具。
得到往往伴随着失去,拥有权利的同时也被其束缚,以囚犯之道治囚犯其身。
在这里生活开始时会很不适应,但时间一长,罪犯会不得不依赖这座监狱而活。因为,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在外界生存的能力。
这,便是体制化。
它成立于三十年前,或许这种设施本不该出现在学校内。但从那时起,一切都变了。
言归正传,就在今时今日,一个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出现了。
“让我猜猜……”说话的是黑檀,此时他正倚躺在床上,捧着本杂志看,“是谁来了?”
“还能有谁。”
“哦?”黑檀起身行至房前,隔着单反玻璃看向外侧。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仅凭声音,他已辨出来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问道:“你是谁?”
“凉斯沢……仅此而已。”
“是吗?那进来说话吧。”
凉斯沢居然真的这么做了,他打开房间门,毫不在意地进来找个地方坐下。
“有的时候,我还挺佩服你的。”黑檀将杂志收到一边,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你也不怕我刚才偷袭你再越狱?”
“可你没有那么做。”凉斯沢倒是无所谓,顺手扔了罐啤酒给对方。
“我记得某人几年前还称呼这个为‘猪圈里的排泄物’。”他一边说,一边“呲——”地打开那罐啤酒,灌了一口。
“那已经是过去了。”凉斯沢自己也开了一罐,饮下一口。
两人喝酒闲扯,绝口不谈正事。既然一者怀着朋友的身份前来,另一者也没有拒绝,想来此景也属正常。
不多时,酒已尽,人未醉。
“其余人怎么样了?”凉斯沢仰躺在地板上,完全不像一个大家公子。
“我还想问你呢。”黑檀枕臂而卧,“‘蓝蜥蜴’早就没了音讯。刘陆整天隐在山里不出来,还写了封莫名其妙的信过来……”言此,他捕捉到了凉斯沢一刹那的神变。
沉默片刻,且听黑檀一笑:“让我猜猜……刘陆那家伙终究是没搞清楚现实和梦境对吗?”
凉斯沢略微点了点头:“他,选择活在自己的梦里。”
“蠢货。”黑檀又是一笑,“算了,那个僵尸脸能开心就好。”
为了避免这个话题的深入,凉斯沢立刻扯开:“对了,另外一个人呢?”
黑檀的笑容凝滞了。他想笑,但无奈笑不出来:“梦魇?”
“怎么了?”
“不,没什么。”
“你还记得那件事?”语气虽是反问,单看脸色,凉斯沢已有定夺,“种种证据已经证明那是场意外不是吗?”
“没错,事实证明,那是一场意外。”
“既然如此,为什么……”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证据’和‘事实’这两种东西了?”黑檀不等他说完,出言打断。
面对这一问,凉斯沢迟迟不作答。
有些话,既然他不说,那只能由黑檀说:“你一向精准无误的直觉去了哪里?难道你的直觉也告诉你真相是那样的?哼,证据也好,事实也好,这类东西只要有‘钱’和‘权’做原材料,要多少有多少。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相信那起事件是他主导。”
“我也不相信。”黑檀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