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
顾归:“还请——还请陛下多给我些时间,让我体验一个月,再来回复陛下。”
文官喜出望外,不迭跳起来:“好好,您肯留下就太好了——陛下一定高兴!外面的悬浮艇都已经给您备好了,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很盼望您能抱着您的妻子当众走出去,让民众看到他们的元帅阁下成家的消息……”
虽然作为个人对顾归的能力完全信任,但由于近来对元帅身份纷纷扬扬的传言,民众间已经出现了不少反对的声音。皇帝为了能让他有机会证明自己,已经煞费苦心地准备了不知多少次类似的场合了。
顾归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凝落在依然沉静柔彻的黑眸间,丝毫没有要回应他的打算。
眼看元帅有不愿继续交谈的趋势,生怕毁了来之不易的局面,文官立即识相闭嘴退开,将所有人也一并带离。
原本就特意替元帅准备的皇宫偏殿,转眼彻底空荡下来。
还没想明白自己那一瞬间怎么忽然就没了胆子继续说下去,顾归焦灼地揉了两把精干短发,忍不住担忧起自己是不是真的被传染得不轻。
心底本能的亲近喜爱的确无法忽略,却总不该就这样轻易到了足以吞没理智的地步。如果这样的趋势再发展下去,他大概也必须要去军部申请一枚带有抑制剂的手环了。
念头交织不休,顾归来回走了两步,正要开口,目光忽然落在依然绑缚着对方的丝带上。
居然到现在都忘了替他解。
对自身疏忽的自责再度战胜了难得的警惕,顾归快步过去,单膝抵在床沿,倾身去替他解身后的丝带:“别怕,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被绑了这么久,一定很难受了。
元帅的身形高大轩挺,身高腿长,轻易就将柔弱的o整个拢在臂间,却依然没能闻到任何传说中信息素的味道,只嗅见了极淡的青草香气。
那种最青翠柔嫩的绿草,在被浇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透雨之后,草叶上还闪烁着晶莹的水珠,被湿润的微风所送过来的清新气息。
显然不是信息素的味道。
顾归轻吸口气,压下心底悄然浮起的一丝遗憾,暂时放弃了强烈的事业心,稍侧过头柔声询问:“陆池秋?”
那个文官似乎是这样叫他的,也不知道记得是不是准确。
清秀的o在他臂间仰起头,抬起柔彻黑眸望着他,眼尾溢出微微笑意,学着他的口吻叫他:“顾归。”
……
真好听。
明明没什么特殊的名字,被对方纯净温和的嗓音叫出来,就好听得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顾归心头乱跳,手上轻轻一扯,将格外柔软的丝带轻松扯断。
这样无疑是不行的。
虽然还不清楚是不是被传染了,在自己去把手环换成带有抑制剂的之前,严于律己的帝国元帅还是决定未雨绸缪,预先约法三章。
第一章 就是不能有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将丝带随手扔在一旁,顾归撑身拉开些距离,吸了口气正要开口,臂间的陆池秋却忽然闷哼一声,重心不稳地晃了晃,一头栽在了他的胸肩上。
顾归心头一紧,匆忙抬臂捞住他:“怎么,疼吗?”
皇帝把人绑着送过来,大概是为了增加某种“情趣”,或是为了激起他的同情亦或责任感,总归本意绝不是把人绑这么长时间的。
o的身体素质毕竟脆弱,照顾得稍不精心就可能受伤。顾归不敢疏忽,放轻力道抄着腿弯把人抱起来,正要小心平放在床上,埋在他肩头的陆池秋却已闷闷出声:“麻了……”
丝带被他挣断了一次,要再系起来就明显短了一截。
还是头一次被人绑这么久,为了避免再次不小心扯断,陆灯始终保持着极别扭的姿势,不动还不觉得,一动才发觉酸麻难忍,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倒比疼还难捱上不少。
耳畔传来的应声带了隐隐沮丧,顾归哑然轻笑,动动手臂正要安抚,身形却忽然微僵。
皇帝热衷做媒,陆池秋身上衣物单薄,衬衫是沁凉丝滑的丝绸材质。贴在他颈间的一小块皮肤上,不一会儿就被体温润得温热,像是彻底失去了那一层模糊的间隔。
怀中的身体很乖,没有像他看的那些科普纪录片中的o那样会主动贴上来磨蹭,也没有借着这样的机会同他亲近。软软的额发贴在颌间,白皙耳垂泛上一层薄粉,纤薄柔韧的躯体安稳地贴在胸前,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形状好看的淡色嘴唇。
……明天就去领抑制剂。
顾归深吸口气稳下心神,没让陆秋池忍着腿麻下地走路,换了个姿势把人在怀里小心抱稳,横了横心往皇宫外走出去。
自己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异了。
*
在媒体尤其兴奋的闪光灯下,顾元帅步履匆匆,涨红着脸色把皇帝赐下的小娇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