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小心扶着唐茗可不叫她太兴奋裂了伤口,其实生孩子的事,苏眉捻原本便不反感,只是觉得时机未到罢了,如今想想,与唐茗可一起,何时对过时机呢。
唐茗可这心情一好,连喝药也主动起来,想着苏眉捻若是真怀了孩子,这成日坐着马车有些不妥,又催促外面赶马车的侍卫快些赶路,一时叫那些侍卫摸不着头脑。
唐茗可刚到王府,安宁王便押着她躺在床上,叫几个太医瞧过确定无碍才放开,又看见站在一旁的苏眉捻,便叫苏眉捻出去谈谈话,唐茗可却是不放心,“父王,这些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不关捻捻的事。”
“你安心养伤便是,我还能吃人么。我只是要与眉捻谈谈成亲的事罢了。”安宁王直接叫名字,已是承认了苏眉捻的身份,此话一出,唐茗可才放心下来,又有些羞涩地看了看安宁王,叫安宁王大叹,女大不中留啊。
可再进屋的时候,却是只有安宁王一人,唐茗可朝门外望了几眼,还是没见到苏眉捻,便开口问道,“父王,捻捻呢?”
“哦,她回去了。”安宁王刚在唐茗可的床边坐下,唐茗可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回去了呢?你怎么能叫她回去呢?她肚子里有你的孙子啊!”唐茗可看着安宁王一脸不争气的样子,想着安宁王就算不喜欢苏眉捻,总要看在她孩子的份上留下她的吧。
“放宽心吧,宗牒上她已是唐家的人,跑不了的。只不过父王当初应了苏丞相,回来要补办这亲事,你也知,当时实在仓促,他不嫌亏了自己女儿,我还嫌亏了你。既是要补办,便先叫她回去,哪日你的伤差不多了,我们便上门提亲,将这份做足。”唐茗可这才放下心来,“我们明日便去吧,我的伤没事了。”安宁王怕她闹腾,自然是答应。
“那提了亲,她可是能跟着我们回来了?”唐茗可此刻便有些想念苏眉捻,她觉得自己定是忍不了太久的,最好明日就能将捻捻接回来。
“父王想着,明日与苏丞相商议一番,这成亲之事是越早越好,等你伤好全了就成礼,你便好好养伤,父王再去你皇兄那儿讨份圣旨,堵了别人的嘴。期间,按理你们不可相见,你便想想法子偷偷见上几面好了。”安宁王知晓唐茗可的性子,要她真的不去找苏眉捻是不可能的,还不如早些说清楚,她既知晓这伤好了才能成礼,也能安分些。
唐茗可又与安宁王说了些路上的见闻,两人一同在屋里用了晚膳,安宁王见唐茗可喝了药准备换药,才出了去,叫来手下,左右吩咐了几句。
第二日,安宁王府一行人便大摇大摆去了苏府提亲,带了八十八担的聘礼,叫上京城了出了命的八个冰人,浩荡的队伍,绕着京城走了一圈,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京城百姓便炸开了锅,这郡主怎么会去丞相府提亲呢,丞相家哪个公子被瞧上了。
“听说这郡主是去提苏家六小姐的亲。”
“苏六小姐不是已经成了亲么,还是同个女子呢,说起来,当日安宁王也过去了。”
“那个女子便是安宁王的郡主呢。”
“她们还成亲成上瘾了?定是安宁王嫌那亲事寒碜,要再来一遍。”
“听说那郡主其实是个世子,儿时生了病烧坏了脑袋,便当做女儿养,一直是个傻子,也分不清男女,娶了苏六小姐,如今还能没事,还真是福相之人。”
“可不是,难怪当初安宁王也不拦着,原来他家是个世子,我还道是他与苏丞相老糊涂了呢,看来他俩还真是狡诈得很。”
“这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好,这样一瞧,这亲事还倒是般配得很。”
“哪里般配了,那安宁王家的郡主可是个傻子,你别给忘了。”
“若是不傻,会娶克夫的么。”
也不知是谁开始传起,一时之间,京城里的人都认为唐茗可实际是个男子,这事也只有安宁王府的人与苏丞相、苏眉捻清楚。
虽说事情才过了一个多月,可太医医术高明,苏眉捻脉象明显,早早就确定了有孕。王府更是三天两头派人过去看看,唐茗可每天扮成下人混进苏府,若不是王爷派人拖回来,她大有住下来之意,丞相府的见王府的上心,也是欣慰得很。
这场亲事还真是风光无限,其规格皆是按着王爷娶妻的来,安宁王府的人便称苏眉捻为夫人,与王府里的娘娘们并不冲突,苏眉捻也不在意这些。唐茗可自进了新房就不肯再出来,连敬酒也不去,好在亲临的太后与皇上并不见怪。
如今两人又坐在大红的床上,只是由原先的丞相府变成了王府,叫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事先王妃吩咐过唐茗可,这怀着孕不可乱来,唐茗可便也乖乖的,不敢拿苏眉捻的身子当儿戏,下人一走,她抱着苏眉捻说了些体己话,倾诉了一下衷肠,便伺候着苏眉捻躺下。只是唐茗可一边摸着苏眉捻的肚子,一边露出有些可惜的模样,这两次洞房没一次能成也的确叫人有些憋屈。
苏眉捻看着唐茗可的小表情有些好笑,这不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么,若是不那么心急,也不用到如今地步,洞房花烛夜如此安静,的确有些扫兴,心里有些不忍,也起了玩心,“你再忍两个月便可以了。”
唐茗可听了苏眉捻的话,破天荒地红了脸,“我没有这个意思,还是小心些好,我没那么想圆房的。”自从上次用了情根蛊,一开始是苏眉捻生了气,自己i也不好意思再凑上