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但你是皇后, 以后还是要拿起事来的, 现在你只管和皇上一起养养感情,为什么不让你动手,也是怕他心里有芥蒂, 本宫来动手就无所谓了,因他怪不到承德宫来。”
王皇后有点小性子,也是叹息:“可是,太皇太后,皇上为了公主的婚事,就舍了徐婼来,任由承德宫惩治,未免也太过无情了,他昨个还深情款款地待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女人看着眉眼,笑:“皇家人,哪里来的深情款款,他不舍得也得舍,不答应公主婚事,顾青城能回来主持大事?你当他有法子?”
王皇后一想也是,也就撇下了。
两人正说着话,一人忽然闯了进来,门口的小宫女迎上前去,还不等说话,就被她狠狠推开,快步冲过来了,安平撩裙跪了下来:“母后,我的婚事怎地又出差错了,什么意思,显儿给我送了几家公子画像,让我来挑?”
太皇太后笑意顿失,昨晚上李显已经来过,可是选择能够笼络顾青城的安平这边,还是选择将来亲政的李显这边,显而易见。
更何况,顾青城还捋顺不过来。
女儿的婚事,她自然也是放在心上的,所以也特意叮嘱李显了,让他千万给挑好人家,这会安平来问,当然知道她肯定有情绪,是以也就先招了手,让她起来:“来,到母后这来,母后跟你说,你的婚事,是母后让显儿去着手办的,顾青城他不愿意就算了,你一国公主,干什么要自讨没趣,再说他年岁也比你大了八岁呢,有点大,咱们找一个合心意的,哪个都成,到时候……”
话未说完,安平已是恼怒起来,她腾地站了起来,放下了裙摆:“让我嫁的是母后,不让我嫁的也是母后,我好容易把心思收回来了,怎么的,顾青城他还要抗旨不成?”
女人坐直了身体,忙是叫她:“不许你这么说你表兄!圣旨根本没有传下去,你现在也大了,万万不能胡来了,要顾全大局,显儿还没有亲政,咱们娘俩总得站住一头,我们王家,如今也快熬出头了。”
安平脸上都是讥讽之意:“站住一头,母后想站住哪头?怕不是我们娘俩,母后现在眼里只有权势,还有我这个女儿吗?”
被她这般质疑,太皇太后自然恼怒:“安平!”
安平嗤笑一声,转身就走:“母后既不真疼我,何苦用这般脸色待我,横竖我明个嫁出宫去了,也不回来就是了!”
她从小被先皇宠溺,从来不知受压于人什么滋味。
往出一走,太皇太后也是恼了起来:“你干什么去!不许去!来人!”
耳边听着有人要追来了,安平快步出了承德宫,她专门往北门处走,拿了腰牌直接出了皇宫,也是知道顾青城常走北门,真是一抓一个准,这个时候郡王府的马车还在,她看着车徽快步走了过去,就那么倚靠了车边。
吓得车夫忙是揖了又揖,她横眉立目,夺过他手里的马鞭,狠狠抽在了他的脚面上,不许别个上前,她上车坐了车辕上。
裙摆上都是土,安平抱着马鞭,靠了车厢上,两只眼睛直盯着宫墙。
高高的宫墙隔绝了外面太多的目光,她在这皇宫内院长大,却始终没看透皇宫,扬着脸,空中白云飘过,像是糖丝一样。
车夫知道她脾气向来不好,也不敢得罪,忙是到宫门处等着顾青城,他已有多日未上朝,多少事还等着过他的手,在御书房恐怕一时半会不能出来。
等了一会儿,果然没等到,车夫悻悻的回了车边:“公主,咱们商量一下行不行,我们主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不如您去宫里找一找?”
安平杏目圆瞪:“本公主愿意在哪里等就在哪里等,由得着你啰嗦!”
车夫笑,也不敢恼:“是,奴才当然管不着,但是公主娇贵,总不好在这受风,不想进宫去找,也进车里坐坐,好歹能避会风。”
她不为所动,拿了鞭子要抽他,狠狠比划了一下。
车夫也是从前太监出身,不敢再往前了,只得又回去等,远远看着她,公主望了会天,又一头钻进了车厢里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哈着腰,拢着袖子在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不时往里面张望着,约莫能有将近快半个时辰了,终于才看见顾青城的人影。
他身后还跟着高等,抱了一箱子,想必是忙不完要带回王府了。
眼看着顾青城出来了,车夫才是侧立一旁,直对着他使了眼色,眼见有异,顾青城走了过来,离开了守卫眼前,车夫才是小声道:“主子,安平公主等了好半晌,非要等你出来,这会就在车里。”
顾青城脚下一顿,也是往车边走来了。
马鞭自车里伸了出来,车帘放着,他掀开帘子,车里的少女抱着马鞭靠着里面,低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按着车夫说,她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他放下窗帘,一手握住了马鞭,轻轻一扯,安平立即惊醒过来。她一下掀开窗帘,看见是他,扬起脸来:“表兄,别来无恙啊!”
顾青城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