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点,再到唇边……
徐椀直捶他:“你干什么!我还没及笄!”
就像是惊醒了梦中人一样,他温热的唇停留在了她的脸侧,到底还是用力将人按了自己怀里,到她耳边又啃咬片刻。
自觉是自己失态了,男人在她耳边低语:“快些长大,我快等不及了。”
徐椀不敢再刺激他,依旧抵着她:“快给我送回去,这节骨眼上把我带到哪里去?”
他长长地缓了口气,终于放开了她,坐直了:“回府,这两天你与我在府里等着,不许随意行走。”
徐椀忙问:“为什么?”
顾青城垂了眉眼:“宫里有变故了,我得护你周全。”
怎么也牵扯不到她,不过为了确保安全,不在也好,等等,她想了下:“那我回自己家就好了,去你府里干什么?”
他也不看她,端坐如斯:“不可。”
一墙之隔,怎么就不行,她急了:“为什么不行,宫中有变故了,是怎么个变故了?”
男人回眸,光的盯着她的唇:“你确定还要问下去?”
她立即闭嘴,他一脸疲色,这就闭上了眼睛小憩,外面早已禁行了,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回有风声呼呼而过。
很快,马车到了将军府的门前。
徐椀先行下车,她瞧着侍卫队还没到跟前,提着裙子这就往家门口跑,当然了,才一抬脚就被人横腰拦住,她腰间一紧,随即被人用力揽住,整个人都被兜了回来。
顾青城用大氅盖住了她的头脸,拥着她往府院里走:“小心把你爹娘招来,我这就再求一次婚事。”
徐椀瞪他:“求也不嫁的,我娘不会同意的。”
他低着头,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试试?”
进了将军府,奴仆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嫌弃身边这个走得太慢,顾青城索性直接将人扛了起来,几步到了自己门前,所有的人都摒退了。
进了房门,他才把人放下。
徐椀还觉有些天旋地转,站稳了,才一把掀开大氅,随手扔在地上,恼了:“顾青城,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已走开:“不日就会有传闻了,将军府里藏了美人,我沉迷此道,足不出户。”
她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李昇离了京了,你这样也在躲祸?你在躲什么?皇上眼看不行了,难道还有人要……”
顾青城走到屏风后面去,她也跟了过去,他宽衣解带,吓得她连忙转身。
背后是他的叹息声:“嗯,你懂得就好。”
这个节骨眼上,能是谁。
徐椀低头想了下,心惊肉跳:“这么会这么巧,你和李昇……你们该不会……”
顾青城嗯了声,并未否认。
她忙是回头,他只剩中衣裤了,已在洗手。
快步走了他的面前,她急了:“你在帮李昇?嗯?你在帮二皇子做事?”
他擦了手,站直了,低眸看着她:“没有帮他,但是太子必死无疑。”
说着抓过她的手,过来给她洗手。
徐椀手直抖着:“我不明白,那你守着东宫,是在干什么?新皇不登基,东宫如何起势,李昇害我爹,不能得势,他一旦得了这天下,我家……那他会不会……”
话未说完,他已经擦了手了:“放心,他得不了天下。”
什么意思,徐椀一脸急色,只跟着他走:“你倒是一次说个清楚,别说半句,他怎么回事,你这怎么回事啊?”
烛火跳着火花,顾青城坐了床边,伸手拍了拍,让她过去。
她立即清醒过来,站住了。
他目光灼灼:“放心,我不会动你。”
她瞪着他:“你跟我说清楚,我要回家。”
他不理她了,掀被上了床,人躺倒了,还背对着了她,徐椀回头看看,走了门前,在屋里就能看见外面守着人,恐怕是没有他的命令,她也出不去了。
只得期期艾艾走了回来,搬了矮凳坐了床前,反正她才睡那么久也不困。
伸手戳着他后背,徐椀见他不理自己,小声叫着他:“哥哥,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底怎么回事?”
他不动,她就戳。
他还不动,她又戳。
顾青城背对着她,终究是长叹了口气:“皇室争斗,向来残酷,若无些手段,怎能代理朝政,前生太子坐收渔翁之利,最终我也是死于他手。”
这话轻忽得很,徐椀头疼:“所以说,先下手为强,你一开始来东宫守着的,就不是太子,而是皇太孙李显?”
顾青城没有否认,他慢慢转过身来,目光深邃:“有我在,李昇还得不了势,你只管看着就好。”
问出来了,心里也是难受。
前世今生,似梦似真,徐椀看着他,心里酸涩难忍,又生出了些许委屈,说不清的情绪在胸口里翻腾。
她看着他,仿佛还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