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即可挡去夜里的寒风又可摄取些温度。
几个轮岗守夜的侍卫在最外侧,齐潇与齐渃出来的悄无声息并没有引起他们的主意。
一路被齐潇拉着,接着一连串帐篷的隐蔽躲过守夜人,绕到巨石后面发现那边已经站立了影子,两匹骏身边分别站了两人,待走近发现是魏池羽和杨怀。
齐潇一走近,他们抱拳行礼低声道:“一切准备妥当。”
魏池羽转身,从后方牵来一匹黑马,浑身墨色的毛发几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先扶了齐渃上马,齐潇蹬了马镫坐在后方,齐渃还不明所以,齐潇已是牵动缰绳对了身后的两人道:“出发。”
骏马嘶鸣马蹄作响,打破黑夜中的寂静,让后侧的人群纷纷警惕的醒过来,一阵骚动后发现不见的竟然是最重要的人物,几个侍从立马要驱马追赶,就见魏秉诚神色严峻拦在了他们跟前。
“魏大人!”侍卫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紧张不已,握紧缰绳的双手五指泛白,“大小姐、二小姐行踪不明,您这是干嘛?”
“小姐有命,尔等接令。”右手举起一块墨黑色令牌,周围火光跳动,把魏秉诚的表情照的难以捉摸。
刚才还欲势待发的侍卫,见到那块令牌马上从马匹上一跃而下,恭敬的跪拜在地上,其余的人跟着一个个跪拜下来,四周又回到一片寂静,只剩下马匹的喘息声,等着魏秉诚的发话。
“刚才的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话一出,一片哗然,魏秉诚拧了眉扫视了一圈,“难道你们不识此牌了吗?”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这快令牌为大昱皇家令牌,百年前来自天外的一块陨石落在大昱西部一个州郡,陨石不过两个拳头的大小,全为黑色质感细腻,当地官员献给了当时的帝王。
此块陨石熔炉不化击打不碎,最后工匠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成了这块令牌,这块令牌之后一直被奉为大昱帝王最高权力的号令。
见得此牌犹如见到天子本人,既然在魏秉诚的手里,那么他说的话,便等于是齐潇的亲口传谕了。
“小姐有事要前往其他地方办理事情,之后我等继续上路赶往信阳,京城所来通报都由我全权处理,今日的事情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违者,斩。”
把令牌收入怀里,魏秉诚让两个侍女装扮成齐潇和齐渃的样子回到帐篷,让全员继续歇息等亮天了出发。
另外一边,齐潇驾了骏马一路向南,齐渃被安稳的护在怀里,虽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依旧迷惑不解,但是有她在身边便安心的很。
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泛出了白光,慢慢四周被染上了橙黄色的光晕,接着橙黄色越来越红艳,远处山峦上被描绘上的一轮金光,随着红光愈加的扩散,周围的景物都被披上了一层金色,连同齐潇与齐渃都被这金色覆盖,雾气逐渐散去,一轮朝阳从山峦间升起。
齐渃被这景象深深吸引,齐潇在后面笑起来,“漂亮吗?”话语轻柔,笑声洒脱不羁,刚才随意挽起的长发一路颠簸散出缕缕青丝,在风中随意飘飞。
“恩,不过没潇儿漂亮。”齐渃转过身,对上齐潇秀美的容颜,“我喜欢你。”
这句话一直不知该如何说出,即便早已心意相通,齐渃还是想真真切切的说出这句话让她知道,现在她们远离皇宫,不再是天子与公主,她便是她,最真实的齐潇,没有隐忍没有藏匿,心里最真实的告白,也可毫无忌惮的倾诉。
握着缰绳的双手稍用力的把齐渃搂在怀里,淡色双瞳竟有些湿润,“恩。”齐潇放缓了马匹奔跑的速度,若不是身后跟了两人,她忍不住想要亲吻齐渃的双唇:“我亦如此。”
笑了转回身,身体靠着齐潇,天色已经微亮,夏日里的微风吹拂在脸颊让人舒畅,“潇儿,我们这是要去哪?”
“江州。”
再次回头,齐潇漾着笑意,一脸神秘莫测的看了眼齐渃,不再隐瞒说出了前因后果。
原来先前江州大坝决堤水涝成灾,齐潇虽然表面上派了官员前去查看情况,但是心里是对那边心存怀疑的,每年朝廷下拨的银两有数万两,而三月的大雨唯独是让中下游的江州受灾。官员们回来也都说是大坝年久被风雨侵蚀,普通的修复早已无济于事。
齐潇拨了赈灾款项后,一直想亲自过去查看,但是若她前往到了那里未必可以看到真像,就算隐了身份,朝中耳目众多不免走路风声,便借了前往信阳的名义,在离京城数百里外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前往江州。
☆、第四十七章初
没有庞大的队伍,四人三马轻装快马一路向东北驶去,三匹骏马都是宝马,除了齐潇的那匹汗血宝马,魏池羽与杨怀的一红一白两匹马同样是千里马,日行千里搓搓有余。
一路赶下来,竟然天黑之前就已经到达了郧乡县,总共赶得路上比之前两天加起来的还多,这么算来不出五日就可到达江州。
齐潇担心齐渃身体刚复原,经不起长途跋涉的劳累,一路上尽可能驾的平稳,用身体护着她让她可以累的时候靠在后面小眠一会。有时候也会将缰绳交到齐渃手里,手把手的教她驾乘马匹,一路上说说笑笑全然不把后面那人放在心上。
魏池羽和杨怀跟随其后,一面要警惕四周的潜伏的危险,还要辨认前进方向是否正确,并没有太多留意到齐渃与齐潇之间的亲昵,只是魏池羽偶然瞥见齐潇的背影,没有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