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结束了。叶迟宣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像韦书漫似的,一根筋轴到底的执拗的年轻人。
许适拿手背揉揉眼睛,吸了一下鼻子,“不需要安慰,谢谢。”
叶迟宣斟酌着安慰的语句,听见许适又说——这次稍许带了些克制不住的鼻音:“我好像忘了先介绍一下背景,一般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先讲她的背景来突出一下?不过也不需要突出,她很优秀,优秀得不得了。”
叶迟宣说:“你也很优秀。”
许适笑笑,不做肯定,“她啊,高材生,保送b大,在s市工作,z省人,英国读研。我从前一直都在后悔,后悔我没能早点遇见她,没有考上她的母校,没有在她待了四年的地方去切身体会一次,走她走过的路,坐她坐过的教室,读她读过的书。”
叶迟宣刚想开口,许适摆摆手,示意她不必说安慰的话。叶迟宣便继续安静地做倾听者,她知道许适已经憋了很久,这些话和这些故事,除了她,也许许适再找不到第二个没有威胁的人来倾诉。
许适长长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又拿手背抹一下眼睛,她很快抬头,叶迟宣的视力还算好,她看见许适的眼镜片上沾了一小块水渍。
许适说:“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你要把握好机会啊,得到了,就要抓的牢牢的。”
她意指韦书漫,叶迟宣点点头,郑重道:“我会的。”乍一看像是在给许适保证,然而她们两个都明白,这三个字不仅是在说给许适,更是在说给叶迟宣的内心听。答应了,就一定不可松手。
许适也点点头,“她有点像我,至今只喜欢过一人,所以还没看清自己的性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也许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会遇到什么。”
叶迟宣说:“我是年长者。”即是是年长者,就要担起大部分责任。
许适点头,“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不敢完全担保,但是只要有需要,定会尽力。”
她咬字铿锵有力,像是古代侠士一诺千金,抱拳朗声定不负所托。
作者的职业病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最近写文查资料到走火入魔。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书名解锁get,大家猜猜是什么内容呀~
不知道许适如果知道韦书漫曾经嘲讽过“十里长亭”这个id,还说长亭学霸没文化后,是什么心态,,估计,会提起四十米大刀吧。
——以上你们可无视,作者君深夜写文脑供血又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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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暗恋和尘埃这一说,各有各的观点做法吧,经历不同,选择也不同,当然也有那些活得恣意明快之子,像赵凡凡那般敢爱敢恨,也当然就有许适作者君这般。都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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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啦啦啦~”,灌溉营养液102017-10-03
感谢!卖萌给你看。
☆、r.31
许适当然不知道她郑重的承诺被叶迟宣暗暗诽腹叫怪,若是知道了,估计会气得跳脚当即翻脸。
她如此保证不轻易给别人,长亭曾经得到过,现在叶迟宣也得到了,前者是退后半分默默祝福,后者是前踏一步拍手叫好。许适自己都挺郁闷,相似也不像,熟络也只不过点头之交,怎么如此郑重的承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送出去了?
想半天没想明白,索性就撂一边不想了,她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最传统的文科生,语言修辞学技能满点,逻辑思维能力一概为零。
许适绕了一圈,最后话题又回到最开始,她这次占着主动权,身子往前够了下,胳膊肘刚好垫着桌面,她两手做了个合拢姿势,拇指刚好卡在下巴上,其余指尖合拢抵着鼻梁。
“你之前问我是怎么听出来的。”叶迟宣的注意力被拉回来,许适耸耸肩:“因为在脑中想过许多次,不断循环往复,从构思到下笔到自己编剧,一直有一个念头,好像是陆安在告诉我,我笔下陈镜予的情绪是不对的,她不该那样平淡,好像就只是在陈述月色很美似的。”
叶迟宣不是很明白,“你是作者,人物是你的,她们的感情你不清楚?”
许适没正面回答,又把问题抛给叶迟宣,“这么说吧,抛去那些见解默定,只由你来看,由你来思考,你觉得她们的感情线是什么样的?”
女一号陆安,女二号陈镜予,男一号吴应堂,三个人都没有感情戏,却又青梅竹马惺惺相惜。
“一般人,大概会觉得吴应堂暗恋陆安吧。”叶迟宣斟酌着,“一开始在街道上,只是一个背影就认定她是陆安;那么多次被陆安用枪指着,始终都是微笑着立在枪口下;后来打仗,生活物资紧缺也依旧把碗里的肉块挑给她;还有……”
顿了一下,似是在刻意强调:“你在写吴应堂死的场景时,他看着天空,脑中想的是他初去英国时,陆安在码头接他,眉眼弯弯道欢迎来不列颠。”
许适:“那也许,只是因为把她当妹妹呢?”
“所以我说,只是直觉而已。”
许适不满意她的回答,“你还是有所保留。”
“的确,我还有一个观点。”叶迟宣犹豫着,“但是我不知道正不正确,因为确实有点瞎扯硬拗,这在你这个原作者面前太过于班门弄斧了些。”
许适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你可以说说看,毕竟真理永存。”
“好吧。”听见许适这么说,叶迟宣决定破罐子破摔:“你写吴应堂死时,眼前的最后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