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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芍药在问柳那里被未知的人带走了后,寻欢一直看着追踪仪,随时注意着芍药的动态,终于在几天后那个屏幕上看到了那个闪光点,原来是在那个人的手上。
那个人,想起那个人,寻欢就是止不住的全身颤抖。
或许是因为害怕,又或许是因为终于要面对强敌的兴奋,寻欢颤抖着,身下的手指也是紧了紧。
这一次,终于可以结束了吧!
他的噩梦,他这一生永远也无法逃脱的噩梦。
可是,在结束噩梦之前,他还是得再次经历那一次噩梦,或者说是更深的梦靥。
寻欢敛下眸子,努力的压下心中的嗜杀,扬手对润儿吩咐道:“给我订机票,目的地是……”
一年没见,寻欢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笼子里关着的长发飘飘的俏丽女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芍药。
芍药被关在一个大铁笼中,挂在半空中,长长的发丝遮住了那小脸,寻欢看不清芍药的脸色,不由得抬头喊了一声芍药。
芍药慢慢的抬起头,因为身体还残余的药姓,她的动作还有些迟缓,但是在看见那地上的寻欢时,眼中迸发出惊恐的目光。
“快走,寻欢,不要管我。”
寻欢抿唇,不再说话,也没有离开。
看样子,她没有受到什么危害,暂时是安全的吧!
敛下心神,寻欢迅速打量了一眼四周,在看到那旁边一直是噙着笑,不言语的白棋,寻欢压住心头的恶心,直接道明来意,“你想怎么样?”
“哟哟哟……”白棋摆手,身子一旋,就要往寻欢身上靠来。此种动作让寻欢脸色迅速的一滞,身子快速的往旁边一靠,躲过那令他恶心的气味,冷声道:“说吧,把我引到这里想做什么?”
“呵呵呵……”白棋收住身子,往旁边的墙上斜斜一靠,潇洒依旧的说着,“没想到我们的小寻欢还是痴情种呢,而且最不思议的是,喜欢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血亲姐姐呢……”
寻欢俊美的脸上飘过一丝杀意,袖中的铁拳也是紧了紧,抬起头,他看着那吊在半空中的笼子,声音冷然:“白棋,敞开说话,你想要什么?”
白棋勾唇一笑,上前不顾寻欢的挣扎,勾起寻欢那坚毅的下巴,轻轻的摩挲了摩挲,好半天,才是露出一个邪佞的笑容,轻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干啊你了……”
话完,敏感的感到寻欢的身子一僵,白棋又是“哈哈……”一声得意的大笑。摆摆手,白棋状似遗憾的说道:“逗你玩呢,看你吓得……不过,也怪我不好,忘了给你说……我对被很多男人上了的烂货没兴趣!”
“你……”寻欢脸色发白,一瞬间,那埋藏心底很多年的污垢就这样被白棋一搅,通通的浮出水面了。
尽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他是男人,男人在遇见这种事情,应该是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是他,他是男人,不是芍药,不是她,没关系的。但是午夜梦回,那心中最深处的厌恶与害怕都会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梦里,扰得他夜不能寐。
为什么,他努力压抑了这么久,他努力做了这么多,为什么现在却是被这个男人毫无愧意毫无悔意的说出,为什么……
寻欢心里翻起滔天巨浪,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声道:“怎么,白棋,这么多年,你还没搞清楚你自己么,哼哼,你就算想给别人上,别人还不上呢……”
寻欢这一句话顿时也戳到了白棋的痛处。白棋脸上一僵,眼里浮起一丝杀意。谁都知道他喜欢的男人宁愿喜欢那么一个毫无用处,遇事只会尖叫的弱女人,就算死,也不愿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来,他也是努力的想要借着那些鲜活的生命忘却那个早已成尘土的男人,甚至是还不惜找来了那人的儿子,精心养大,但是没想到,没想到,那心中的深处却好像是永恒的一般,只要是被轻轻碰触一下,都会生生的透着血,闷着疼。
一时间,白棋没有说话,只是朝旁边的手下挥了挥。旁边的手下会意,按下了房间门口不起眼的一个小小的按钮。
顿时,那关着芍药的笼子下方的地板裂开,然后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池子。
白棋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抄起旁边一个肥嘟嘟的花白野猫,往那池子一扔,顿时,那野猫都来不及尖叫一声,并被那池子淹没。
“硫酸池!”见到这副画面,寻欢不由得惊叫出声,那么滚着气泡的池子,可以在瞬间令一个鲜活的生命逝去并化为白骨的危险物品,不是硫酸又是什么?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寻欢往那上方的笼子里看去,顿时又是白了脸。
那芍药所在的笼子上方有一个大大的用铁链拴着的滑轮,铁链的移动的开关就在那白棋的手下旁边。
寻欢看了看那门边的白棋手下,心念一动,就要飞身上前,但是白棋岂是看不出来寻欢的这点小计谋,摇摇手,警示道:“小寻欢,我劝你还是小心点,否则我不敢保证,令姐还是不是现在这副红颜祸水样……”
白棋话完,寻欢又是听见一声铁链滑动的声音,定睛望过去,不知道什么之后那手下已近得到了白棋的示意,搬下了那开关。
“不要……”开关笼子缓慢朝硫酸池滑下,寻欢目呲尽裂,慌忙阻止道。
闻言,白棋也没有为难寻欢,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