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无情。
欧阳无情游到池子边，冲着顾锦和念心叫了几声。
因为路比较滑，顾锦牵着念心的手，一起走到那里。
欧阳无情游近了，游到她们的眼前。
顾锦和念心惊讶地看到，欧阳无情的嘴里似乎叼着什么东西。
透明的，泛着银白的光芒。它像丝绸一样，在念心的手掌里摊开。
念心低头望着手里的这东西，被它的美丽给深深吸引住了。
这时系统把一个词语送到了顾锦的脑海里：“月光。”
“念心，无情它，送你的是月光。”
她们终于知道无情为什么不肯下水了。欧阳无情是种特殊的白鹅，它只会在满月的时候下水。只要它一下水，必定会叼来水中的月光。
像是求奖赏似的，欧阳无情又来求抱抱。念心摸了把它的脑袋，它则叫了一声，又游走了。
“很漂亮。”顾锦看着念心手里的月光，这样说道。
“既然漂亮，那，送你了。”
“为什么要给我？”念心把手掌摊开在顾锦面前的时候，顾锦没有把月光接过去。
“因为你心情不好啊，她有了新欢，你很难过吧？”
是很难过，但并不是因为如此。
顾锦想要和她解释一下，她只是心疼吴清越而已。
可是苏念心没给她这个解释机会，自言自语道：
“你和公主相伴那么多年，感情深厚，很正常。”
念心神色平静，像只是说着别人的事情，可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
“你放不下她，很正常。”
“念心......”顾锦想解释，但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
顾锦和吴清越，的确关系很好。在某段日子里，她们甚至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可是顾锦，或者说叶岚，从没有喜欢过吴清越。
念心看了会儿脚下，像在酝酿什么。顾锦等了会儿，想问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念心仰起脸，神秘兮兮地对她说：
“国师大人，你想不想让她也难过一下？”
“她一定也没放下你。要是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她一定会难过的。你可以找人演演戏。”
顾锦：“我上哪里找人去。”
“这里啊。”
苏念心回答得很快。
说罢，她往前走了一步。
又是这样的距离。上次她们离得这么近的时候，念心在逼着顾锦说谎话。
“说你喜欢我。”那时念心这样要求着。
面对着两人再次拉近的距离，顾锦僵硬地站着。
而苏念心闭上了眼睛，往前一凑。
有什么东西压在了顾锦的嘴唇上，软软的，很热。
她惊愕之余闭上眼又睁开眼，看到一张亮光飞了起来。
念心亲她的时候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衣服。所以，那月光飞走了。
月光真美。
顾锦在闭上眼前这样想道。
接着她感觉到那个热热的，软软的东西离开了她的嘴唇。
亲过后念心的胆子大了一些。
念心又亲了下她的脸颊，说：
“告诉你一个秘密。”
念心的声音很轻很轻，在和她说悄悄话。
“那晚产生幻觉的时候，我没看到你和别人约会的场景。我看到的是你给我梳头发，你还亲了我的这里。”
顾锦的耳垂一疼。
念心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她亲上了顾锦的脖子。
“还有这里。”
念心说完这些后，被一双胳膊拉进了怀里。
她听见了某人的心跳声。
近在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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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对峙
念心被顾锦就这样抱着，不知该作何反应，接着她听见顾锦说：
“念心，我喜欢的是你，喜欢得快要疯掉了。”
顾锦抱着她，喃喃地说着，翻来覆去地讲这句话。
这次顾锦不是在说谎，是在讲最真心的话。
“等下。”
在顾锦低头摸索着吻她的嘴唇的时候，念心推了她一下。
“我们这会儿不算是在演戏，对吧？”
顾锦亲了下她的额头：“不是在演戏。”
“那好，你把那些话再和我说一遍。”
“什么？”
在那场幻觉里，顾锦说的话太让她心动。念心想听顾锦亲口说一遍。
听念心复述了一遍后，顾锦笑了起来。
她刮了下念心的鼻子，然后亲了亲她的鼻尖：
“既然我和你成了亲，那么，我以后只守着你一人。”
念心吃吃地笑：“还有呢？”
“念心，你能和我在一起多久？你答应我，我们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朝朝暮暮，好不好？”
顾锦的眼里满是魅惑的神情，她就这样诱惑着念心，让念心无法自拔。
“好。”
念心飞快地答了一句，还主动吻了顾锦的嘴唇。
接着顾锦的双唇追了上来。
月色下，不曾恋爱过的她们不懂如何接吻，只是凭借着本能去接近彼此，去拼命表达爱意。
而这已经足够。
“我恋爱了？”
叶岚和苏念心回到现实里以后，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今天叶岚躺了一上午，老板催着她上班的电话打了十几个，她最终接了，一开口就让老板沉默了。
老板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