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行。”
傅暄问:“为什么不行?”谈恋爱难道还需要什么资质?没有资质就不行?
林春阳突然觉得傅暄这人怎么这么强势, 这时候难道不该给她一个台阶, 她摇着头说:“总之不行。我没想过这件事。君君那么喜欢你, 她肯定现在就在天上看着我们俩。”
傅暄:“……”
他和林春阳谈恋爱, 关张君君什么事?
林春阳是脑子坏了吗, 因为张君君,不和自己在一起, 我难道不比张君君重要?还是活人就比不过死人?死人就要比活人更高一等?
傅暄有些生气,但看林春阳一脸难过, 就不敢发火,只憋屈地看着林春阳,“又不是我让张君君喜欢我的,你凭什么要让我承担这个责任!要是没有张君君,或者她不喜欢我, 你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吗?”
林春阳又窘迫又难受, 脑子都要炸了。
其实她知道,傅暄真的一点不把君君当回事,特别地绝情, 君君那么喜欢他, 要是君君知道他之前待她的温和之下是这骨子里的傲慢, 她会怎么样呢,肯定会更难过吧。
但林春阳也知道自己其实没什么权利让傅暄从心里更重视君君,甚至君君是在他家出事才死的,她也没有这个权利去要求什么。
也许傅暄只是没表现出来,但心里却在责怪君君居然擅自去他的私人空间,那里是不对客人开放的,擅自去的话,就是不经允许的擅闯民宅罪了。
林春阳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是把你当成朋友,也只是朋友而已。至今为止,我还没想过要谈恋爱和结婚,我就想一个人过一辈子。”
傅暄僵在了当场,“为什么?我不够好吗?我会对你很好,你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好,你可以告诉我,但是,你不能这样,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林春阳摇着头说:“你不明白我,我从小就不想和男生在一起,我想到……我想到我爸打我妈的场景,我就……我就恨天底下所有的男人,我恨他们,我不想谈恋爱,我一个人就挺好的。”
林春阳眼已经红了,强忍着眼泪和仇恨的脸甚至有些扭曲,她深吸了几口气,望着已经因为她突然暴发出来的仇恨和偏执而呆愣掉的傅暄,她又笑了起来,“你说君君不了解你,你其实,也不了解我。我们之间其实也并不了解。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浑身都是问题,真的。就这样吧,你多冷静几天,你就知道,我没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
她转身就走,傅暄呆了几秒,飞快地跑去追她,林春阳已经跑下了楼梯,到了二楼楼梯门禁处,但没有傅暄开门,她没有办法出去。
她只好等在哪里,抬手揉了揉眼睛,刚才还像一只对着世界咆哮的小兽,现在一泄气,就又像只小猫了。
傅暄追到她跟前,说:“我知道说你那么想很偏执,其实没什么用。你说我不了解你,其实我也知道我没有张君君和你在一起那么长久,我没有她了解你,但是,我们现在才二十出头,我们还有很久很久的时间可以在一起,可以互相了解,你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告诉我,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不知道你爸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可能小时候受到了些刺激,所以才这样……但是,我不是会伤害你的人,我真的不是那种人……”
林春阳知道傅暄没什么错,有问题的是自己,她知道的,那些在她小时候就扎在她胸口的刺,让她时时都觉得疼痛和憋闷的东西,是不该展示出来让任何人看到的,也不该讲出来,她不该让傅暄来承受这些。
她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傅暄笑了笑,甚至轻轻拉过了他的手腕。
傅暄愣愣地由着她拉住了自己,她手指带来的微凉,像一串电流,直接通到了他的头顶上,他心跳加速却又满心柔软,林春阳的接近,对他来说,就是无法离开的阳光,他嗫嚅说:“过去的创伤不去抚平的话,只会越来越深,其实,大多数男人都挺好的,有问题的只是少数。”
林春阳说:“我知道。但即使这样,我也安抚不好自己。我们做普通朋友就好了,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傅暄烦躁道:“我喜欢谁,我觉得谁好,这不需要谁来劝我。即使是你也不行。要是你不愿意,也别说什么有另外的人更适合我的话。”
林春阳吸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拉着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指按在指纹锁上,随着门打开,她就走出去了。
傅暄看了看自己刚才毫无反抗的手,再看看打开的门,有种蒙圈的感觉。
哦,原来林春阳拉自己的手,不是因为要接近自己。
米管家和保镖早就把车准备好了,米管家看两人下楼来,都一副蔫蔫的神色,不由担心地问:“是不是困了,这么晚了,的确该困了。”
林春阳不想和傅暄共处一车了,想和米管家坐一车,米管家意识到两人刚才可能吵了架,但一时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就问傅暄:“让小鹿去给你开车,春阳和我坐一起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