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和小五高二是同桌。
高二的时候班主任排座位,米兰和小五居然成了同桌。
米兰一直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学习成绩很好,活泼开朗,个子在女生里面算是很高的了。那时候女生圈都流行梳两个小辫子,剪整齐的刘海,米兰偏不和大家一样,依然保持一贯的扎一支马尾不剪刘海。直到小五的出现,她才开始了悄无声息的改变。
小五呢,因为皮肤黝黑所以显得两排牙齿格外的白,别看学习成绩在班里排倒数,脑子却格外好用,这是让米兰很敬佩的一件事情。
有一次语文课上,老师说要点几个同学起来背诵李白的《行路难》,第一个就点了小五的名字,准备拿他杀鸡儆猴。被米兰用指头戳醒的还在迷糊状态中的小五,立马就领会了老师的用意――因为对于小五,老师平时总是一副你上课爱干嘛干嘛不要影响到我上课的样子,今天点他起来肯定是别有用意。小五磨磨蹭蹭站起来,一只手揉着眼睛,另一只手迅速把书翻到《行路难》开始默念。老师背着手在讲台上走来走去,教室里格外安静。大约一分钟后,老师终于发话了:“快点啊,不要耽误大家的上课时间!”小五没回答,两手拄着桌子,头压得很低,嘴微微动着。老师又说:“到底会不会背啊?不会背的话出去到门外站着去,我叫你的时候再进来!”小五没反应,头压得更低了。老师从讲台上下来开始往小五的座位走,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让同学们觉得更加压抑了。
有的同学开始小声议论:“小五这下惨了!”“是啊,看这情况小五是过不了这关了!”
小五突然“啪”地一声合上书,挺直身体开始背:
“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河内凶,则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河东凶亦然……’”
一字不差。
全班同学的目光从小五的身上移向老师。
老师在过道里停住了,说:“你……既然会背就快点背嘛……还耽误大家这么多时间!坐下吧!”转身走上了讲台。
小五坐下来咬牙切齿地朝老师的背影竖了一只中指,又转过头朝米兰吐了吐舌头。
米兰当时觉得自己好笨――因为自己背这篇文章用了两个早晨,小五这个从来不听课的孩子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背过了。与此同时,米兰又觉得小五很帅,尤其是刚才挺直身体流利地背诵课文的时候,小五的形象瞬间在米兰那里提升了n个档次。
不过米兰转而又觉得自己不能崇拜小五,更不能觉得他帅,使劲摇摇头甩掉刚才的“不轨”想法,转而想到她认为应该想的那一方面:“切,就算你脑子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用不到正点儿上!整天吊儿郎当无所事事,还敢对老师竖中指,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吗?哼,无聊!”米兰转过头狠狠地抛给小五一个白眼,以示自己不服之意。小五呢,完全一副云淡风轻无所谓的样子,把语文书塞进桌框里,趴在桌子上继续和他的周公约会去了。这回轮到米兰咬牙切齿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五几乎每天都会用各种“奇奇怪怪”的言行举止“教化”米兰,米兰觉得很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慢慢觉得小五的那套理论好像说得挺不错的,并且竟然潜移默化地和小五同流合污。比如小五说“觉这种东西天生就应该在上课的时候睡的啊!你不觉得老师讲课催眠效果超级好的吗?白白浪费了这资源多可耻!”于是上课的时候小五在睡觉,米兰跟着小五打瞌睡,醒来之后米兰居然觉得这也没有很罪大恶极……还有一次小五上课手拄着下巴思考了好久后对米兰说:“哈哈哈!下课了我要去做个藏手机的好地方,让你看看本帅哥的手艺!”米兰看见他找了一本厚厚的字典,翻开书的硬封面,从第一页开始用小刀在厚厚的书页中间挖了一个长方形的坑,手机躺在坑里刚刚好。老师下来转的时候米兰就拿笔戳戳他,他就合上字典翻开课本。这字典从外面看起来没有丝毫漏洞。
米兰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米兰只是在心里佩服而已,她觉得要是承认的话很掉价。
直到有一天那件事的发生,让米兰对小五产生了彻底的改观并且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像每个女生都会对贴心的男生有好感,尤其是在她在困境中被帮助的时候。
如果营养跟得上的话,大部分女生都会在初中来例假。米兰是独生女,父母工作很忙经常出差,所以米兰虽然是跑校生但经常是自己回家做饭,吃了饭再回学校上课,身体不是很好,生病时也没有父母照顾,初中的时候班里的女生陆续有人来例假,米兰心里就暗暗着急。这都到高中了,米兰还是没有来例假。
高二的那年夏天,要开运动会,米兰作为拉拉队队长,为了排练,老师说她有不穿校服的特权。米兰高兴的穿上了妈妈给她买的新衣服,是一条纯白色的裙子,很漂亮,衬得米兰的皮肤格外白皙。那天她进门的时候二赖跟在她后面不停欢呼雀跃,很多女生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米兰的脸微微得红了,快步走到座位上坐下来,旁边的小五在睡觉,米兰松了口气。上课了,这节课是数学,米兰有些心烦意乱听不进去,她也搞不懂是为什么。老师出了几道题让大家做,出去了。米兰这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体不对劲,好像有一股暖流冲了出来……米兰“啊”的一声站起来,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