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旅烦闷,在这下着细雨的天气,林里除了水滴声和偶尔几声鸟鸣外显得相当的寂静。车轮的滚动声与马踏声碾碎着这密林的宁静。
林道的斜坡下面正站着一个少年,坡长近五十米,少年就站在斜坡尽头的路中间,戴着斗笠看不清相貌,只看到脸的下半部分,可以看出这是很年轻的一张脸。见到少年一言不发的站在坡下面挡着路,领头的人喝停了车队。
“琛哥,这人什么路数?”
“不知道,你去探探。”
手下的人领命,策马缓缓向着坡下走去,走到一半停住:“喂!那位朋友,不知你怎么称呼?我们是统恒门押运的车队,现要在此路过去,还请行个方便让我等过去,……”
话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伸手向背后一探,抽出一张弓,搭箭弯弓就射。只听“咻”一声,弦响箭发。发话的人未料对方竟然不答话就此发动攻击,待反应过来已慢了半步,躲闪不及被一箭穿胸翻下马来。
“敌袭——!戒备——!”头领见状发出命令。骑在马上的人齐刷刷的拔出腰刀,身子一侧,将身子侧向路中间的马车方向藏在马的身侧,用马的身子当成防线防止从林中射来冷箭,显得平时训练有素,只有那二十个赶车的车夫显得不知所措。
头领刚将命令下完,一支箭就直奔面门而来。头一偏伸出刀一格将箭格飞。“呀!好胆!”怒喝一声策马向坡下冲去,他只想尽快了结了这个在坡下面射冷箭的少年,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后手,现在只能以速战速决,并尽可能的与对方近身博斗,否则在这道上只能成为别人的活靶子。距离在缩短,飞奔了一半路时,少年又向他发了一箭,头领驱马的速度未变,只是在马上腰身向后一弯将射向面门的箭避过。就这避箭的一瞬间,凭着下坡的冲刺速度就已前进了近十米,头领直起腰时,却只见眼前似有一道模糊的白色丝线横在面前,还未看清之时这一瞬间就已到了面前,正在想这会是什么的时候,只觉得周围的境物都在旋转,最后一眼只看到一具没有头颅的尸身颈脖上喷着血正骑在马上向前逛奔,正疑惑间却失去了知觉。
没有头颅的尸身骑着马从少年的身边冲过去近十米,尸体从马上掉落下来,马又向前奔了几十米这才停了下来,离坡底还有十米的道上一个头颅正从坡上往下滚,离少年身前十多米远的近两米高的空中却诡异的有几滴血静静的停留在空中。
这诡异的一幕让众人心胆俱寒,这是什么手段?让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在众人愣神的时候,又人数支箭从林里劲射而来,箭射过来并没有射人和马而是直接射在车上,箭插在车厢上每一支箭的箭头靠后的位置还绑着个竹筒,此时竹筒正往外冒着烟。押车队的人当中也不乏好手,都是身经战阵的人,开始只是惊讶于武功最高的头领莫名的掉了脑袋,此时对方已攻击当下也就反应了过来,不知谁喊了一声:“团阵!”于是众人放弃了车队只围着中间几辆车将马向外围着车而人在车与马之间摆出防御阵型。
此时坡上与坡下大道的两端两棵大树同时倒了下来,树干横卧在路上将来路堵死。原来这两棵树的树干十多米高处绑了绳子,而树根部分则早已被锯断了四分之三,只要向未锯断的一面一拉绳子则树就倒了下来将路封死。道路两头被堵,而两面的山陡且林密,断了众人骑马突围的可能,除了拼死一战别无它法,就连马的快速冲刺的优势都失去了。
烟雾渐浓,人与马都瘫了下来,这时少年从坡下慢步走了上来,两面的山上及坡顶的道上也有人走了出来,正是花执闲与从古宁城逃出来的一众人。
手起刀落结果掉已晕迷的押送人员,一时间,道上血腥弥漫。唯有赶车的人,众人将其推下车放到路边不再理会,这些赶车的人都只是临时雇来的赶车的,也只是靠着帮人送送货混口饭吃的人,众人也没有对其下死手,这些不懂武的普通人,这次的mí_yào足以让他们昏迷半天不醒。此时执闲将一封信交给了刘大师:“刘大师,这是从那个断头鬼身上搜出来的,您看看。”
展开信,上面大意写着,已于古宁城及岩城以内建立了煅造坊,只等人员就位就可以生产,另外与守城的副将接触已有所进展但还未到交底之时,而守城的将军及城守目前虽有所接触,但是进展并不理想,态度还很难捉摸。
“果然,这事被洛三公子说中,统恒门所图甚大,这封信很有用,咱们再搜搜其他人身中可有别的,就连赶车的也搜搜。”
搜过后,再无有价值的物件,车上的只是一些药材、矿物、阵纹材料等。洛华虹走到之前押送人员头领突然间断头之处从两边的树上解下了一段数米长的透明细丝,就是这根细丝割断了那个头领的头颅。这段寒蚕丝可是花了洛华虹一百多个金币才购得。
将马匹救醒一人赶一辆车,另有几辆车没有人赶就将这几辆车夹在中间间隔开来与前面的车用一根绳子联起来,这样前面的车走后面的马也跟着走,再留一人骑马在一边照看。行得十数里路,众人将没有什么价值的物品一路走一路抛弃在路上及路边,最后空出两辆车,将车抛在路上将马解掉牵走,就算是那些赶车的脚夫醒来或有其他的行人经过,这些丢弃的物品也够他们乱一阵子了。
半日后,为防统恒门的追查,将一些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