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的古剑正如淳朴天真的少年,在此时却显得锋芒毕露,桀骜之色更是浓重,冰蓝色的的短剑映出青光,照在于进的脸上,面容之上的傲然显得确是格外狰狞。剑身似通灵一般不断嗡鸣着,似因寻找到一个令他兴奋起来的主人。
随着光华内敛,剑身变回先前的模样,平平凡凡的没有人能够注意的到。反手将其负到背上,而后对着椅子深深一拜,这一拜拜的是红姨,近十五养育之恩不敢忘怀,本想在临走之时问问红姨是否知道父亲的消息,奈何红姨不愿见我。
离开不是忘怀,是更深的眷恋。这里有我爱的人,也有最爱我的人。
北方,对人并不寒冷,凉的只是棉袄,只是一件衣服。
转过身,踏着思恋的步伐,一点点将背影印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于进走过镇子的路口,向着路口的老人恭敬一拜,这老人面容慈祥,和蔼的笑容一直都驻在他的脸上,如春风一般和熙,斑白的眉须,佝偻的弯腰,消瘦的身躯,风中残烛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
老人是村里面的长者,也是村中的智者,他小时候的许多的日子都是跟随在老人身边,老人给他讲外面故事,给他启蒙童心,是他的玩伴,也是他的长辈,对他的呵护不比红姨少。
“少年郎,你可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这句话每一个想要走出去的年轻人都听到过,最后都回心转意灰溜溜的回到家里,有人总结,这老人的问话却是不能回答,一旦搭上第一句,便会被他以各种各样的方法缠绕回去。
出于礼貌,也缘于感激,
于进回答道“小孙儿并不痴于外面的地方,只是必须离开,如果可以,怎会愿意离开这样熟悉的地方呢?”
“我这一辈子,最是争强好胜,自以为凭着天赋足以天下无敌,傲视同龄人。可最后呢,我失去了我所有的东西,只能苟活在此,只能望着爱的人,看着,不能打扰。”
“你离开之前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可好?”
“外面的花花世界很精彩,有许多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不过作为交换,你永远也不能在回到这里,还记得三十年前一个跟你同姓人出去以后,便用了很短的时间在外界称王称霸,作为交换他再也见不到他爱的人,若是你,你会如何选择?”老者笑眯眯的看着于进,等着于进的回答。
于进低下头默默的考虑着。
老者说的人很可能就是他的父亲,既然知道他父亲的消息,为何之前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父亲你离我真的好遥远。
“你知道我的父亲?”
“你只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从幼时的离别开始,他对他父亲的感情远不如他跟红姨的感情,渐渐的生疏,没有因为时间而兀自想念,他的世界里只有红姨跟这老头还有那徐彦琪……
虽说现在被提起,有些猜测却并不足够成为羁绊。
沉默半晌,于进开口
“如果是我,我会在这里守着我爱的人一辈子不会离开,只是我爱的人她也在外面!”
老者含笑点了点头,“如果你很想她,你就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离开这里就千万不要回来。”
“至于你父亲的消息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出去找找看,也许他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正注视着你呢。”
于进点点头
“我会想你的,爷爷”
毕竟还是个不大的少年,心性也如孩子一般,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也不去问了。
转过身便向镇子外面飞奔而去。
望着于进远去的身影,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浑浊的双眼闪着睿智的光芒
“又是一个痴情的孩子,何苦呢?”
一口气跑到了镇子的尽头,于进也没有了力气,停下来开始慢慢的向前走去。
镇子的尽头是九层的台阶,台阶之上生长着许多苔藓,这让台阶特别光滑,行走在上面的人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才不会被摔倒,
每一节台阶都有近三尺高,寻常人根本不能跨过,出镇子是下台阶可以顺着台阶退下去,笨手笨脚的坐在石阶上,将双腿顺着台阶竖直的放下去。
慢慢九道台阶都让于进爬了下来,下面是一片石砖砌成的平地,并不太宽只有数十丈左右。
这里就像一个高耸的瞭望台,向下瞰去整个镇子都是建在高山之上,土地的两边都是悬崖,被一条长河所割裂,与对岸约有千米宽,奇怪的是长河涛涛的吼到,波涛卷着疾风冲向苍穹,激起千百层的浪波,极为壮阔,河面上却没有一座供人行走的桥梁。
站在这里就如站在山峰上俯视着大地,地势特别高,下方有着一座硕大的界碑。
望着这座界碑,踏出这一步就是他真正意义上来说离开鹊桥镇,北方的一个小城镇,天资平常的他,不禁想到,自己出去又有什么出路?
可是没有桥总不能游过去吧,恐怕刚下去就被大浪给吞掉了。
正当于进发愁的时候,一声声鸟鸣自于进身后传出,成群结队的鸟鹊飞在天空,聚集在一起竟使得天空遮盖的乌云密布起来,
叽叽喳喳的旋转在天空,逐渐有顺序的排布,一只只有默契般的赫然在两岸连接出一条黑压压的拱桥。
记忆中,这地方只是应该只有一扇遮天蔽日的蓝色巨门的,那是外面的仙宗招收弟子时候看到的,当时并没有这座鹊桥。
那次他也参加了,他是镇里最平凡的资质,虽说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