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挣了几个钱就嚣张起来了,没了我们张家,你还不是没人要,最后只能找个山村野夫?那许青山虽说能打死老虎,可他师父咋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猎的哪有一个有好下场?你跟了他纯粹是等着当寡妇呢,能有当秀才娘子风光?”
她往前走了走,抬着下巴对阮玉娇说道,“娇娇,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之前是气你太懒才换了亲,如今既然你已经改了错知道上进了,那咱们两家还是商量商量把这门亲事换回来吧。你放心,看在你奶奶的情分上,我们也会好好对你的。”
阮玉娇直接就气笑了,说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咒许青山?她立时就讽刺道:“你怕是忘了我如今是庄家的人,对你们有救命之恩的是阮家,要换去找阮家人说,说不定他们愿意把阮春兰叫回来换给你呢?你不是就喜欢那种不怕苦不怕累的吗?春兰可是阮家最能干活儿的了!还有,我每次看见你们张家人都想吐,明明是癞蛤^蟆,怎么总当自己是金蟾呢?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记住,你们张家人要是再敢来纠缠我,我定要叫你们悔不当初!”
张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面子挂不住,当即怒道:“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士农工商,你可知道我儿考了秀才是何等地位?你个铺子里的女工也敢如此猖狂,还真是给你点脸了!”
阮玉娇二话没说灌了一篓水,趁没漏光全泼到了张母头上,冷冷地道:“是我给你点脸了,咱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是我笑得久还是你们张家笑得久。”
跟这种人多说无益,阮玉娇就当碰见个疯狗,提着篓子大步离开。而张母还在她背后尖叫着,那水泼了张母一头一脸,上半身也全都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连肚兜的图案都若隐若现。阮玉娇冷笑一声,那河边离张家有大半个村子远呢,不知道那个湿透了的女人要怎么回去。既然好好说话她不听,那就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阮玉娇本来要去捞鱼,结果这么快就提了个空篓子回来,自然被许青山看出了不对。
“娇娇,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谁惹你了?”
阮玉娇看他一副要去找人出气的模样,立马就被逗笑了,哪还有什么气?她笑着说:“还不是张家那个女人,就跟有病似的,跑我面前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居然以为施舍两句,我就该感恩戴德地讨好她似的。别说她儿子还没考上秀才,就算他考上状元,我也不稀罕去啊!有病!”
许青山挑了下眉,微微眯起的眼中透着危险的光芒,声音低沉地说:“她想叫刚刚定亲的你重新当她儿媳妇?”
阮玉娇笑起来,“干什么?吃醋了?我又没答应她,我还泼了她一身水呢,这次她绝对丢脸丢到家了。”
“嗯,你没事就好。”许青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起了火气。那张家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既然张母这么惦记给儿子娶媳妇,他怎么都该帮上一把才是,不能叫那对野鸳鸯活生生被张母拆散了不是?
张母这次确实是丢人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倒是不想湿着衣裳别人看见,但她偷偷来堵阮玉娇根本就没告诉别人,没人知道她在哪儿也帮不了她啊!她躲起来勉强撑了两刻钟,河边的风就吹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浑身都有些发抖了。她看着没人,心存侥幸想赶紧跑回家去,谁知竟正巧撞见了李婆子那个混混孙子!
那小子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大事宣扬说张母湿透了衣裳满村子跑,肚兜还是大红色的呢!
明明张母吹了两刻钟的风,衣服已经干了一点,至少看不到肚兜了,但谁让她太紧张,抱着东西弄窜了衣裳,肚兜就从领口露出了那么一个小边呢?这不就叫李家的小子给看见了吗,立马胡说八道当笑话给说出去了。
张母得知以后哭嚎着就要往墙上撞,要不是张耀祖拉了她一下,她怎么也要撞破头的。张家鸡飞狗跳地闹腾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张老爹怒吼了一声才叫所有人闭嘴。他看着张母是越看越气,头一次极为硬气地给张母禁了足,再不许她出去走动。将来除非张耀祖考上秀才,别人不敢再胡说八道,要不然张母就不能再出去给张家丢脸。
村里唯二读书读这么多年的两个青年,居然短短时间内都坏了名声,过得压抑不已。里正都快要怀疑村子里风水不好了,不然怎么等来的不是两个秀才光宗耀祖,反而是他们两人品行不端呢?
他去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外只说是张母不小心在河边滑倒了,没有再将事态闹大。但他对张家的指控也没有理会,就算张母吃了亏,这事儿也是她活该,人家阮玉娇没再继续揪着不放,就已经是大度了。让他帮着张家去打压阮玉娇,他可干不出那昧着良心的事儿!
这件事被村民们当做笑话说了好几天,而这件事刚刚平息,又一个惊雷炸到了他们村里。当初那个八两求娶阮玉娇,最后二两娶走阮春兰的汉子打上门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拿着棍子冲进村子,还没等干啥就有人去通知了里正,奔走相告地嚷嚷有人来找茬了。
等众人也那家伙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些人不找别人,直接劈烂了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