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坐在一旁,嘴里吃着糕点。
静静的,实在是,有点不太习惯。
微瞥着头,瞄着一旁的梁诺,想想上次见梁诺那都是去年的事。
一年一个变化,梁诺的个子已经比阿娘还要高一些,略微白皙的脸颊上微微沾染了嫣红,大概是因为这天气闷热造成的。
挽束在背后的发和那直挺挺的背,紧密的贴合着,淡青色的衣裳,衬的梁诺身形更为纤细。
这倒真是应了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想着想着,周季就有点想八卦,可又不是现代,直接问就行了。
含着糕点,端了杯水,喝着,屋外却传来一声“梁姑娘,李掌柜找你。”
梁诺起身,走到门边回“好,我这就来。”
回头,手里握着那画纸,说着“我先走了。”
周季站了起来,停顿的说“我,送你。”
“不了,那里还有个小孩等你照顾呢。”
“哦,那,好吧。”
望着梁诺急匆匆走的背影,周季喝掉手里端的水,猜想,好像她每次都是这样的匆忙。
唉,再看看自己,简直就是育儿小保姆,完了,留守在家,超级无聊的生活。
夏季一过,秋季带来的忙碌,并不轻松,阿爹阿娘大半天的时光待在田地里,傍晚才赶回家,偶尔周季抱着某娃,转悠时,才发现村子几乎都没什么人。
就连周伶那家伙也是全副武装的,去帮忙干农活去了。
除了午睡,周季还也没其它空闲的活动。
等到院子里的桃花凋落时,已是深秋,天气变冷了许多,周季围在炉灶旁,看着阿娘煮菜,一旁的某娃被带着,眼睁睁的直望着。
阿娘回头看时,弯着嘴角,笑着,说“饿了?”
周季点着头,又说“阿弟也很饿了。”
“等会,就好了。”
不一会,饭菜好了,阿娘接过周季手里的某娃。
周季这才有空吃饭,阿爹吃饭的速度几块,反正周季小半碗还没吃完,阿爹那大碗就已经被解决掉了
。
阿娘侧坐在一旁,正在喂奶,周季连忙瞥过,夹着菜,埋头吃饭。
冬季到来时,这一年便又到了结尾。周季穿着厚厚的棉袄,打着哈欠,手里捧着瓜子,慢吞吞的磕着瓜子。
屋里正是一群亲戚,阿爹坐在里屋,阿娘抱着某娃,坐在一旁。
过年,好像无论在哪里都是热闹的,爆竹声时不时地响起,周季望这院子里的积雪。
大约是积雪太厚了,树枝禁不住的弯着,细碎的声音响起,啪嗒的,雪掉落在地上,堆积成一小堆。
身后传来阿娘的声音,“阿季,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哎,好。”
周季拍着手应着,把瓜子碎屑弄掉,转身进了里屋。
二三月时,农事还并没开始,小孩也被大人们管着,不准出去贪玩。
安静的,听着屋顶融化的雪水嘀嗒嘀嗒,落在屋边的石板上。
阿娘围坐在炕上,拿着针线,缝制阿爹的衣服,一旁还放着一堆的布。而背靠着墙的某娃戴着鼓鼓的小圆帽,眨巴着眼睛,四处张望着。
周季看着刚收到寄过来的信,梁诺说,在外地,大约也得六月份时才能回来,七月时,镇上有好玩的节日,要带周季去。
看完了信,周季数着月份,起码还有四五个月。
阿娘低头,咬断了线头,看着缝好的衣服,说“把阿爹的衣服弄好,就给阿季你们俩弄新衣裳。”
话还没落音,阿娘便咳嗽了起来,周季倒了刚烧热的热茶,递给阿娘。
门外的阿爹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堆刚摘的草药,放在角落边,望着这边,说“我又去摘了些草药,待会洗了,再多熬些。”
阿娘放下杯,说着“我去弄,你坐下来休息下。”
“你身体不好,就暂时不要动,让丫头来洗,就好。”
“可这天气,水太凉,还是我去比较好。”
“没事,我烧了热水,这就不用担心了。”
“这,好吧。”
阿爹出了屋子,过了会进来,坐在一旁,抱着本来靠在墙上自娱自乐某娃。
看着摆在矮桌上的信封,问“这又是梁诺那丫头托人寄过来的?”
周季点着头,一旁的阿娘,回着“是啊,还托人还带了两袋豆子。”
“我听人说,梁诺那丫头能干的很,铺子里的掌柜也夸她做事精明。”
“算起来,梁诺那孩子今年也满十六了。”阿娘拿起剪子,剪短了一处线,低着头,说着。
“是啊,也该准备介绍人家,可梁诺她也不是本地人,周围也没什么亲戚,我们都不曾见过。”
“要不,等下次梁诺那孩子来,我去问问她的想法”阿娘放下剪子,问着。
“这,也行。”
“毕竟梁诺那孩子,心性不错,每年都送东西过来,我们不做点什么,也过意不去。”阿娘抬头说着。
周季磕着瓜子,心里吐槽的想着,我也只是八卦梁诺有没有恋爱的想法,没想到,这两位,都已经考虑梁诺的婚姻大事了。
恋爱和结婚可不是一个意思啊。
“阿季,梁诺有说什么时候会来这吗?”
正在吐槽的周季,抬头,回着“好像,她,梁诺姐姐这几个月都挺忙的。”
“哦,那我先去看下适合的人,等到哪天梁诺来了,记的帮阿娘留一会她。”
“哦”
“阿娘,什么是合适的人?”周季反问着阿娘,好知道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