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身形一变,拳式微收,突然一声暴喝,手臂之上,青筋暴起,似乎比之前要粗壮许多,随即数道拳影浮动,仿若乱石般,朝楚阳头顶砸去,那般声势,恍若下山猛虎,霸道无比。
看着秦牧声势如此浩大,楚阳本欲躲开,可此时早已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两拳相击。
只听见“噗”的一声闷哼,楚阳原本壮硕的身体,却好似断了线的风筝风筝,呼呼的飞了出去,砸到了地面上,一股逆血破口而出,脸色瞬间煞白,好强大的一拳。
秦牧嘴角显露出一抹得意,居高临下道:“一品中阶武技,破石拳,凭你们楚家那二流世家的底蕴,恐怕武者七重的子弟恐怕还学不到这等武技吧,哈哈,认命吧,看来今天这运气果然不错”。
天下武技分为三六九品,每一品又有上中下之分,一品为末,九品为最,秦牧刚刚施展的破石拳,便是这一品中阶武技,爆发力极强,对武者的消耗也十分巨大,像秦牧武者七重的实力,显然只能施展出一拳而已。
紧接着,秦牧便大步向楚阳走去,伸手便欲去摘那青龙白玉圆盘。
楚阳煞白的脸上硬生生吐出几个字,“怎么,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右手化拳,一记勾拳狠狠的砸到了秦牧的脸上,秦牧来不及躲避,硬生生挨了这记勾拳,后退数步,嘴角慢慢流出血来。
伸出手,摸了摸嘴角的血水,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狰狞,“你,你居然使诈,我要秦牧你死”。
楚阳挣扎着爬了起来,“怎么,想要我死,你恐怕没有这般实力吧,刚刚你那破石拳固然厉害,不过你以为就这般结束了吗,没有”。
秦牧双牙紧咬,啪啪作响,右手化拳再度向楚阳拍打而去。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刚刚我接了你一记破石拳,现在应该轮到我了吧”。
向前划出一步,右拳带着丝丝破风之声,“尝尝我这记一品下阶武技‘楚家拳’,两拳再度对打,楚阳周身忽然散发出一股强悍的气势,周身衣襟玲玲作响,这楚家拳本是楚家最低阶的武技,平时也只是让这些世家子弟练练手的,可如今在楚阳手中却施展得炉火纯青。
一条筋脉堵塞的筋脉,被那飞窜的元力轰然冲开,丝丝元力蜂拥而入,大脑嗡嗡作响,那元力好似那决堤的黄河水般蜂拥而来,奔腾不息,楚阳力量瞬间倍增,嘴角浮现出一抹异样的微笑,或是激动,或是惊喜。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那声音比起秦牧施展的破石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秦牧一连后退数步,在那清灰色的土地上,留下几道深壑的脚印,站住脚步,气血翻滚,脸上显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武者八重”。
“哈哈,多谢,在与你对打中,我如今已然突破到了武者八重,你应该知道七重与八重的区别,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是我的对手吗”。
“不,你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突破了”,秦牧有些呆滞的站在原地。
楚阳没有理会,径直走过去,捡起秦牧刚刚放在石头上的两株灵草,大步向楚家走去,说来当真是因祸得福,就这般到了武者八重,放眼整个天阴城,与自己同龄者,又有谁能有此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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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走进楚家一处小院,不远处便传来一道深沉的训斥声,“不好好修炼,是否又与人发生争斗了”。
楚阳天资聪颖,在外人面前一向显现得很是高傲,不过见到此人却是低下了头颅,语气温和道:“没有,寻找灵草时候遇到了一头难缠的低阶妖兽,交手了一番而已”。
那人倒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说道:“下去清洗一番,换身衣服,待会到你娘亲房间,她有事要向你交代,以后出入天阴山脉外围小心些,最近天阴山脉内的妖兽似乎很不安分”。
“恩,我知道了,这就下去清洗”。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楚阳的父亲,当代楚家家主的第二个儿子楚天河,昔日也曾名动天阴城,众人眼中的修炼天才,可如今却依旧只是武者九重而已,数十年来,始终突破不了武者十重的瓶颈,不过其肉身强度足于与四重以下的传奇武师相抗衡,只见其身高九尺,面色冷峻,双手修长,隐隐看去面上却是有着几分苦楚,数十年来,对于别人的冷嘲热讽,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有些不甘心,楚家家主楚南天也曾寻找大师为其查看身体。
却只得到了一句话,“噬元之体,武道废体,另寻他路吧”。
听到这话,对于曾经名动天阴城的楚天河却是一种极大的打击,这一个消息对于一个热衷武道的武者而言,却是比杀了他还要严重些吧。
那时的楚天河也颓废了一些时日,每日喝得烂醉,以酒度日,任凭外人如何劝说,终归无济于事,对于他而言,他的这一生已经死了,酒醒又当如何,直到遇到楚阳的母亲余琴,这一切才有了转机。
余家在这天阴城也有些产业,不过却也是排不上号的,恐怕连三流家族都算不上,为攀上楚家故才将余琴嫁到了楚家来,不过也因为楚阳的母亲,其大伯楚天海与其父亲结下了仇怨,两家人虽是一宗族却从来不曾来往,不过最后余琴还是选择了当时被称为武道废体的楚天河。
也是她的一顿臭骂,才将颓废的楚天河骂醒,自此即便不能凝结武脉,却也是每日坚持修炼,时至今日早已也过去了十几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