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只是碰巧买了同一个牌子,同一个颜色的笔,又是一批生产的,刻在笔帽上的图案也一模一样。
张杨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晚,第一节 课下课就找到机会把陈双喜堵在厕所里。
陈双喜结结巴巴,“张张张杨,你干什么?”
“唐远是不是有一支笔,”张杨压低声音,“黑色的,上面刻着一个金色小龙。”
陈双喜的眼睛徒然睁大。
张杨的声音轻了起来,用着闲聊的口吻,“那支笔呢?我之前见他天天用,怎么这几天没见着他用了?”
陈双喜不知道张杨想干什么,他哆嗦着说,“快,快上课了……”
张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个窝囊废,就你要上课,我不要?”
陈双喜吓的浑身一抖,“丢……丢了……”
“丢了?”张杨的呼吸发紧,他却笑起来,“陈双喜,你别不是在我面前耍花样吧?”
陈双喜把头摇成拨浪鼓,“真丢了真丢了,唐少还让我帮他找过,没找到。”
发现张杨的表情有些扭曲,陈双喜颤抖着说,“我没骗你,张杨,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可以问问我宿舍里的人,他们都知道的,唐少经常用那支笔,丢了以后他还念叨过几次。”
张杨手上的力道一松,也没管趁机往外跑的陈双喜,他踉跄着退了几步靠上墙壁,手指甲狠狠掐进了手心里面。
有一个念头不受控制的从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没有就此一晃而过,而是死死的定格住了,他不敢去触碰,害怕,承受不住。
从那天之后,张杨无论是专业课还是文化课,全都心不在焉,频频走神,状态很差,老师跟辅导员都找他谈过话,他一一敷衍过去了。
张杨满脑子都是同一件事,查出那个男人对唐远的心思,或者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要铁板钉钉般的铁证,必须亲眼所见,否则他是不会相信的。
唐远察觉出了张杨的异常,他十次回头,有八次都发现对方在盯着自己,用的还是一种仇视的眼神。
莫名其妙。
唐远生日前的一个月过的平淡无奇,他老实上课下课,考试做作业,排练舞蹈,偶尔和舒然他们三个吃吃饭打打球,很少跟那个男人见面。
自从唐远无意间得知那个男人跟自己是一国的以后,就很无耻的每天都在梦里命令他陪自己玩耍,昏天暗地的玩耍。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唐远在梦里玩的精疲力尽,醒来一切照常,精神跟身体都没什么影响。
之所以暂时避着那个男人,是唐远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反正他不主动找,对方作为一个秘书的立场摆在那里,基本没有理由找他。
唐远早就想好了,等他过完生日就向那个男人表白,正儿八经的表白,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
内容就在他的脑子里,随时都能拎出来。
每天的生活大同小异,时间便会过的很快,刷刷就是一天。
不知不觉的的,今年的第一场冷空气席卷了这座城市,唐远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
第30章 我是真的喜欢你
唐远小学那会儿跳过级, 读书又早, 高中举办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他还没到那个年纪, 只能置身事外的趴在操场的栏杆上, 听家长代表上台发言, 看三个发小和许多同学右手握拳举起来,认真严肃的立誓。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那场面带给他的触动很大, 至今记忆犹新。
现如今轮到唐远了。
学校不可能单独给他办成人礼,但他爸给他办了, 以前每次过生日都会给他搞个宴会, 请商界名流过来推杯换盏, 谈吐间不是合同味儿,就是股票味儿,上次他考上大学,办的那叫一个隆重。
这次反而简单化了, 就只在家里办个家宴, 生意场上的人一个没请。
唐远感动的稀里哗啦, 他终于可以过一个简简单单的生日了,为此他一知道消息就飞奔去书房里找他爸。
没找着人,只在书桌上看到了一封信。
书桌整理过,那封信摆的位置非常显眼,上面没有字,就一个图案。
画得挺粗糙的, 周围还有不少边缘线,又称杂草,能想象出来画画的人当时一定是一边黑着一张脸,一边生硬小心的勾线条,搞不好还会生出一种自己小脑发育不全的悲壮感觉。
那图案是龙。
唐远是属龙的,小龙。
足足过了起码有三分钟,唐远才从难言的情绪里抽离出来,他定下神去把书房的门关上,拉开椅子坐下来。
盯着信看了会儿,唐远才将信从桌上拿起来摊开,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苍劲有力的钢笔字。
我最亲爱的小孩:
今天上午十点二十七分,你从一个未成年变成了一个成年人,恭喜你,不对,是祝贺你。
时间过的太快了,快的让人来不及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