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徵哼哼了两声:“那怎么够,应该在宴会上弄个催泪弹,让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贵族都毫无形象的痛哭流涕一场。”
许非虞兴奋起来:“再弄点容易引起过敏的东西,让这些人全都吃吃苦头!”
“……”
两人越说越兴奋,你一句我一句,在臆想中把厉家的生日宴变成了一个修罗场。
陪着厉庭徵闹了一会儿,见他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许非虞悄悄松了口气,她最怕厉庭徵生气,万一再情绪不稳定,担惊受怕,甚至更可能受伤的人还不是她!
经过和厉庭修见的短短一面,她更加坚定了要把厉庭徵带走的决心,不让他遇到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用再看到他们,虽然老家发展程度不如这边,但想要很舒适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等她还清了债,带上母亲和厉庭徵一起,在老家买套房子一起经营小餐馆,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很美好。
第二天在公司见到时月白,她正在办公室等她。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许非虞叹了口气:“有事找我?”
“你真的不打算跟厉庭徵分手?”时月白问,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似乎在思索是什么给她这么大的勇气,留在一个魔鬼身边。
许非虞耸耸肩,笑而不语。
她跟时月白站的立场不一样,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一样,她厌恶厉庭徵,就像许非虞不喜欢厉庭修一样,不能说她的话完全不对,不过她不想听,也不会听而已。
“勇气可见啊你!”时月白嗤笑了一声:“他真的会害死你。”
许非虞转移话题:“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时月白见她不听,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
许非虞揉了揉太阳穴,心情有点低落,为什么她偏偏是时月白的经纪人?看来这场合作注定不会愉快,她可以考虑辞职了。
晚上,许非虞被晏翊叫上楼帮忙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等到下班已经是九点钟了,她收拾东西走下楼,却在停车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厉庭徵。
她连忙跑过去,刚要开口问他怎么来了,却在对方转过头那一瞬间,脑子里警铃大作。
这是厉庭修。
她顿住脚步,和他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对视,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厉庭修那架势显然是在等她。
对视了三秒钟,厉庭修笑了,笑容温润柔软:“许小姐,你好,我是阿徵的哥哥厉庭修。”
许非虞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故作镇定道:“你是来找我的?”
厉庭修点头:“可以请你吃个饭吗?有些关于阿徵的事,我想找你谈谈。”
许非虞往后退了一步,戒备十足的看着他:“抱歉,我没时间。”
厉庭修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眼里露出一丝讶异,随即又笑了:“没关系,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你什么时候有空?”
许非虞脸色慢慢的往下沉,这人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没时间只是借口,她根本就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免得让厉庭徵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