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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自己含笑答应了。
之后,他们接触了很多孩子,她虽然表面冷冷淡淡的,但还是看得出她很喜欢小孩。
以前,他以为他可以给她,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剥夺然儿生孩子的权利。
想到这里,他的心纠结在一起,痛苦异常。
“我先回去吧。”白洛天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看着桌子上的剩菜残羹,在灯光下闪着油腻腻的光泽,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他苦笑:自己是不是也像着桌面上的残羹一样,让人看了不舒服,所以拼命地想丢弃?
“哎,你在么回去了呢?我们还没谈好呢。”阎烈阳连忙阻止,却发现白洛天听而不闻,直接就走出门外了。
凤盏拉住阎烈阳的衣袖,对他摇摇头。
聂惊郓跟在白洛天身后,见他把步陌然抱走了,就闷闷地走回来,道:“他们走了。”
“就这样走了,难道我们今天的用心都白费了吗?”阎烈阳不满地瞪着凤盏。
“那你还想怎么?把白洛天囚禁在这里,然后我们三个去和陌儿生孩子去?”说到后面几个字,凤盏一阵不自在。
阎烈阳脸也一红,呐呐地说道:“我这还不是着急吗?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把白洛天约出来。而且,我今明明看到他心动了的,白洛天很疼爱然儿,定然不想看她受苦。我们只差一点就成功了,可恶!”
“白洛天这人很固执的,也有心机,尤其对陌儿痴情一片,肯定不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就放弃的。今天能得到这个效果已经不错了,来日方长,他撑不了多久的。”凤盏高深莫测一笑。
“我不管,凤盏,你可得加快脚步,我很想和然儿在一起。”阎烈阳捶了一下桌子。
聂惊郓在他肩膀狠狠捶了一下,恨声道:“你说什么话呢,难道就你想和然然在一起?我揍死你!”
两人于是扭成一团。
凤盏也不在意他们的打斗,站了起来,弹弹略微有点皱褶的衣袖,抚顺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先回去了。”
阎烈阳和聂惊郓打得热乎,也没理会他。
凤盏轻轻一笑,推门出去,在栏杆处站了一会,看着只有几颗星子的夜空,喃喃道:“也许,真的不用等多久吧。”想到这里,身体隐隐有些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知道自己是太兴奋了,毕竟,他已经渴望了八年!自从在疏影城对步陌然产生感情后,他就一直在等待她。他原先以为,自己就那么孤独地走下去,只能用一个臣子的身份陪伴着她。但老天毕竟还是厚爱他的,又给了希望。
也许自己应该谢谢白洛天,要不是他的缺陷,自己怎么会忍心让她难受?
想到这里,他朝着夜空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第二天,步陌然宿醉醒来,喝了醒酒汤后,脑袋还是有点昏沉,不过看了下时间,是该上早朝了。
“还行吗?”白洛天为她正了正衣冠,担忧地问道。
步陌然脸色有点苍白,打了个哈欠,道:“可以的,现在是夏季,多暴雨,好多地方都有洪涝,所以得早点安排,今天不去不行,更何况,我可是很少不上朝。呵呵,我真不上朝的话,他们非吵死不可。”她想起有一次她难得地感冒发烧,实在是站立不起来,所以就推了早朝,结果下午的时候来拜见的人络绎不绝,让碧儿和颠茄忙得脚不沾地,最后连太上皇和太后都惊动了。
她不想在经历一次,所以以后除非逼不得已,她都会准时上朝。
“嗯。”白洛天应了一声,和她并肩走出寝室,在门口的时候,他们照例拥抱了一下,再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会,这才说道,“早点回来,不要太累。”
“嗯。”步陌然点点头,犹豫了一会,道,“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没有,你很乖,都在睡觉呢。”白洛天温柔一笑,道,“你趴在桌子上后,我们再聊了一会,也就回来了。”
“那就好。”步陌然摸摸脑袋,道,“我们难得齐聚在一起,我怎么就醉了呢?算了,不说了,我上朝去了。”说完就朝他挥挥手,很快就转身离去了。
白洛天看着她的背阴,见她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朝自己笑笑,心里不由得一暖,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然儿,这样的微笑,这样的场景,我还能享受多久?
他微微叹了口气,像往常一样回到书房,只是翻开医书后,却发现自己看不下一个字。
“果然,昨晚的事对我还是有影响的。”白洛天苦笑,无意识地翻阅着书籍,脑袋却是一片空白,目光虚无,仿佛眼前的一切都看不尽自己的眼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这边,早朝后,做好了一系列的安排,步陌然让凤盏留了下来。
见步陌然仍在看关于洪水的奏折,凤盏就道:“你还在担心这个?这治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这树木还没长大呢,得用点时间。”
“我知道,只是这洪水一来,百姓就得流离失所了。先前我在游历的时候就见过这些惨状,我只希望那些官员不要贪婪,把百姓的银子给贪污了去。”步陌然叹了口气,道,“我还在想另一件事,茅长鸣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即使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办法把树根全部拔出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