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聊啊。”冯天成看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复原,脸上有了些疲惫,“这么打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老大应该也快出发了,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话会很麻烦啊。就这样停手怎么样?如果再继续打下去的话,我可能要对外面的人出手了。”
炽热的眼光稍稍冷静了下来,肚子上的偌大伤口缓慢的复原着,确实,在这么打下去毫无意义,自己单调的攻击手段并不能给对面造成什么致命性的伤害,反倒是自己的伤口越来越多,咧了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可以哦,那这是最后一击了,要接住啊。”
侧过身子,冯天成眯了眯眼睛,地上的所有尸体都化作了他的武器,粘稠厚重的流体在身边翻滚着,“真是麻烦的家伙。”话虽这么说,精神力完全的集中起来了,眼前的少年确实的散发出了无法忽视的压迫力。
在眨了下眼的瞬间,对面的地板已然龟裂。看不见,知道有什么东西在移动着,然而什么都看不见。超越了想象的速度甚至在如此的封闭空间带来了一股大风,任由头发在空中乱舞着,冯天成心头有些不安的鼓动着。
化作了螺旋状的流体覆盖住了全身,身体的血肉慢慢融化了一些,流进了盖住自己的流体中。
风,蓦地停住了。
冯天成还未有所反应,身边的流体在刹那炸开,不大的拳头砸进了肚子里,接着仍拥有着恐怖的力量在下一刻将其击穿,而后击飞向了天花板。
那特意为了避难而造的坚固天花板登时被打烂出了一个洞口,冯天成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在天空不规则的转了几圈,洒下了一些内脏和鲜血后,终于从空中砸到了避难所外面的屋顶。
沿着洞口看了眼走到墙角坐下来的少年,在空中变形了的脸部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真是厉出乎预料,这一击,应该达到了老大的水准了,真的是倒霉啊。只是随便转转就遇到个这么样的怪物。”
流体从避难所里沿着洞口缠了上来,包裹住了全身,让他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不过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和****没什么两样了,审视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冯天成再次看了眼避难所里的白池,“下一次,一定会把今天收到的伤害全还给你的,所以慢慢等着吧,自称人类的怪物。”
坐在墙角的白池直到屋顶上的气息消失,才勉强的松了口气,对于这种拥有高效的复活手段,难以一击奏效的新人类,白池的手段还是太过匮乏了。
看了眼刚刚只剩下骨头的右手,现在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握紧了拳头,没有了之前修补后容易被自己撕烂的感觉。安瑶父亲的心脏,不光是给自己了那在无人注视下的恐怖速度,还有伤口复原时的**强度。
仰着头,忍不住想要笑一笑,但是喉咙之前被打伤还在痛苦着,一时间也不想发出什么声音。咳嗽了两声,确定了喉咙没甚事后,白池扶着墙站了起来。
第一次有了种要虚脱的感觉,尽力的施展力量,把那个新人类的身体破坏了不知道多少次,畅快是非常畅快,可惜并没能让对面露出什么让他感到愉悦的表情,像这类大概是失去了痛觉,无限复生的怪物,恐怕只有杀了他,让他体会死亡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下次就想办法杀了他吧。
如此下了决定,便慢腾腾的走到了大门口,推开门后,几双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身上,“呦,还没走啊。等了这么长时间真是辛苦了,走吧,我们去吃个饭吧。”
“人,人呢?”王尚看着虽然没什么伤口,但是衣物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的白池,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刚刚里面动静太大,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你是说那个家伙,好像有什么急事,他就先走了。”淡淡的回了一句,看着脸上露出安心笑容的安瑶和一脸漠然的小雅,白池走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脑袋,“暂时应该不用担心那个新人类了,他伤的好像蛮重的。”
王尚也是松了口气,一旁已然醒过来的张爱阳饶有兴趣的看着白池,“你真的只是感染者?没有经过改造的感染者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出格的力量吧?”
“嘛,确实是有些不太一样。”毕竟一路上是靠着吃那些心脏才慢慢变成如今的样子,如果说一开始的话确乎不能说有多强。
并且,更加奇怪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的力气了吧,由于一开始就是拥有巨力的能力,所以白池始终不知道自己力气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按照破坏力来看,自己的力气应该是在慢慢的增加吧。
并不是很懂这些东西,到最后也只得放弃了往这边思考。活动了一下肢体,白池反问道:“天京的改造者,都像你一吗,还是说比你更强?”
“如果你是问天京的感染者实力,那只能说无可奉告哦。”张爱阳嫣然的一笑,但是白池却总觉得这个女孩神色似乎有些黯然,“不过要说比我强的人的话,老哥肯定是比我强的。至于其他人,没有注意过呢,毕竟目标只要是最强就好了。”
大概是在对自己的弱小感到痛苦?看着露出笑容的张爱阳,白池摸了摸鼻子,虽说一路上也遇到过自己无力的时候,甚至有被杀掉的时候,但是少年对于弱小的体会还并不深刻。拼尽全力也无法触及的领域,无法用努力靠近的东西总会给人带来最大的绝望。
所以女孩异常的痛苦,借来的能力,别人给予的使命,为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