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厉庭徵抓住她包得跟胡萝卜一样的手问,十根手指全都没能幸免。
许非虞在他算得上凶狠的眼神里缩了缩脑袋:“路上看到有人出车祸,上去帮了把手……”
“帮把手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厉庭徵怒了。
“……不算严重,就是看起来恐怖了点。”许非虞底气不足的辩解道。
厉庭徵咬牙切齿了半晌,拽着她的手腕:“回家。”
把许非虞丢上车,厉庭徵全程一言不发的生闷气。
许非虞好几次想打破沉默,但是一看厉庭徵紧绷着的脸色,她到嘴的话又悻悻的咽了回去。
回到家里,厉庭徵摔上门,冷冷的看着许非虞,手指几乎要戳到她脑门上:“你脑子是不是有坑啊?别人看到车祸躲都还来不及,你还上赶着往上凑,嫌命长还是活够了?”
“……”许非虞委屈的看着他:“我总不能不管吧?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
“管?这世上的闲事那么多,你管得过来吗?而且你看看你自己,”厉庭徵拽起她的十根胡萝卜:“一管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是不是要把命搭上?圣母也不带你这样的。”
许非虞缩着脑袋低头不敢说话,心里却暗暗高兴。
厉庭徵是担心她才会发这么大火,看来在他心里,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地位。
至少在这之前,她没看厉庭徵为谁发过这么大脾气。
厉庭徵发了好一会儿火,见许非虞一直低头不说话,一副乖乖受教的模样,再看看她的手和衣服上沾染的血迹,他心里一软,嘴上却哼道:“下不为例,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为了别人把自己弄伤,以后你就别回来了。”
许非虞立刻举双手保证:“不会了不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了。”
厉庭徵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拖着她往浴室走去:“脏死了,赶紧处理干净。”
许非虞一愣,反应过来后已经被他拖进了浴室。
门一关上,厉庭徵就开始扒她衣服。
许非虞扭扭捏捏的躲闪着:“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厉庭徵瞪了她一眼,果然松开手,双手环胸挑眉看她:“好啊,你自己来,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怎么来。”
“……”许非虞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艰难的用胡萝卜开始解衣服扣子。
然而手指用绷带包得太密实,扣子解了半天没解开,她只好讪讪的抬头看着厉庭徵:“还是你来吧。”
厉庭徵白了她一眼,这才开始给她脱衣服。
虽然在厉庭徵那张床上又亲又摸了这么多次,但那些行为大部分都是在看不见对方的黑暗里进行的,此时在浴室明亮的灯光下,许非虞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扣子一颗颗解开,脱下衬衫露出里面的胸衣,厉庭徵突然把她整个人往镜子前一转,绕到她身后,抵着她的背让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恶劣的笑道:“有人给你做过这样的事吗?”
“没、没有。”许非虞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脸也迅速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