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而望,喊价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正是执闲。
只过得一会儿,打定主意要出手的人开始了喊价。
“六万四千!”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盖过众多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喊价一开始,人群竟又安静了起来,都巴望着看一场好戏,这把声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执闲所在的包间,看他接下来的反应。
“六万五千!”执闲没让人失望,不徐不疾报了个数。
“六万六千!”哪知,话音刚落,另一把声音略带兴奋的紧接而来,报出的数与刚才那个人的一样,都只是刚好提了一千金币,刚好稳压执闲的价。
执闲的‘五日散’能拍出高价,除了这些势力需要以外,还有是因为他们想看看这丹药是否有此效用,看看这个炼出这种丹药的炼药师手法如何,还有一层深意就是想结识这个炼药师,表示一下尊重。现在与执闲争价,则是另一层意思,因为他们不知道,也没想过,执闲就是那个炼药师。
“六万七千!”执闲将叫价略抬了抬,意在撇开点,好快点摆脱这种纠缠。
“六——万——八……!”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故意拖长着声音,在执闲话音刚落时接了下来。
执闲皱了皱眉,这样喊价下去,很被动,他也约略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刚才这密银明明就要被拍下来,自执闲喊价后,就接二连三的有人跳出来喊价,想来除了试探以外,以刚刚好的价格压住,也是为了给这个外来的新势力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们受个难堪。
繁言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原来以为在最后加价上去,这密银定是囊中之物,哪知道有这种横插一脚的事发生?且,插进来的还不止一只脚。在洛京城打混久了,这些各种势力之间的混帐事,还是懂的。当下小声的将自己的猜想跟邝氏姐弟约略说了。结果,他这一说,邝雅与邝琛也变紧张起来,两人也不是笨人,只不过平时没接触到这些事而己,自然懂当中的利害。没想到,一场简单的拍卖会,居然也水深其中。
“六万九千!”执闲略一思索后,将价格又提了一千。
“七万!”又一把苍老的不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价格,又是多了一千。这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但可以想见,这些叫价的人,其背后的势力,必然是与沈家相差不大或干脆就比沈家强的。像这样的叫价,明显就是戏谑与欺负,就像笑着对你说,我就是让你不爽怎地?不爽你可以不玩呀?玩得起就来,我们一起玩死你。
执闲略一沉思,心中有了主意,停了一会儿,让准备搅局的人作好再叫价的准备后,猛地开口“八万!”
执闲叫的这个价,大有一锤定音的气概,声音也大了许多,叫的速度也快,响彻全场。
“七……”另外一个早就准备好搅局的声音在执闲话音刚落时,想也不想就冒了出来,可是,悲剧的是,才刚说了了个字,就发现不对劲,一口气卡在喉里,硬生生的将还没说出的那几个字吞了回去,场间瞬间哑火了。
执闲叫出的这个价,让在场的人未入预料,一时间全场的人均呆立当场。过了一会,拍卖师这才加过神来声音激昂鼓动着台下的情绪,不过,却再也没有人再叫价。
为什么没人再叫价了?就在于执闲叫的这个价上。
密银,作为稀有金属,市面上极难见到,往往只会出现在拍卖场。而历年来,拍出的价格都在三万金币左右一斤当然,也有高点的,但都没有高过四万金币。所以,执闲这个价一出,人人都知道,他是知道密银的价格的,而这个价正是一个极限,谁若再加一笔,说不定执闲就放手了,就怕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说,就算钱多了不怕花,但是跟什么价好?人家一口气就涨了一万,你要跟多了划不来,跟少了显小气没气量反惹人笑成为执闲的陪衬。
于是,这第一把参拍,繁言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密银。
来而不往非礼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后,执闲也开始进行反击。
接下来,只要价格略高点的物品,总是在最后关头,执闲就喊价。这个价喊得刚好是加价的最低要求,当然毫不例外,原本就要被敲定的物品,只要执闲喊过后,竞价的人就会接二连三冒出来。但是,执闲在加了几次价后竟不再如第一次般死嗑到底,竟不再加价,于是这些物品就比以往略高一点的价被拍去。而跟着执闲竟价最后因执闲放手,而不得不将物品拍下来的人,只好苦着脸自认倒霉。
慢慢的,随着这样的情形多了起来,加价的人也没那么积极了,加一两次价后,难再有人往上抬价,且每次抬价再不干脆,而是隔许久才会有人犹犹疑疑的报价出来,最后,干脆在执闲喊价后,就再没有人跟着抬价了。各势力的人都在心里暗暗想道:这个小子可不好摆布,没想到,一不小心反遭愚弄,还是不惹为妙。
自此,执闲知道这班人不敢这样玩了,遇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物品,拍下来反而少了许多波折,少了不少的竞争对手,竟能以比平时明显略低的价格拿下来。
拍卖进入尾声,这最后有一样是不少人都想染指的物品——沈家抵押的药园。
“各位,各位,这最后一样,相信不少人都知道,就是药园!此药园为沈家抵押物,位于石关城青风山。此药园方园十数里,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在山峰上的,药园群山环绕,只在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