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这世上独属于他的光,他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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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祁父还没从房间里出去,他总觉得这件事太不对劲了。
怎么祁臣这么快转了心性,他们被逼签字的事太顺利了,事先连合同都准备好,倒不像是他们施舍一条生路,反而像迫不及待似的,难不成是中了圈套?
“这件事不对劲,我得去找祁臣!”祁父站了起来。
“你傻啊,你再逼他,信不信他真会去告我们!”
“他敢!”
祁母瞪他一眼,“他怎么不敢,他都能和你动手了,你要是不信,刚才为啥不吱声!”
“我不是……”想起祁臣方才冰冷陌生的目光,祁父也沉默起来了,他是跟人动过手的,对方眼里的有没有狠劲儿他一眼辨的出来。
他知道,祁臣是不会心软了。
“为了大宝,咱可不能进去,现在大宝媳妇儿跑了,总得另找一个,要是咱俩进去,大宝还能找到媳妇?你还指不指望老祁家有后了!”
祁父心存侥幸:“也不一定真进去,跟人商量商量……”
祁母瞪他,“别瞎说了,我去年看电视了,法律这条改了,真追究的!你别忘了,刚刚祁臣说起医院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了,指不定连自己父母都找到了……”
这时祁父伸手推了祁母一把,埋怨道:“看你当初干的好事!”
“你还怪起我了,当初是你没照顾好孩子的,不然我十月怀胎的孩子能病死了?”提起这个,祁母比祁父怨愤更大,第一个死去的孩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就是因为这个,她才对祁宝百般宠爱,生怕再受一次离别之苦。
她气愤道:“要不是当时那医生说我不能生孩子,你说老祁家无后,让村子里的亲戚知道会丢人,我能把他偷来?现在怪起我来了,早干嘛去了。”
看祁父还要旧事重提,祁母不愿意吵了,飞了祁父一眼,“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容易签字了。”
难道自己老婆留了一手?
祁父心头一动。
祁母露出一个诡笑,“这一年来我早看清了,从祁臣考上大学走出去后压根就不把咱俩放心上了,给的钱都三瓜两枣的哪够花,指望他是没办法的。毕竟是外人,他又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还能把咱俩放心上?”
“那你的意思是?”
“什么时候啊,都得指望自己孩子,你是不知道,最近大宝出息了。”
祁母的脸上笑出一个花来,这是只有提及自己孩子的时候,她脸上才会露出的欣喜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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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茹听说祁父祁母不再出面时,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事已将成,最怕什么?
猪队友啊!
她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你们怕他什么,难不成他能告你?他难道自己不想要事业了?一千万你们不想要了?”
祁父在电话那头冷硬道:“你别说了,这事咱家不干了。”
那些钱别说祁臣拿不出来,就算给了,到最后鱼死网破闹得他们进监`狱,最后是赵茹白得了钱怎么办,真当他们祁家是冤大头。
赵茹最看不上祁父的大男子主义,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不听人劝,按自己的方法一条路走到黑,偏偏还不能和他硬碰硬。
她低声劝道:“姐夫,你听我说……”
“别说了,你干的事够没良心的了,我劝你趁早收手,免得惹火烧身,咱家可不跟着你一起倒霉。”
砰地一声他挂了电话,赵茹的脸皮一抖一抖的。
他是说把祁臣送出去那事吧,说她丧良心,他偷别人家的孩子就不丧尽天良了?
都一样的人,谁高谁一截?
赵茹冷哼,他们不干就不干,反正她有照片在手,不怕祁臣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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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料到祁臣比她预想中联系她要快的多,当她喷上魔爱之吻的香水,装扮精致的走近酒店的房间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叶朝。
她心头一惊。
这世上有哪个女人看到那张照片的内容会不起遐想?
她以为两个人一定已经分手,祁臣失去感情心中害怕再紧接着失去自己的事业一定会转过来向她低头求饶。
结果,怎么可能她还在?
赵茹毕竟经历过世面的人,脸上不动风轻,姿态优雅地脱下风衣,面对二人始终表露出轻松的表情。
相对于他们的严肃冷然,赵茹更像一个胜利者,毕竟她握着最大的命门。
“叶小姐竟然来了,真是有失远迎。”赵茹微微一笑,细白的手指翻过菜单,“这酒店我来过几次,想点什么随意,不必客气。”
她掌控一切的态度令人非常不舒服,但今天的主场并非叶朝,她只是来欣赏自家男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