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丽听了这话,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只哭得双肩抖动,抽咽不止。
马飞也十分震惊,这小子也太无耻了!就在不久前,他还口口声声要马飞给他下跪呢,如今他已经跪在了马飞面前。
这且不说,他如今为了求得马飞的原谅,竟然要把老婆让给马飞?!这特么太不是东西了!
终于忍不住出来看看情况的两个年轻老师,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一身警服的派出所长,完全如斗败的公鸡似的,跪在马飞这个小农民面前,要把老婆让给马飞。
两个年轻老师,都非常同情谷校长的遭遇,连忙过去拉住谷清丽,轻声劝解着这位女校长。
可是,现在的谷清丽,已经伤心至极,也对宋中失望至极,当然也痛心到了极点。
曾经恩爱过的丈夫,今天不仅露出了他最最龌龊肮脏的一面,还把她这位曾经的枕边人,当作物品一样,要送给别人玩弄!
这个打击,甚至比她将自己的孩子流产了还要重!
马飞不好答碴儿,只好说:“宋中,手枪我不能还给你,万一你翻脸不认人,再拿枪杀人呢?我是为了预防你的犯罪,才留下你的手枪。对了,我还是报警吧,让我们盘龙乡的派出所长来处理这事。”
于是,马飞拨通了符贵昭的手机:“符所长,有人在联合校持枪杀人,请你马上来一趟,快!”
说完,马飞就挂断了电话,他不用问符贵昭在哪里,只要他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以绝对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这一点毫无疑问。
跪在马飞面前的宋中,就僵在了那里,他很快就乖乖地站了起来,却不如如何是好了,裤裆里的尿水,依旧在滴答不止,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一次了。
受到剧烈打击的谷清丽,哭了一阵,终于停止了,红着眼睛看向马飞:“马飞,你还是放他走吧,离婚,本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闹成这么大,也不是我所希望的。”
见她恢复了平静,马飞也算是放下了心,他冷笑一声:“谷清丽,象宋中这种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他可是说过,要杀你全家呢!不错,离婚确实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但是,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在宋中看来,这是两个家庭的事!”
谷清丽脸色一惨:“他……他不会杀人的。”
马飞拧起了眉头:“你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他不会杀人?你让这两位老师评价一下,他刚才开枪,是要杀人呢,还是闹着玩呢?”
谷清丽这才想起,宋中刚才还开枪了呢!
她不由紧张地看向马飞:“刚才那一枪,你没有受伤吧?”
马飞耸耸肩:“侥幸没有打中我。”他看向两位老师:“两位老师,你们录下宋中开枪的那一幕了吧?”
两个年轻老师有些懵:“呃,当时我们听到枪响,都吓坏了,就躲起来了。”
马飞稍微一想,便释然道:“没事,那肯定录下了那一幕。你们打开手机看看,视频里到底有没有?”
宋中更是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呜哇呜哇……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冲进了联合校,吱地一声,停在了马飞等人面前。
“都别动!举起手来!”符贵昭警惕地用手枪指着众人,却没有看到持枪行凶的歹徒,不由边凑近边疑惑地问:“马飞,持枪杀人的歹徒呢?在哪?”
马飞直接用手枪向宋中一指:“就是这位宋大所长了,这是他的手枪,他已经朝我开了一枪了,你可以检查一下。”
符贵昭疑惑地接过马飞递过来的手枪,卸下枪栓,立刻就知道,宋中果然已经开枪了!
符贵昭自然是认识宋中的,严格来说,宋中这位城关镇的派出所长,还比符贵昭高了半格,但是,符贵昭看到宋中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宋中今天肯定是违规开枪了!
符贵昭凑近宋中,小心翼翼地问:“宋所长,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咋就真开枪了呢?”
宋中垂头不语,符贵昭把手枪当作证物收好,然后对马飞说:“马飞,谷校长,还有这两位老师,大家都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录个口供吧,大家放心,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
符贵昭派了一名协警,开着宋中的车,让宋中坐上了符贵昭的轿车。
符贵昭立刻就后悔了:我艹!这家伙怎么一身尿骚味?仔细一看,才发现宋中居然尿裤子了!
无奈的符贵昭,最终也没让宋中坐自己的轿车,而是让宋中继续坐他自己开来的那辆警车,一行人直奔盘龙乡派出所而去。
录口供的时候,马飞、谷清丽和两位老师,都把自己手机中录下的视频,给派出所复制过去一份。
宋中认真查看了那几段视频之后,对事情的经过,基本上已经了然,再录口供,就纯粹是走个形式而已。
符贵昭亲自录宋中的口供,把其他人支出去之后,就剩下他们俩了,符贵昭凑到宋中身边,压低声音说:“宋所长,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呀?难道真要捅上去?那可大大地不妙啊。”说话间,他无奈地捂住了鼻子。
宋中连忙说:“符所长,救我!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一定要救我啊!千万高抬贵手。”
符贵昭沉吟着说:“宋所长,这事不好办哪!你违规使用枪支,又去联合校闹了一场,严重扰乱教学秩序,而且还有四名证人,宋所长,要摆平这事,太难了。”
宋中故作聪明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