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父亲总共见过三次面,第一次见面是我三岁时,那记忆太久远,已经不清晰了。第二次是我八岁,那个时候,母亲即将带领我前往美国。那一次见面后,我和母亲乘坐远洋渡轮,横穿大西洋,前往纽约。第三次见面,是我16岁的时候,我因为高中举办的一次交流活动跟随学校的交流团前往德国,去程时我们乘坐了飞机,回程我们选择乘船。
牧心,在你脑中构思的关于我的故事里,我得强调这样一段往事的重要性。八岁那一年,我在那艘前往美国的远洋巨轮之上,第一次于脑海中听到了一个天籁般的声音,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从此成为了我生命中最神圣的禁地,谁也不可碰触。她说,她被锁在大西洋底,很冷很孤寂,她渴望离开大海。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她就是美人鱼的化身,并真切地希望帮助她离开那孤寂寒冷的大海。但是我太弱小了,我帮不到她。
到达美国后,有一段时间,她的声音消失了,但是某日我在家吃早餐时,母亲的那台老旧收音机里,却响起了她的声音。之后我把母亲的收音机拆了,仿造其中的构造,自己制作了一台全手工的收音机,并成功收到了她的声音。那东西就成了我们俩交流的工具。她并不是能经常和我对话,只是偶尔夜深人静,她会陪我说说话。她从不谈她是谁,但她总是能给我指点迷津,温柔又熨帖。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我越来越想看看她的模样,而不满足于只听她的声音。
16岁那次前往德国交流学习,除了与父亲再见一面之外,是有另外的目的的。我还想再经过一次大西洋,我想想办法加强与她的联系。我甚至想着,把巨轮的救援艇偷偷放下去,自己划着船去大海中央找她,为此我计划了好几个月,查找了一切有关于航海的知识。我一手鼓动带队老师,返程时不要再乘坐飞机,换乘远航巨轮,欣赏一下大海上的风景。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冒险,但是事情做到一半就被发现了,我那可怜的带队老师被我吓得哭了一宿,死死拉着我不放。她认为我是被海妖蛊惑了,我心想她或许猜得不错。不过那一次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我确实加强了与她之间的联系,她似乎能够更加清晰地捕捉到我的脑电波了,甚至能够直接在我脑海中说话。
那一次,她终于告诉我她是谁,她说她叫拉菲努,是失落的亚特兰蒂斯第一皇女。而我自此以后,都在思考如何让亚特兰蒂斯大陆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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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鲁道夫并不是一个会被感情蒙蔽,头脑发热的人。她对拉菲努的感情是真的,但却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力。他知道什么事情做了对自己有利, 什么事情做了全无好处。将拉菲努从海底拯救出来,不过是恰好与他的计划相符而顺带去做的事情。如若他本身并没有摧毁重塑世界的想法,他也不会想着去将这个被锁在海底那么多年的上古后裔捞出来。
一切符合他理想的事情, 他会拼尽全力地去做。计划就是从1973年他从德国回到美国的远洋巨轮之上浮现雏形。此后的两年的时间,他一边刻苦读书, 准备考名校, 一边开始一点一点思考并完善他的宏图野心。他知道, 他计划完成的原点,就在于他是否能成为名校生,并进入当时刚起步且冉冉升起的计算机行业。
拉菲努在听说计算机这种事物之后,向鲁道夫提出了强烈的建议。拉菲努认为这种事物,是未来能够左右世界的事物。计算机的发展前景不可限量,这一纪元的人类走入了科技线的道路, 其实与当年的亚特兰蒂斯有异曲同工之妙。当年的亚特兰蒂斯,也产生了类似于计算机的事物, 那被亚特兰蒂斯人命名为“司潘”,意思是“模仿人脑”,其实是一种人工智能,也是在磁欧石的照耀下诞生的技术。
1975年,刚刚进入麻省理工大学的鲁道夫,开始自己秘密编写一种庞大的程序,并在宠爱他的教授的帮助下,借助麻省理工与诸多大公司的合作,逐渐扩大这种程序的信息录入。这种程序唯一的功能就是搜罗世界上所有的讯息,当时世界上所有的报刊杂志、书籍、电台电视电影、录像照片,只要是能够记录世界讯息的介质,全部都被纳入,信息被分离出来,录入了这个程序。程序会自动进行整理编纂,汇编成庞大的数据信息库。当时这项研究极为火热,被誉为“全人类的集体记忆库”。
鲁道夫的教授对鲁道夫的才能赞不绝口,对鲁道夫的这个发想更是鼎力支持。他以为鲁道夫是在为人类创造记忆库,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因为教授清醒地认识到,信息的掌控在未来会有如何强大的作用。在教授的推动下,越来越多的科研机构、学者、技术人员加入,越来越多的跨国集团、大公司投钱进入,世界各地,都出现了为这个记忆库添砖加瓦的人。
之后,在这个庞大研究中,还独立出了一部分研究人员,发展出了后世强大的搜索引擎。而当时还是学生的鲁道夫,一跃成为了信息技术行业炙手可热的新星。
1980年,研究生毕业的鲁道夫考取了斯坦福的博士生,在读博期间,他开始在世界各地奔走。当时的他,已经是o了。年轻又才华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