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哭嚎在院中回荡着,一声声悲切的呜咽对着瓦绿色的石墙轻轻诉说,就这样子将近两个时辰院子内的声音才一点点变小。
“吱呀”一声,院子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女子,完美的脸上处处透着成熟的风韵,碧波一样的弯眉,目如秋水,含情脉脉,显得不尽风情,通红的长裙使整个人都妖娆起来。目光恨恨的盯着于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意已写在脸上。
见于进在院子中哭哭啼啼,手中的草药罐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于进,哭够了么?起来,给我站起来,给我像个男人一样顶起一片天”
“一个这样的女人,不值得让你伤心,我要是你,我会让她看看她到底忽略的是多重要,而不是在这里望着看不见的人祈求悯怜”
“因为你做不到,所以你只能挺着,你这幅样子这不是伤情,是场闹剧罢了”
于进抬起头,看着在高高的俯视着他的这个人,
“红姨,我……”
红姨是自幼养他长大的人,至于他的父亲,在年少时候走出鹊桥镇立了仙存,仙存正是如气旋一般存在于人的小腹之内,用于储存和吸收仙气,也是修仙者踏上修仙路的第一步,
三年内开出一百零一条仙根,而后只用掉两年把仙根转化为仙脉,
二十五岁便将仙脉合一,在镇子外面也算得上是一方强者,又过了一些年头,一个人抱着襁褓的婴儿回到小镇,留下了于进,对于他的父亲,他在家里有的只是一副肖像画。
这些事情还是他父亲回来时候才知道的,至于于进的母亲,他更是一无所知,因为他是被他父亲一个人抱回来的。
这红姨正是自小把他养大的人,红姨没有子嗣也没有男人,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很多时候于进甚至感觉红姨就是他的母亲,可是,他即便多方打听也只是知道红姨在镇子里的一家器具店工作,在那里她也叫红姨,没有人知道她的名讳,因为她是这家器具店的掌柜。虽说与红姨十分亲近,有感激,有依赖,却是没有真正母子那般亲切感,即使他把红姨当做是亲生母亲一般。
“红姨,我知道这些,我想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强者,可我真的就是爱她,我可以为她疯癫,为她痴狂。”
“进儿,你现在还小,你有的这些在大人的世界其实算不了什么,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喜欢是种依赖,而爱是情感。你应该现在开始努力修炼,修炼到足够去看外面的世界。”红姨语气软了下来,说的很是忧伤,带着一丝追忆。
红姨知道现在的于进的的确确是一个小孩子,特别是心性,没有亲人的陪伴让他把那徐彦琪当做大姐姐一般,再多的劝说也没有用,不如让他寄心于另外一件事。
“我再修炼又有什么用,她是天之骄女,上天所宠爱的,得天独厚,我又有什么资本去追寻她呢”于进自嘲道。
红姨本就是个火爆脾气,正如她通红的衣衫的颜色一般,听到这里,这也压制不住火气,一个巴掌伦到于进的脸上。
“你还是趁早忘了你的父亲吧,你知道你父亲此时在哪?在做什么呢?”
说完便转身向院子外面走去,没有在理会于进,紧接着一声巨大的摔门之声。
一股羞耻在于进脸上涌现出来,使那五个指印更加滚烫,小脸鲜红的似能滴出火一样,一个决定暗自在于进心中浮现。
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要让你收起你所有的高傲,让你知道放弃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走着瞧!
低下头,暗自思索了一会,便爬起身向外面走去,推开院门,向外面走了几步,雪依旧继续飘着,
回过头看着这个院子,这里是鹊桥镇一个闲置了好久的房屋,可是没有人进去过,小时候淘气曾经想进去这里,确实因为正门推不开,爬墙只要脚一放上去就会不由自主的滑下来,只能无奈做罢,这里就被当成了一座神秘的宅子,却没想到如今不知为何竟然进来了。
从院子中走出来,轻轻把院门关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的院墙两侧工整写到,
“执情万石解剑去,任它明月下西楼”
这里能够勾起人的回忆,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
回到自己的家,是那般熟悉,或许每个人都有另外一个家,那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温暖,熟悉的人,心贴心的拥抱。
偌大的院子,没有一个人,冷清的让人不由得被孤立起来。
宽敞的庭院,正房数间,偏房数间,于进只住在最角落的偏房,因为父亲留下的其他房子之前就被他变买了。
以前的时候红姨经常来陪他,后来他长大了,红姨也放心了他一个人住,去忙她的事情了,只是偶尔不忙的时候回来看看于进。
收拾收拾行李,竟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我真的这样一无所有。自嘲的轻哼一声,最后只有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盘缠。默默的关上所有的窗户,将他那幼时的玩具一件件整齐的摆好,蒙上一块黑布。
………
推开屋门,望着外面的街道之上处处张灯结彩,远处不时传来鞭炮兴奋的跳跃之声,缄默的随着道路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多长,前方有一处院落,院落之外人头攒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虽然不是什么节日,门房的布置比以前更加奢华,如金子一般闪亮着人的眼睛,徐彦琪通过登仙门被仙门收纳为弟子在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