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恋突然想起哥哥跟白济美说的那句‘喜欢’,她试探性的问道:“哥,你跟阿姨说的那个喜欢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难道我应该表达为讨厌你,你才能听得懂吗?”
纪恋知道在男生和女生之间才会用到这个词,比如,她对许恪言的那种好感,就是一种喜欢,但她对许恪言的那种喜欢表现为想跟他在一起,但哥哥会是这个意思吗?
想到这里,她用了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问道:“哥,你是不是故意气阿姨才会这么说的?你其实是想说对我很关心吧?”
对于纪恋的玩笑,司轲迪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吱唔着,“你若不明白,以后长大了再悟吧。”
纪恋被哥哥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难道她理解错了吗?
司轲迪岔开话来问道:“你关心这个,却不问我,你的户口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我知道。”
“你知道?”司轲迪被她这么平静的回答惊讶到,他的内心反而做不到像她那么平静,就像没有发现一样,他在半路上突然踩了刹车,开了车内的灯,怔怔的盯着纪恋。
此刻,他不想听到一句谎话。
“是啊,我知道,不过这一切是青曼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出国要户口本,要不然我早就告诉你了。”纪恋被哥哥这样盯着,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这件事情,老爸知不知道?”
“我没跟他说,就是不知道青曼有没有跟老爸说,他也从来没有问起过这件事情,我想应该还不知道。”纪恋压根也不想告诉爸爸,毕竟白济美已经将事情变成了有利的要挟手段,告诉他也没用,只会被要挟。
司轲迪冷了脸,“青曼是怎么跟你说的,有没有说你的户口落到了哪里?”
纪恋被这一问,突然想起那次司青曼找她说的话,她记得,那是小学升初中的考试结束没多久,正值雨季,司征鸿帮她买了一条新裙子,看到天空放晴,她高兴的穿上新裙子去荡秋千。
司青曼走过来用力的踢了一下秋千,她被不平衡的重力抛到了地上,粉色的公主裙沾了一身的泥土。
她没来得及拍身上的土,站起身就朝着司青曼走过去,然后上前抓住司青曼的衣服就是一通撕,司青曼的衣服扣子在‘哗啦啦’的声响中一颗不剩的全部脱落。
“司青曼我告诉你什么是礼尚往来,还有以后再敢动我,就是这个下场。”
“一个没妈要的孩子,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的户口本来就不在我家,这是我家,我迟早有一天要把你赶出去,你现在连我家的佣人都不如,他们还可以领到工资,而你只能领到一口饭,说白了你就是一个乞丐。”
“有钱就了不起吗?我还不想呆在这里呢。”那时的她以为妈妈只是有事出去了,总有一天会回来,她迟早会离开司家,所以那时的她对司青曼的欺凌一点也不害怕。
她也一直以为她的户口在妈妈的名下,所以司家的户口本上没有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