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面对着这只小胖鱼了。她觉得自己晚上要是看着这只小胖鱼睡觉,极有可能会梦见一诺哥哥亲她。
夏疏桐正想起身解下来,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熟悉的敲窗声。
茯苓打开窗来,见是秋一诺,笑着对他福了个身,同夏疏桐知会了一声,便自觉退了出去,将外面的丫环们都摒退了。
秋一诺跃了进来,立在拨步床外背对着她,低声问道:“你睡了?”
“没有。”夏疏桐连忙披衣起身,趿了软底睡鞋走了出来。
她的拨步床是月洞门式的,秋一诺就轻倚在月洞门镂空的门板上背对着她,夏疏桐有些调皮地将手指伸进镂空的洞里戳了戳他的背。
秋一诺转过身子来,就见夏疏桐披散着柔软黑亮的长发,从月洞门后探出头来笑看着他。
秋一诺冲她浅浅一笑,夏疏桐下了拨步床,玩笑道:“一诺哥哥你怎么又过来了?是来我家拜年的?”
秋一诺笑,“新年礼物拆了吗?”
“没有呢,”夏疏桐道,“一诺哥哥不是说要要到今天早晨才能拆?”
“真的没拆?”秋一诺似有些怀疑。
“真的没有,”夏疏桐见他不信,连忙从床边的小柜里将他昨夜送的小木盒取了出来,展示给他看,“你看看,上面的封条都还好好的。”其实,是她忘了这回事了,一时间没想起来,若是一直记着,估计早就忍不住拆开来看了。
秋一诺点点头,“那现在可以打开了。”
“好咧!”夏疏桐有些期待地撕开了封条,将小木盒打开来,便见里面用红绸布包裹着一样东西,将柔软的红绸布掀开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柄木质光滑的月梳,梳柄上,刻着两个字:吾桐。
秋一诺低低道:“这把梳子是我亲手做的,不要嫌弃。”
夏疏桐欢喜之余有些惊讶,“一诺哥哥做的?你自己打磨的?”
“嗯,用梧桐木做的。”秋一诺道,“喜欢吗?”
夏疏桐满心欢喜,将月梳轻按在自己胸前,雀跃地点了点头,“喜欢,真漂亮!”
秋一诺目光顺着她的动作落在她胀鼓鼓的胸脯上,眼神有些一滞,他刚刚好像看到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时候,软了一下,觉察到自己有些想歪,秋一诺连忙收回了目光,有些庆幸她没有发现自己的遐想。
夏疏桐这会儿是散着发的,方才已经通过发了,这会儿直接拿月梳一梳直接就梳到了发尾,月梳拿在手中手感很好,梳起头来也很流畅,夏疏桐很是喜欢,笑道:“梳起来感觉很好!”
“我也试试。”秋一诺伸手过来。
夏疏桐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梳,便大方地递了过去,谁知道秋一诺接过,竟是替她梳了起来。
从梳齿碰到自己发根的那一刻起,夏疏桐整个身子都跟着紧绷了起来,秋一诺一梳而下,动作如行云流水,她觉得她的长发像是也生起了知觉一般,被他用月梳梳过的发像是被他用手亲自撩拨抚摸了一遍,夏疏桐心神一颤,连忙后退了一步。
她柔软纤细的发尾从光滑的梳齿中穿过,秋一诺动作流畅地将月梳收了过来,放在自己掌中看了一眼,浅笑道:“是很好梳。”说完,便将月梳递给了她,动作优雅得如同一位翩翩君子,仿佛刚才那显然有些逾越的亲密举动不是他做出来的一般。
夏疏桐低下头来,掩住有些慌乱的神色。
秋一诺伸手,轻轻揉了揉她脑袋,低声道:“一宿没睡,困了吧?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夏疏桐低低“嗯”了一声,直到秋一诺转过身子她才敢抬头看他,秋一诺打开窗跃了出去,转过身关窗时又看了她一眼,夏疏桐心中有些紧张,只愣愣地看着他,秋一诺冲她一笑,关上了窗。
窗户阖上后,夏疏桐才回过神来,想来他也是刚从宫中出来吧。夏疏桐低头看着手中的月梳,忍不住甜甜一笑,回床睡觉了。
今日是大年初一了,正月的上半月各家各户都很忙,忙着走亲访友拜年,之后还得准备过元宵佳节。
元宵这日,夏府长房和护国公府一起出来外面玩赏,秋一诺和秋墨也一起来了,一行人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秋正南没有来,听说是去太师府陪他母亲冯氏了。冯氏自从和秋君霖和离后,回到太师府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一直深居简出,几乎都没怎么听过她的音讯。夏疏桐一家也没有和她有什么往来,不过夏疏桐是知道的,夏馥安和冯氏往来得有些勤,经常去看望冯氏,想来是想讨好冯氏吧,毕竟冯氏是秋正南的生母,以秋正南那种性子,未来的妻子一定得经了冯氏的同意才行。
秋正南和冯氏不在,夏馥安也没和他们一起出来。夏馥安听说是去参加元宵诗会去了,夏馥安来定安后,经了秋氏和护国公老夫人叶氏的牵引,她如今在贵女圈中倒也混了个风生水起,是小有名气的才女了。
今日,前世的这“一家三口”都不在,夏疏桐自是玩得很是尽兴,身边都是她最最亲爱的亲人呀,就连舅母也是她最爱的秋墨姑姑,夏疏桐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