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连忙阻拦道。
顾长珺慢慢的坐起身,凤盈国向来只有贵族的男子才有资格进私塾,这天元王朝倒是与她们相反。
“....即是如此还是请村长来安排吧,毕竟是一位姑娘。”
“还是我儿想的周到。”
“相公喝茶。”
顾长珺静静的听着堂屋里传的话语,她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后反手用一根竹块将还有些湿的长发随意的束好。
“大娘。”
这一家三口正在说话呢,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唤。
老妇人连忙起身出来,“哟,姑娘你怎么不好好歇息歇息。”
顾长珺摇头,正要抱拳时突然扫到春儿的肚子,于是有些别扭的将手硬生生的压了下来,“多谢大娘,我已经没什么事儿,就此告别。”
老妇人与那一对夫妇都惊讶的看着突然说要离开的顾长珺,“姑娘你别着急,就在我这好好睡上一晚,待明日我们送你回家。”
“多谢大娘的美意,只是我实在不放心家中,抱歉。”
说完,顾长珺对着老妇人弯了弯腰,提脚便往院子外走了。
“姑娘!”
老妇人连忙追了几步。
“莫送了。”
顾长珺背对着老妇人扬了扬手,她本就高挑,又是习武之人,这一走老妇人根本追不上,转眼便见人消失在了眼前。
“娘算了吧。”
春儿上前扶住老妇人道。
“希望她能平安的回家哟。”
老妇人叹着气道。
顾长珺踏出院子便往那个山坡走去,路上她碰见了好几个“大”肚子的女人。
这天晚上顾长珺在那小树林呆了一夜。
回不去了。
当清晨的光撒在顾长珺的身上时,她的脑子里只有这几个字。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也不喜欢男人,是谁生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样想着的顾长珺很快便离开了小树林。
“娘!您看!”
春儿本是到顾长珺待过的房间里拿点东西,却不想一开房门便看见那桌子上放着一小砣金色的东西,等她走近拿起来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小坠子。
“好漂亮的坠子,”春儿惊赞道。
老妇人见此微微一叹:“那姑娘真是....”
没过几天,老妇人一家便听到官府的人到处奔走相告着,猴山那群土匪突然被一场大火烧个一干二净,怪异的是被困的孩子和女人却好好的待下猴山脚下。
不知道为什么,老妇人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里闪过那个英气女子的脸。
顾长珺现在正瘫在一颗大榕树上很茫然。
因为她打劫了一群土匪,钱袋子简直是圆鼓鼓的不说,还从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天元王朝是女主内,男主外,女子生子,男子养家。
说简单点就是男尊女卑。
而更要的是,女子不能参军!不能参军!不能参军!
顾长珺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干粮,天知道她除了一身武力外什么都不会!
正在这时,一辆小马车朝着顾长珺这边驾了过来。
顾长珺坐着的这棵大榕树长得很茂盛,若不抬头仔细查看根本不知道这树上面坐着一个人。
这里又不是大路,怎么把马车行驶到这里来了?
顾长珺疑惑的低下头看着那辆停下来的马车。
“姑娘?姑娘?”
只见那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这会儿停下车满脸担心的敲着车框叫着里面的人。
“嘿嘿嘿,真是便宜我了!”
一听里面没有人吱声后,这大汉才原形毕露,一脸x的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然后猴急的拉开车帘,就在他准备往里面的人身上扑上去时,突然感觉一股子大力扣住了他的脚踝,随后整个人便被拖出了马车!
“哎哟!疼死我了!哎哟!”
被大力扔在地上的汉子疼得缩成一团,连声哀叫着。
汉子刚刚翻过身就被一顾长珺狠狠的踩住了肚子,“你这人胆子不小啊,敢在老娘面前犯事儿。”
“姑娘饶命!饶命!”
汉子颤抖的看着顾长珺手里的大刀求饶道。
“哼,”顾长珺冷笑一声,“饶命?好啊。”
“多..唔!.”
汉子刚刚眼睛一亮,以为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就感觉脑袋上一阵钝痛,顿时眼前一黑,不知人事了。
顾长珺不再看被自己打晕的人,扛着从土匪窝“选”出来的大刀便跳上了马车,还未进车顾长珺便听见了一道虚弱的婉声:“谢谢。”
明明只有两个字,却让顾长珺心悸不已,她猛地用空手按住了自己狂跳不已的心。
娘的!有点出息!只是一道声音罢了,干嘛跳这么快!
用力的甩了甩脑袋,顾长珺掀开了车帘,可是等她看清车内的少女后,顿时觉得:没出息,挺好的。
只见那车中少女约十七八岁,容貌秀丽,乌黑细致的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许是因为中了药心中着急,白皙的面上出了一层薄汗,双颊带着嫣红,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秀美,仔细一下那眉目之间还透着一股书卷的清然之气。
这是一个温婉内心却很坚强的女子。
柳汐刚上马车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可是为时已晚已经中了招,整个人随着车身的簸动越发的昏沉,直到马车停下来时才清醒了两分,可恨的是即使她想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来接自己的车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