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江湖之上消失了么?怎么会攻上雾峘断崖?师傅与大师兄真又如她所说那般抵挡而去了么?
倘若雾峘断崖府邸一片混乱,此女子混了进来自然也未有人能够及时察觉,可这发生的也过突然,更犹如像是有人精心策划已久……况且,这件事,还是发生在她离开之后……
“这一枚玉佩,我珍藏了许久……”淡雅的声线将正在神游的颂篈雅拉扯回了现实之时,抬眸直视那处,女子手中所紧握着的不正是昨日师傅忘却塞进包裹之中的信物么?
伸手接过那枚精致的龙腾纹玉佩,薄唇更是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是了,眼前之人,正是小师妹无误,这玉佩乃是八年之前,他亲自交于大师兄的信物,断然不会出错,“篈儿,这八年来,朕甚是思念……。”
两人依旧旁若无人的上演着感情戏,而这边的颂篈雅正犹如当头一棒似得眼冒金星,一时间,自然是诸多杂乱不堪的信息全数涌来,深蓝的长袖被她大力的暗暗拉扯,眼见着便要破个窟窿开来。
视线若有若无的瞥向他正在暗暗使力的长袖之处,即墨煜月淡淡挑眉,凑近了耳际一旁,略带着三分玩味,“讼风公公,即便你再如何为皇上高兴,也不用如此,这身衣袍制作需历时个把半月,你若是不想在此寒冬光着膀子,便尽情使力好了。”
带着些狐疑意味瞥了一眼,颂篈雅下意识的正了正身板,他这官衔好歹也是当朝三品,责任重大,日后可是要担负起皇帝的安危与事项,自然不能让他小瞧了去,“杂家自然是为万岁爷高兴,一身衣袍又值得了什么呢?丞相大人若是可怜杂家,捐赠一两件衣袍的闲钱还是有的罢?”
倒是颇有些意外他如此答复,不过,也着实有趣。
下一秒,唇角的笑意尽敛,眸光毫不客气的打量起那被床幔所遮挡之下的女子身影,此人来此,还冒着自己的名头,定然是在暗中打听到了什么……更何况,如此狗盗鸡鸣之辈,她可不认为是什么善茬。
看来师傅交代给自己的任务,还真不是一般的轻松,一来,便碰上了如此强硬的钉子!
☆、第九章 莫非他欲要除去自己?
“皇上,篈雅姑娘方才醒来,自是需要好生安歇……。”即墨煜月凤眸微敛,温润的声线缓缓的传入床榻一方,这话中之意,乾啟策也自然是明白的,眼下,她依旧是虚弱非常。
大手再次将一旁的锦被拉扯上来,更好的遮盖住那稍稍暴露于空气之中的身体,眸中所体现着的无不是浓浓的关爱,温柔俊美的面容也只为她而展现,“篈儿好生休养着,稍后,朕再前来探你。”
总算是欲要离开!讼风简直是一刻也不愿意停留在此,拉拢了些身上的衣袍,带着三分任性的轻甩额前的秀发,完全无视一旁的即墨煜月,轻步上前等候那抹明黄下达指令。
薄唇轻扬起一方不显眼的弧度,即墨煜月却是率先抬步离开,皇上总让他当作灯泡,真是不合理。
搭拢着脑袋,冷风拂过,却也不及心中那股寒冷,脑海之中所想着的,无不是方才他们所流露而出的浓情蜜意......小师兄对那位冒牌货俨然是十分信任,如此,一朝一夕,恐怕难以撼动她的地位。
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她不得而知。
下一秒,正在神游天际的讼风踩着无比郁闷的步伐冷不丁的撞上身前的乾啟策,一时间只觉得眼前忽有繁星闪现,更是由于身体的惯性,加之毫无防备,眼看着便要向后跌落而去。
然,大手却轻松的将挽住那抹深蓝的腰间,更似乎是出于条件反射一般,本能的不愿他跌落于雪地之中。
美眸之中生出些不解之意,却也找不到令自己如此举动的原因来。乾啟策仅是愣了三秒,便将他轻轻松开,轻咳了一声,化解了些尴尬,“讼风,朕方才与你说话,在想什么呢?”
依稀还沉浸于方才的怀抱中无法自拔,讼风不由得瞪大了些双眸,蓦地听见上头这话,心下只觉得有些欲哭无泪,下意识的低垂些了脑袋恭敬之意尽显,“奴才方才正是在思考,需不需要从储秀宫选拔出两三位秀女,以便照顾篈雅姑娘。”
这临场胡诌的本事,讼风自然还是会的,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还是有一定道理所在的。
“讼风所言不假,皇上,此事,便交与我和讼风,”眸光流转,淡淡的打量着此刻正低着垂脑袋的讼风,“相信不出几日,便能有个结果。”
身体微怔,更是不着痕迹的轻扫了一眼,这即墨煜月还是真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可瞥见他那如阳春三月般的温和之意,便也未曾疑惑其他,更何况,此人与自家小师兄关系匪浅,自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才是。
竟是要动用储秀宫内的人?乾啟策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储秀宫之中的女子,皆是五品以下大臣家中所出,不过,尽是些庶女,倒也难成气候。
不过,这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此举何为,“你且与朕说说,为何?”
红唇轻泯,带着三分自信的勾起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