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位贾爱国不认识马飞,本能地非常警惕。
贾爱国媳妇连忙解释了一下,贾爱国看着马飞,有些疑惑:“我二姑家的儿子?你怎么证明?”
马飞咧了咧嘴:“证明?呃,这个还真不好办。”
贾爱国审视着马飞的一身地摊货,直接用手机拨号:“爹,我二姑家的儿子找来了,你在哪呢?赶紧过来一下,嗯,在我家呢。”
挂断了电话,贾爱国带着一脸的假笑,给马飞倒茶:“我二十七,你应该是兄弟吧?叫啥?”
马飞说:“我家在古树屯,叫马飞,我也是刚听我妈说,还有个舅舅和姨姨。”
贾爱国警惕地盯了他两眼:“嗯,我这就给我姑姑打电话,让她也过来。”
十几分钟后,一个肚子微微突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此人皮肤很黑,一双眼睛却特别精明,脖子上也有一根相当粗的金链子,倒是没戴戒指,看到马飞的时候,明显地也愣了一下,伸手握住马飞的手:“我就是贾革命,你是?”
贾爱国介绍的很溜:“他说是我二姑家的儿子,叫马飞,家在古树屯。”
马飞点头说:“是,你就是舅舅吧?”
贾革命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不自然:“呃,你母亲叫什么?”这就有些盘问的意思了。
马飞笑着说:“我也是今天早晨才知道,我娘叫贾巧芸。”
贾革命皱眉:“巧芸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嗯,你做什么工作?”
马飞掏出刚买的利群香烟,递过去一支,帮贾革命点燃:“我就是在家务农啊,呵呵,舅舅,我高中没毕业,就回家干活了。”
贾革命皱着眉头:“在家务农?没考大学?嘿,别叫的这么亲热,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我外甥?”
贾爱国也看了过来:“连大学都没上啊,在家务农,能有什么出息?”看着马飞扔在桌上的利群香烟,贾爱国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包苏烟,径自叼在嘴上点燃,吸了一口,把玩着手中精致的打火机,手指上的钻戒很显眼,满脸的得意。
马飞虽然不抽烟,当然也知道这包苏烟要四十多块钱,看到贾爱国的表现,他心下有些不痛快,却也没说什么:“证明?呃,要不然,我就给我妈打个电话?”马飞心想,就算掏出身份证,也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贾革命精明的小眼睛,在马飞身上转了又转:“打电话就算了,说吧,你来找我们,到底有什么事?”
马飞觉得这气氛有些压抑,无奈地说:“舅舅,是这样的。我明天要订婚了,我娘觉得,她的娘家人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怎么也要联系一下,我这就来了。”
贾革命的眉毛,拧了起来:“订婚?呵呵。”
贾爱国哈哈一笑:“我都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也没见二姑来过!”少妇似乎觉得贾爱国说话过分了一点,白了他一眼。
马飞听他这么说,心里便已经有些不痛快,但初次见面,也不好发作,便皱了下眉头,忍了下来。
“说啥呢哥?这么热闹?”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里间传来,房门打开,一个穿着牛仔短裤头的少女,露着一双大白腿,低头着划拉着苹果六手机,走了出来。
贾爱国抽了一口烟,笑着说:“爱晴,你这个大学生来的正好,这位是咱二姑家的儿子,你过来帮着鉴定鉴定。”
贾爱晴终于抬起了头,视线也离开了手机:“啥?二姑家的儿子?就是他?”贾爱晴睁大眼睛,盯住马飞,“呀,帅哥哎!快说,多大啦?叫啥?娶媳妇了没?”
贾革命和贾爱国听她这么问,都不由摇头苦笑。
马飞觉得这个萌萌的女大学生倒有几分可爱,回答的非常程式化:“我叫马飞,今年二十三岁,明天订婚。”
贾爱晴一双眼睛闪着光:“呀,二十三?你是哥哎!明天订婚?那不就是说,我明天可以去喝喜酒喽?”
贾爱晴刚说完,便感觉两道目光盯了过来,她下意识地一吐舌头,有些尴尬。原来,是自家老爹和哥哥都在恶狠狠地瞪着她。
马飞微微点头,向贾爱晴示意,没再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声:“巧芸的儿子来了?这么多年没联系,我还以为她不在了呢。”
马飞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这话说的太过头了!
房门一开,这次进来的是一位中年女白领,她穿着一身极其干净的浅灰小西装,比较富态,走路却还带着风,左手上戴着两颗钻戒,进来后,就居高临下地盯住了唯一的生人马飞:“你就是巧芸的儿子?来找我们,肯定是有事吧?”
马飞强忍着心中的不快,站起来讪讪地笑着:“这位应该是大姨妈吧?我叫马飞,我娘叫贾巧芸,事情是这样的,我明天订婚,特意来跟舅舅和大姨妈报个喜。”
贾巧玲就站在马飞面前,浑身带有一股自以为颇具压迫性的气势,胸前v领上的钻石项链,闪着光:“哦?明天订婚?我说呢,这么多年不来,这是要我们过去随礼的吧?”
马飞讪笑一声:“随礼倒是不用,就是大家都去热闹热闹,喝杯喜酒就成。”富亲戚啊,咋这样呢?
贾巧玲望向贾革命:“哥,你怎么说?”
贾爱晴似乎没有觉察这压抑的气氛,喜滋滋地插话道:“还怎么说啊?我当然要去喝喜酒喽!哥,你开车带我去!”
贾爱国向她咧了咧嘴,用目光示意她看看老爹的意思。
贾革命沉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