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为忧心婵衣的。
萧泽没功夫寻思这是真是假,寻了自己还忙的理由,又回了宣政殿,真可谓是来去匆匆。
他走后,平姑姑悄然的走进来,站在孟太后身后为她松泛筋骨,然后轻声问:“娘娘准备该怎么办?婵衣小娘子那里怕是凶多吉少,您还是得提前做准备才是。否则等赈灾结束了,怀王和尚书令又该谏言让陛下纳妃了。”
“您既然因为怀王的原因,不准备让明珠小娘子进宫,那也该留意府里其他小娘子了。大人还有两个庶出的小娘子,规矩性情都有些上不得台面,还要尽早教导起来的好。”
“不急。”孟太后闭着眼睛,轻声哼到。
“再等等吧,若是还没有婵衣那丫头的消息,便将那两个庶出的宣进宫,让哀家瞧瞧。”
“说到底,庶出的哪里比的上嫡出的?婵衣那丫头若真的没了,那就可惜了。哀家还真是不忍心,让她为她人做嫁衣。”
平姑姑低眉顺眼的揉捏着她的肩膀,一面小心翼翼道:“也是小娘子没有那个福气,怪不得娘娘您。”
孟太后叹气道:“但愿她平安回来,否则也不要怪哀家不顾念姑侄的情分了。”
过了几日,暗卫终于传来了消息。
萧泽面上看着镇定,但实际上夜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翻来覆去都在担忧婵衣。一闭上眼,仿佛就看到小娘子流泪撒娇的模样。
白日政务压着,他还能好受一些。
他听到兴庆坊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的消息,顿时心头巨震,脑袋发晕。耳朵轰鸣,似乎有千万个人在耳边呐喊。
若不是最后关头控制住自己,他怕是要当众乱了分寸。这几日他一直安慰自己,小娘子身边有自己放的暗卫,应该会无事的。安慰自己的次数多了,他才终于平静下来。
暗卫传来的信中写着,小娘子一家人平安无事,大火起来之前她们便逃了出来。后来因为宅子着火,没处可去的缘故,她们就先去了庄子上呆着。小娘子又怕陛下担心,便写了信来相告。请陛下不要担心,等通州安稳一些后,小娘子便会带着夫人回京。
得了此信,萧泽终于放下心来,将此事扔到一旁,全心全力的处理政务,夜间也得以安眠。
如此又是半月过去,蜀地赈灾已经进入中期。能救出来的百姓,都已经从废墟里挖了出来。剩下的找不到的,也就报了死亡。紧接着,各州刺史便组织青壮年搭建房屋。
前去赈灾的大臣们还不能离开,要赶在今年冬之前把百姓安顿好,否则冬天又要冻死不少百姓。直到赈灾结束,才能返回长安。
蜀地地动的消息,在长安仅仅是被议论了几日,便被世家子弟们抛之脑后,反而是更愿意议论陛下那位欲要封贵妃的孟表妹。
隔日的赏花会上,便有人说着说着又讨论起了此事。宋见樱也坐在席上,听着众人议论,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孟太后所出的清河长公主也在,听闻众人唏嘘怜惜好好的一个美人,就这般香消玉殒,便轻嗤道:“有些人想攀附富贵,却不是有哪命能消受的。这不,活生生地例子便在这。”
她下巴抬起,慢条斯理的端了茶盏轻啜一口。
空气一下安静下来,小娘子们都低头装作喝茶吃点心,不敢去接这话。
纵然是有人这般觉得,但是谁也不敢说出来,毕竟太后娘娘幸幸苦苦培养了一年多。若是自己的话传到太后和陛下的耳朵里,治她们的罪可不好说。
不过,这清河长公主倒是奇怪,孟家小娘子是她自家亲表妹,又是太后娘娘亲自挑选的,怎么她不维护,反而幸灾乐祸起来?
“清河姐姐,婵衣怎么说也是你的亲表妹,你怎么能这般说呢?”卢婉虽然胆小,但论起身份来说,也是不惧清河长公主的。
她出身范阳卢氏,父亲是卢氏族长,母亲是德宗大长公主,也是一等一的贵女。倒是清河长公主,外家孟氏只是一个暴发户,母亲虽然是孟太后,但是真惹着卢婉了,也难论胜负。
“宜阳,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孟婵衣此番,可不就是福薄享不起,我说错了?”
卢婉气呼呼道:“婵衣肯定没事,清河姐姐不要瞎胡说。”
清河长公主懒得理卢婉,转向华阴郡主,懒洋洋道:“华阴妹妹,你还是管管你的小跟班吧!这次我不和她计较,不要再有下次了。”
“我并不是清河姐姐的意思,婉婉天真烂漫,却是至纯之人。”华阴不为所动。
清河眼睛一眯,忽然又嗤笑道:“华阴妹妹也要和我过不去?”
“对了,也不知道安王叔叔给华阴妹妹挑的夫婿如何了,听闻上次的杨七刚和你定亲,便生了一场大病,便以为是你克了他,连忙使人退了亲事。后来妹妹跑到杨府,用好生教训了一顿杨七?”
华阴面色无波,淡淡道:“前几日驸马偷吃,清河姐姐不也追着驸马,在朱雀街上跑了整整一个时辰,教训驸马吗?”
“你……”清河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