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忌之心,令一方面将皇家的势力植入墨国辖地。
此外,彻查宫中所有财务帐目,赋税官绸军需各项收入支出,限期一月内要清点明白。流水明细,一笔都不许短少。
此令一出掌管财务的众大臣们,个个胆颤惊心,连府邸都不敢回,日日在宫中挑灯夜战。
朝臣们绷紧了神经处理国务,墨君阳则暗暗地将远在边疆守卫的将领们一一召回密谈。
东宫寝殿中,愈来愈少见太子的身影。
百废待兴,朝臣要一一接见,公文要一一亲阅,太子经常直接在皇宫的御书房歇下。
一次欲召莲妃至御书房服侍,被莲莲一句不合礼制,碰了个软钉子。王公公嚅嚅嗫嗫地将莲妃的回话说给太子听的时候,看见太子一张阴沉的脸,眼中寒光盯得他几乎停了呼吸。
当其时,王公公想着,如果墨云在就好了。
从前太子心中郁闷的时候,墨云总是在一旁静静陪着,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太子就舒心了。自从墨云被遣去当东宫暗卫营的教头之後,太子身边再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心里暗暗叹着气,王公公觉得莲妃娘娘未免太过拘泥,礼制什麽的,太子说了算。太子向来要风就必须吹风,要雨就一定要下雨,忤逆太子实在是不智之举。
之後,大半个月来,墨君阳未回寝宫,
这一日午时过後,雪花片片下个不停,踏着绵绵细雪,莲莲走进了太后的寿宁宫。
寿宁宫宫中一如往常,垂帘闪亮,帐幔鲜红,太后喜欢殿内布置得富丽堂皇,气派且生气盎然。
往内殿行去,太后坐在沉香乌木软榻上,背後靠着毛皮褥子,眯着慈详的笑脸将莲莲迎到身边坐下:“来来来,祖母瞧瞧。这身子怎麽越来越单薄了?瞧这小手冰得像是冰窖里出来的。”
话锋一转。
“祖母让太医给你开的药方按时吃了吗?太医说你的身子太寒,不易怀有孕气,要多以温热食材调理才行。”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宫女,取炉灶上还在热着的碎羊肉小米粥端来。
莲莲低着头不知说什麽才好。
近来一到祖母宫中来,祖母总是重覆同样的话题,关心的总是她腹中的消息。
有口难言,她很想对祖母直言,千算万算,谁也算不过那精明的太子。
墨君阳将她葵水的日子记得一清二楚,与她欢好的日子都选在葵水前後,虽然不再赐她喝那苦涩欲呕的黑稠汤药,但是不愿她怀有龙嗣的意图再明白不过。
这些事説不出口,也不能说。
仍然是乖顺地,千篇一律地回答:“每天都按时喝着呢!皇祖母嘱咐的事,莲莲怎会忘记!”
走出寿宁宫宫门时,大雪仍是哗哗地落个不停,冬天日短夜长,天色早暗,白白的雪色映出暗沉中的一片银白,替这昏黑的傍晚添了几许诗意。
默默地上了轿,凤轿在雪花片片中摇摇晃晃地走着。听着抬轿太监踩在雪地上软滋软滋的脚步声,莲莲幽幽地想着,走着一样的寂寞的道路,踩着一样的清冷的步伐,这一天又要过完了。
心里很想念太子。
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吃得好吗?穿得暖活吗?睡得安稳吗?很单纯的妻子对夫君的那种想念。
但是他不只是她的夫君。现时他已高居大墨国万万人之上,龙颜难见,龙心难测,在他面前,她永远先是臣,然後才是妻。
胡思乱想中轿子停了下来,小石子立於轿门搀着莲莲下轿。凝神一看,轿子没停在太子寝殿,眼前是一两层高的楼阁,这样的楼阁,宫中只有皇帝的大殿才有。莲莲方要问个清楚,就看见王公公顶着雪急步行来。
“娘娘您终於来了,太子殿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王公公弯着腰,神色间明显是松了一口大气。
作家的话:
莲莲抱怨 每次她出场就要她滚床单
所以今天只给她排了内心戏
明天 嘿嘿~~
☆、49 思卿成狂苦施计
莲莲面色一沉,这等於是硬将她绑架来这皇宫大殿。
皇宫大殿是皇上处理国事的殿堂,即使是皇上的嫔妃未得旨意都不得擅入。太子妃辈份更低於後宫娘娘们,虽说太子奉旨监国,莲莲认为夜宿大殿仍然有违礼制,坚决不从太子旨意。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断断容不得她转身而去。
脸上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