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圆其说?
凤盏沉默了许久,终究是默默地把她的裙裾放下,盯了她一会,推门出去了。
他走到阎烈阳的房间,见他还睁着眼睛,很是讶然,说道:“你怎么还没睡?”
阎烈阳有些兴奋,道:“是累了,可是,精神还是很兴奋,只要一起到然儿来这里看我,我就高兴,她对我终究是有感情的。”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伤口痛得厉害。
凤盏眯起眼睛看着他,道:“是啊,她为了你可是吃足了苦头,我见她走路的样子好像有点不自然,估计是骑马伤到哪了吧?”
阎烈阳剑眉一拧,粗声道:“伤到哪了?我要去看看,然儿细皮嫩肉了,肯定是骑马的时候伤到大腿内侧了。”
“你别起来。”凤盏赶紧伸手摁住他的肩膀,道:“你想伤口裂开吗?只要再裂开一次,你就别想活了。”
阎烈阳想了想,只能顺从道:“那她现在怎么样?”
“还行,已经涂药了,你不必担忧。”凤盏淡淡地说了一句,忽地又笑了笑,道:“好了,你快休息吧,我见你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阎烈阳点点头,看了下自己枕头,道:“我明天一定要起来亲手交给然儿一样东西。”说罢就闭上眼睛。
凤盏见状,也就走了出去,只是心里已经作出了决定。
他走到步陌然的房间,也不顾其他人的侧目,毫不犹豫地掀开帐门进入,然后入下帘子,开始专心地替步陌然涂药。
完了后,他怔怔地看了一会步陌然,这才帮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去。
走出帐门后,正碰到阎鞍,不由得一愣,随即又笑道:“阎伯父怎么上这来了?”
阎鞍玩味地看着他,道:“我准备去看看阳阳。”他下巴微抬,指指不远处阎烈阳的帐篷,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帐门,道:“陌然睡着了?”自从步陌然救了阎烈阳后,他就自从把步陌然的名字改为“陌然”了。
“嗯,她太累了。”凤盏微微点头。
“嗯,那就好,我也知道她很累,也辛苦贤侄这次千里奔波了。”因为阎烈阳没事了,阎鞍这才有心思说闲话,就道:“陌然这帐门口一定得有人守着,毕竟,整个军营就只有她一个女子,得守着点。”
凤盏却轻轻一笑,道:“伯父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人照看着了。”
步陌然一连睡了三天,中间不吃不喝,要不是有呼吸声,别人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凤盏见她如此,担心她有事,就只能过一段时间就过来看看,再喂她一些水,然后继续帮她涂药,然后一天请一个大夫来敲,就怕出了什么意外。
期间,那几匹马儿也一块睡了,只是只睡了一天就活蹦乱跳了。
三天后,步陌然终于醒来了,梳洗完毕,刚要开始吃饭就突然看到凤盏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你吃了没?”步陌然看着他,随口说了一句。却奇怪这人怎么不吭一声就直接进来了,要知道,这凤盏最是守礼的,进门之前都会先敲门,看里面是否有人在。
“吃了,我刚才和烈阳说话,听说你醒来了就赶紧进来了。”凤盏坐在她的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步陌然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也没在意他的目光,还是慢条斯理地填饱自己的肚子。
凤盏微微一笑,继续看着她,不语。
吃完饭后,见茼画把碗筷收下去了。步陌然终于开口,道:“谁帮我涂的药?”
“你说是谁?”凤盏毫不脸红地看着她,有些失望她的冷静,就继续道:“这军营里除了你就没女的了。”
“是你。”步陌然肯定的回答,见他不反驳,心里暗恼。
“希望没有下一次了,有下一次的话,你估计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念在他这些天来对自己还是体贴的份上,步陌然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只是看着他的眼光已经隐隐含怒了。
“陌儿,你不会不记得了吗?我记得上次你可是把我看光了哦。上次我发烧你tuō_guāng了我的衣服帮我擦身,这次你擦破皮了,我也替你擦药,所以很公平。而且,我记得我当时就说过,我还会给你算账的。”凤盏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为了步陌然眼里的那份不在乎。
一个女孩家给人看了大腿内侧,她竟然还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是她天生yín_jiàn就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显然的,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是后一种情况。
步陌然凝视了他一会,起身站起准备走开,一边还道:“我们都是好意,互不相欠就是。”
凤盏却倏然抓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为什么?你前几天那么乖巧地倚在我的怀里,现在清醒了却对我那么冷淡?难不成真是为了烈阳?”
步陌然冷眼看着他,道:“那是因为我们在赶路,而且当时情势逼人,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只是现在我们既然已经清醒了,就该保持距离才对,与旁人无关。”
“……你!”凤盏似乎气急,却又很快地释怀,面容也变得柔和,他摸摸她的头发,道:“我们怎么可能没有关系?”眼里却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步陌然心里暗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目光,真切地说道:“别把你的心思用来对付我,不想和你为敌。”
“怎么会是为敌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追求我想要的,而且,这还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他挑高一边眉毛,啪地一声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