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村枝根繁茂,就是因为多年前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英雄,真纪羽川。他率领木叶精英忍者部队,一夜间令墨鬼全族覆灭。
所以,真纪家族对墨鬼的一切都掌控的十分详细清楚。
真纪羽川虽然在那夜的战争中战死,但是真纪一家,从此在木叶成为声望极高的名门。
他当然知道真纪妙月这些年对自己的不寻常。
当他发觉她开始暗中调查琉司时,他再也无法与她仍是同朋友般的表面作戏。焦虑地思考着如何让琉司安全离开木叶而不被发觉。
同宇智波鼬交手的伤尚未痊愈,每天强打精神应对一系列事情已经接近超负荷。
真纪妙月的哥哥真纪维树,就怒气冲冲跑到自己家里,大声斥责为什么欺负她妹妹,无视真纪妙月对他默默的付出。
“妹妹她费力调回来是为了谁你不知道吗!”他大声斥责卡卡西,“我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昨天妙月说她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不想活在世界上了。卡卡西!你怎么这么残忍?!怎么忍心拒绝她的?!她哪里不好!?”
两家父辈多年来的情意,是卡卡西对真纪一家一直隐忍不发作的原因。
如何激怒妙月那脾气暴躁的哥哥,他再清楚不过。
他说,“作为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维树桑,你知道吗?”
真纪维树问,“什么?!”
“有自知之明。”卡卡西摆出不屑地姿态,“如果只能靠自杀来胁迫男方…这样的行为叫做,恬不知耻。”
果不其然,真纪维树,立刻掏出查克拉匕首就挥了过去。
他没想到卡卡西动都没动一下,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左腹被深深刺入,差一丝丝捅破内脏。
虽然痛,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一刀抹去了昔日两家的情分,从此,卡卡西再不亏欠真纪家什么。
伤势很重,他却不想去医院让琉司知道自己受伤。
那日她来找自己。隔着一扇门,却似隔着千重山。
他在迟疑和矛盾中痛苦的纠结着。一些话反反复复在脑海中盘桓,终究没有说出口。
带着凉意的空气从门的缝隙渗进来,丝丝缕缕。冷地一激,他脑子清醒许多。
他说,“改天吧,琉司。”
事情太复杂,她却太简单。
事情却太突然,真纪妙月果然私下调查她。
妙月在不久后,也来到卡卡西家,她在门外幽幽道,“琉司她,好像有些可疑呢,旗木君。”
打开门的一刹那,她直直扑向他,伤口被撕扯开,他痛的全身冷汗。
好一会,他才稳住身子。他平静道,“我会调查的,听说你最近状态不好,这次任务,你就不要去了。”
…
去西曲国任务的一路他都在矛盾着如何在妙月紧盯下,让琉司离开木叶,从此远离真纪家的势力。
棂蛛的出现完全在意料之外。
他知道琉司一向冲动行事,却不想她会拿自己的生命乱来。
他第一次心里没来由的慌神无主,也因此让身后的人钻了空子,令自己的胳膊被妙月的力道推动而伸向琉司,而琉司似乎也收到什么同样的袭击…
…
卡卡西卸下一圈圈的绷带,抹了琉司的药在食指上,血液流过压紧的伤口,清清凉凉的。
他想起琉司低着头,鼻子刚好沾到药剂,呼吸之间嗅到浅淡的药香,那是她近在咫尺的呵护。
…
对不起,那个时候竟然会怀疑你是为了间谍活动而接近我。
比起舍弃生命去做怪物的诱饵的你。
我竟然,会对你不信任。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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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大家们!下一更下周。
☆、九月
九月
琉司是被疼醒的,睁眼时所见是无边的灰白。
模糊看向远处,一轮斜月高高悬在半空,冰冷的光华映在水面反射出斑驳的光点。
海天相接的尽头,铅色的烟云缓缓流动。潮湿的风吹在脸上,撩着灼痛感。
胸口十分闷,她想大口吸气,张口就咳出许多胸腔积水,咸咸的。
原来是海水,不知为何,被冲到了海边。看起来,距离先前很远很远。
她不晓得在昏迷中沉浮了多长时间,也许霎那,或者如一年般长久。
月光昏昏映照着,疼痛如麻蔓延开来,将她裹得无法动弹。 一颗颗冷汗渗在额头,发丝贴着,开口却喉咙嘶哑无法出声。
脑袋费力转了转,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是为了去引开那骇人的巨蛛,而被逼到悬崖。拿命去冒风险,最后存活的几率多低,她不是不知晓。只是,因自己再无多日可活,她想着,至少让卡卡西老师平安躲过一劫。
可一切都太意外。意外地从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