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需求?”
玄明没有搭话,换了两种方式,一探再探,到最后力竭地出了一身冷汗。这样子倒是叫杨笑澜不忍,同时不免觉得关宁好运,人人爱她,反观自己,此刻的立场有些不堪。同身在隋朝时相比,不可不谓是爹不亲娘不爱人嫌狗不待见。只有关宁、顾然和杨乐平对她友善,其他人,从高云华、陈青青到她一心敬重的关世云师姐,都对她没有好感。
关世云见玄明待关宁如此上心,对她多了几分好感,非但扶了她一扶,还倒了杯水给她喝。
玄明夸张地一饮而尽还舔舔嘴唇,倒像是给她的不是水而是琼浆玉液或是毒酒。
“你和关宁两人加起来,都凑不齐一套三魂七魄。这怪事,我真是前所未见。关宁只有一魄,你有两魂六魄,也就是说,你们还少了一魂。”
还少了一魂?难道真是老子一气化三清,一人的魂魄三人占?
“听说你是到隋朝去了一遭又回来的,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去怎么回的吗?若是方便,越详细越好。”
说到隋朝,杨笑澜双目露出缅怀之色,随即又变得怅然起来,“我在大隋一十八年,要是详细说,只怕三日三夜都难以讲尽,不若我挑重点的说与你听?”
关世云忽然冷笑:“你那些狗屁倒灶的情//事,倒也不必一一说了。”
玄明奇怪地看向关世云,似有所悟。
“我记得那是开皇四年的春天,一觉醒来我就置身于荒郊之中,有人将我打扮妥当,送至上柱国府,那是我的兄长,杨素。他知我是跨越时空来的,就和世云师姐一样,她到现代,我去隋朝。兄长让我顶了他四弟杨宁的身份,安心做他杨家人上阵杀敌冲锋陷阵,比让一个小姑娘扮男人更可笑的是他还说我的到来和救世有关。”
“救世?拯救世界的那个救世?”玄明听到这个词,没来由的就想笑。
杨笑澜瞥她一眼,止住了她的笑,“正是那个救世,你觉得可笑,我又何尝不是。世云师姐对这一点可是深信无疑的。去一遭来一遭,我都不知与救世有何关联。毗卢遮那师傅说,这事关四件事物,出离心、慈悲心、野心和佛心,说是事物,实则是人,还是与我至亲之人。野心之从文、出离心之冼朝、慈悲心之子衿、佛心之尉迟炽繁,我的师姐……”
说到尉迟炽繁,杨笑澜看向关世云,两人面上同时显出凄哀之色,只是关世云挣扎后怒目对着杨笑澜。杨笑澜苦笑,“尉迟炽繁是世云师姐的亲妹妹,她……她是我此生遇上最好的人,我无法想象若是没有她,我如何熬过在隋朝的开头几年。”
“呵。”关世云依旧冷笑,“没有她,你还有你的公主,皇后和我两个好徒弟呢。你这样说,让她们情何以堪。”
杨笑澜未显愠色,“师姐是不同的。想必玄明大师你一早便看出杨乐平的不同吧,不瞒你说,她亦是隋朝来客,大隋的乐平公主杨丽华,也是我的妻子。”
玄明看看关世云嗯了一声,原来还是隋朝老鬼,失敬失敬。“那四颗心与你什么关系?”
“师傅说,有缘人得到四颗心,便能得到大日如来净世咒,将这世界彻底改变。”
“你得到了净世咒?”净世咒,好耳熟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要毁天灭地一番。
杨笑澜道:“没有。慈悲心与出离心是桃子精与子衿的心头血,佛心是师姐的设立罗与佛像,野心……野心在蜀地的一座……洞穴中,是一尊黄金面具,事关我在意之人的生死,故而,当时我没有取走面具。后来,我被陛下——杨坚派往西藏派送天竺僧人的设立罗,在女国,桃子精和子衿得知,没有黄金面具,我也能回到现代。杨坚受人挑唆,欲使我为独孤皇后陪葬,本来我们已挖了一条密道,谁知道他们来接应我时,才发现出口处给人设下了结界,无法破解。兄长、袁世兄和桃子精、子衿无奈之下,才将我送回这里。”
“我不明白,你明明就是个小姑娘,怎么能假装男人,还装了那么多年?”
“皇后殿下赠我一青铜面具遮面,除却在家人跟前,我从不曾取下。”杨笑澜抬手摸上已是空空如野的脸颊,对那面具的触感,竟也有丝丝怀念。
终日里戴着面具,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事情,玄明心里有了几分同情。“那袁世兄又是谁?你们一个两个都那么神奇,都是那个毗卢遮那师傅的弟子?”
“袁世兄名唤袁守诚,是袁天罡的叔叔。他不是师傅的弟子。他、兄长、世云师姐,我们都是世代相传的佛门护法,以胸口印记为凭。蜀地洞穴里的从启,是蜀王,也是某一代的佛门护法阿修罗王,啊,他说他们那时没有灵魂一说,而他是一缕神思。”
“那个,什么神思先不说,你说的以胸口印记为凭是什么意思?”玄明格外在意那个胸口印记。
杨笑澜看一眼默不作声的关世云,见她没有异议,便直接说道:“我只知佛门护法与蚩尤、炎帝的争斗有关,不知为何传到后世变成了救世。所谓佛门护法的印记,每人各有不同。兄长以闪电为印,意为因陀罗;袁世兄以龙为印记,意为那伽;我的是太阳纹印记,阿修罗王;世云师姐以云为印记,意为乾达婆。”
“这一代的因陀罗另有其人。”关世云插口道。
“上次那个有着浩然正气的小姑娘?”玄明一转念就想到了这个人。
“是,是她,雷莛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