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老和尚——觉尘
眼看着那道灵力巨指就要按到封夜额头，封天终于吼出了声“父亲！”此时的他仿佛寻回了一丝神志，不再满眼杀戮。
封天的眼中这一刻不再是迷茫和杀戮，一瞬间陷入了极度的绝望之中，父亲是他在这个世上的唯一，但是现在这个唯一，已经没了。看着封夜方向光华灿烂，宛若灭世，封天知道纵是武宗都会烟消云散，更何况封夜只是一个凡人。
封天不再言语，眼神再度变得无神，也不在挣扎，像是放弃了抵抗，但是他的身上魔气却再度汹涌起来，封天的眼睛开始变得乌黑，深邃，没有焦点只是一双眸子，却可以让人沉沦。它在进行某种蜕变！
可是封天没有发现，就在他进行蜕变的时候，那苍老的尊者却没有阻止他，也没有关注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死死地盯着封夜存在的方向。灵力渐渐平复，激起的灰尘散去，只见封夜好好的站在哪里，满脸的不知所措，因为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老僧，赫然就是之前出现在京城的哪位圣僧！
“圣僧，这是何故？”苍老尊者看着那突然出现的和尚如临大敌道。
“阿弥陀佛，贫僧觉尘，到此为了此魔头而来。”和尚双手合十一指封天道。
“圣僧即是为此魔头而来，为何阻我除魔？”苍老尊者接着道。
“施主觉得这位修为尽失的凡人是魔？”老和尚很冷静道。
“他虽不是魔，但是他养出了魔头，身上定有魔血，不得不除。”这老尊者竟然颠倒黑白。
“何为魔？”觉尘抬头目光晔晔仿若星辰闪烁，深若星空，让人看不清这老和尚的深浅。
“此子心狠手辣，屠戮万人，让一座繁华都市成为死城，此不为魔，天理难容！”苍老尊者厉声喝问，虽然对老和尚心有忌惮，但不代表就会退缩。
“在我心中，魔是杀人者心，可此子杀人纯属无心，已经失去控制，此不为魔，此应为祸！”老和尚双手在胸，低声说道，但是身周仿佛有万千佛陀吟唱附和，让老和尚的声音成为了道音，就连在哪蜕变的封天斗产生了一丝疑惑，不再蜕变，而是侧耳倾听，仿佛在听那老和尚身周的菩萨罗汉讲经说法，要皈依我佛一般，要知道封天可是入了魔！由此可见老和尚佛法高深。
“祸？浮尸过万，皆被此子吸取血液，难道这在圣僧心中不是魔头行径？”苍老尊者道。
“魔即是魔，祸即是祸，心中无魔哪来算作是魔，我观施主身周血海浮沉，想来杀人不少，难道施主也是魔？”老和尚反问。
“修行本就是逆天争雄，大帝路上多尸骨，谁能不染鲜血？”老尊者道。
“即是如此，此子也不过是帝路争雄的一份子，因何在施主眼中就成了魔？难道施主眼里所有对手都是魔不成？”和尚一问，可难住了老尊者。
“我辈争雄，光明正大，何曾欺辱弱小，可是此子心狠手辣，凡人都不放过，有人亲眼看见，圣僧还要为他辩驳吗？”老尊者说着一挥手，远处早已赶来的李姓老者来到近前。
“给圣僧讲讲他屠戮凡人的经过。”老尊者头也不回的吩咐李姓老者。
“是，尊者…….”之后李姓老者讲述了封天在入魔之后做得事情，原来他带着七皇子，并未走远，而是隐身在暗处，观察封天，见封天一路突破，知道武王，吓得转身回到玉雪宗请来了老尊者，不过他不知道，封天在封夜的呼唤下已经渐渐找回人性，已经很少吞噬生灵，而且要在武王境继续突破，吸收普通人的血液已经不顶什么大用了。
“且说此子成魔，但是其父难道也是魔吗？”老和尚听完诉说，仍是一脸大慈大悲相毫无动摇。
“哼，那我就看在圣僧面子上放过他又如何。但是他，今日谁都救不了。”老尊者一指封天道。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一直目睹这位小施主入魔的过程，可否为老僧讲述此子入魔前的事情？”却在这时老和尚将目光投向了李姓老者。
“这….”李姓老者抬头看看老尊者，没敢开口。
“罢了，罢了，那就由贫僧自己来看看这段因果吧。”说完老僧口中念念有词，浑身发无量佛光，照耀九天，脚下生莲，宝相庄严，仿佛佛陀在世“彼动静一如，彼既远又进，在一切之内，又居其外………见山河大地都在自性中，自性也在宇宙万里有……..”只见佛陀睁眼直视封天，封天耳鼻口舌中皆流出红色雾气，很快在佛力的作用下，红雾散去，只在空中留下一幅幅画面，画中清晰可见七皇子及四位武宗追杀封天及封夜直到封天入魔，分毫不差，而另一边那李姓老者及封夜早已目瞪口呆，惊为仙人下凡！
“世人皆有缺，故**无穷，而今施主还有什么要说吗？”老和尚收了法术，看着那老尊者。
“就算是如此，此子杀了万人，也应为世人除一祸害，为逝者讨一份公道！”老尊者不甘心，他知道封天定然有奇遇，特别是封天吸取大地力量的功法绝对是不世奇功，若不是为此，他也不会走这一趟，更不会将封天镇压而不是灭杀。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为何不能放下屠刀，须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老和尚苦口相劝。
“那我也是替死去的人讨回公道。”说完老尊者就要对封天动手想要对封天搜魂。
“公道自在人心。”老和尚后发先至，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