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说:“那就把这个机会给别人好了,我不想出名。你应该懂得,成为名人,会有很多的不方便。”
奚香月惊讶地看着他:“现在这个社会,很多人都想尽办法出名呢!你倒好,居然不愿意出名?是什么情况?脑子锈了?还是思想观念落后?”
马飞说:“我只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因为我不需要通过出名来挣钱,我为什么要被人当猴耍?”
奚香月郁闷道:“你你这是什么话?这怎么叫‘被人当猴耍’呢?其实,人的一生,就是一台戏。在家里,为人父母,为人子女。在单位,或领导别人,或被人领导。在学校,或者当老师,或者当学生。关键是,大家都要演好自己的角色,如此而已。你身为马村长,马部长,难道没觉得自己也象一个演员吗?”
“呃。”马飞还真想不到,自己随便发个牢骚,居然引出来奚香月这么一大篇的宏论,不由惊住,迟疑道:“天!奚香月,你这口才,不当演说家,却在官场混,只当了这么个小官,屈才了。”
奚香月横他一眼:“我现在是副县长哎!你才是个股级!哼哼,还嫌我官小?”
马飞说:“这不一样!我才入官场,纯粹是意外,你可是真正的政客了。”
奚香月忽闪了一下俏眸:“你想跟我辩论到天亮吗?”
马飞说:“你是想梅开二度了吧?”
奚香月把他往外推:“去去去!你们男人啊,都是用下半身那个小脑袋思考问题,不理你了,走吧。”
赶走了马飞,奚香月闩好了院门,站在夜色中,显得孤零零的,她轻叹一声:“小坏蛋,你以为老娘就是那种烂交的女人么?哎,我要不这么说,你小子肯定不会放过我呀。”
正象马飞所说的那样,这个社会,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只要男人的心还在家庭就好。反过来,如果女人在外面随便找男人,社会的容忍度就非常低,甚至会遭到万人唾骂。奚香月又何尝不明白这些?
她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甚至想过,自己单身一辈子,肯定就没有了婚姻的烦恼,这小日子也许不错呢?
但是,跟马飞有了亲密关系之后,她又十分迷恋那种水乳交融的奇妙感觉,一颗芳心已经不由自主地,拴在马飞身上。
春风一度,奚香月总是会给自己留下太多的美好回味,然后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在脑海里一遍遍地重演。
当然,白天她总是把自己的工作安排得满满的,以驱除自己对马飞的思念之情。
听说申伏虎要来古树屯,奚香月立刻自告奋勇,要帮马飞弄演讲稿,难道只是为了工作吗?
在夜色中伫立许久,奚香月轻吁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里,躺在床上,仍然大睁着一双俏眸,盯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睡。
身体上的愉悦,左右着的是人的心理。
开动了奥迪q7的马飞,虽然泄了火,浑身舒畅了,可是心情却很有些压抑:奚香月那番‘豢养面首’的理论,象是一块石头,压在了他的心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与奚香月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生过肉-体上的关系,因此,奚香月在马飞的心里,已经定义为自己的女人之一,尽管没把她当成是婚姻的对象,但哪个男人不希望有更多的女人一辈子只跟自己来往?
马飞这种想法,当然是自私的,他确实没有权利要求奚香月为了他而守身如玉,可是,如果奚香月真的会跟其他的男人来往,马飞的心情能好得了吗?他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吗?
吱!马总猛踩刹车,因为他发现,前面路上居然有一个人!幸亏他的视力够好,在微雾的夜色中,还能看清楚走在路上的那个人。
咦?这身影很眼熟啊!马飞眨眨眼睛,看到那身影转过头来,就避在了车灯照不到的暗影中,但马飞已经敏锐地看出来是谁了:“二丫?你怎么自己在逛啊?”
黄二丫以手遮住车灯的光,这才看清楚了是马飞的车。
她连忙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我巡逻完,刚要回南山果园那边呢。你不是跟奚县长在弄那个演讲稿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仍然是一身迷彩的黄二丫,行动之间,身体异常敏捷,她独自跟马飞坐在车里,就显得有些局促,双手互握在一起,不安地看着车窗外。
马飞笑着说:“奚县长搞文章的本事高强,很快就弄好了。你怎么独自走回去呀?不怕危险嘛?还有,刚才你看到车,为什么不躲啊?我要是一个眼神不好,撞到你咋办?”
黄二丫闪烁着眼神,喃喃地说:“我自己走回去,还能有什么危险?你确信,你用汽车能撞到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特种战士?”
马飞哈哈一笑:“就算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故意去撞人呀。呵呵,这天还凉着呢吧?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啊?”黄二丫听到他关心自己的冷暖,顿时心中一热,眼眶里就湿润了,她使劲低着头说:“我的身体一向很好,冬天也基本不穿棉衣。”
她的语气,很轻,轻得能飘上天空中。
“哦,不会冷吗?”马飞目视前方,随口问道。
“嗯冷么,有那么一点点。”说到这里,黄二丫忽然心中一动,她伸手就握住了马飞握在方向盘上的右手,“你觉得我冷么?”
马飞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一翻,便将她柔软冰凉的小手,握在手里,轻轻摇头道:“哎哟,这小手,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